沈雪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因为化疗的关系,她原本乌黑的秀发开始一抓一把的往下掉。
翁海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如有一团火在燃烧着他。
回忆着过去那些日子里与妻子之间的温情、爱恋、默契。相识之初的耳鬓厮磨,默契连心。
再看到妻子现在,如命如风中残烛的模样。
而他却无能为力!
心中的怜惜、愧疚与自责慢慢转变成了无边怒火。
扶起沈雪,喂她喝了一些水之后,就让她重新躺下,好好休息。
当他走出屋外时,意外见到王锐站在门口,一脸认真的表情。
“嫂子是什么病?”
“癌。”
“要多少钱?”
“很多,非常多......但我没有!”
翁海生说到这句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焰,动身下楼一路走出房子,王锐见状跟了上去。
翁海生来到附近一片面海的空地,这是他经常来练功的地方。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远处海上灯火闪烁,却不能给他带来丝毫温暖。
突然间他状若疯魔,仿佛面前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开始疯狂的倾泄着自己的拳脚,发泄着自己心中的痛苦与与灼烧。
他恨,为什么要老天让他的妻子受如此灾厄!
他恨,为什么自己这么无能,连为妻子治病的钱都凑不出来!
他恨,为什么自己苦练十几年的功夫,却没有用武之地,连心爱之人都救不了!
翁海生虽然此时神态癫狂,势如烈火,但是一拳一脚皆是精妙无比,带着莫大威力!
各种千锤百炼的招式,随心所欲,信手拈来,仿佛本能般被他一一使出。
王锐就站在十几米外注视着。
虽然没有练过内功的痕迹,但翁海生显然自有一套增强体质的内练之法,不然常人再练上一百年,也不可能打出如此威力的拳脚。
场中拳风呼啸,王锐这么远都感觉到拳风刀子般刮在脸上,甚至将将四五米外的树叶都刮落一地。
翁海生此时表现出来的战力,绝对不是郭芙蓉之流能比的。
“所以说,他是主角吗?”
王锐原本以为自己这次来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世界。但至从与翁海生交过手以后,便不再这么认为了。
只不过,王锐至今还想不起翁海生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作品里的角色,似乎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难道是某个自己不知道的世界?
王锐并不了解,其实翁海生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封于修,那是他去各门武馆挑战与交流功夫时所用的名号,平时生活中用的还是本名。
如果王锐听到封于修的名字,那么就会明白这个是哪个世界。
因为不知道翁海生就是封于修,所以王锐也就没有把他在妻子死后,陷入极端与自毁时的所做所为,带入到翁海生的现在。
现在王锐的眼中,翁海生就是一个苦命人,并且马上就要沦落到中年失妻的悲惨境地。
王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终于出声道:“翁兄,你我一见如故,嫂子的病不能拖了,带她去治吧,钱我来出,明天就去医院,找最好的大夫,香江不行就去美国。”
翁海生动作一滞,收功回头向王锐看来。
“你说的是真的!”
王锐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不错,钱我有的是,如果翁兄一定要还,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的有了钱再还就是,给嫂子治病要紧,千万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听到这里,翁海生眼中闪过一阵茫然,随后与王锐的对视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翁海生开始对王锐的身份产生怀疑了。
他是武痴,不是傻子。
如果只是一名演员的话,有一身好功夫还可以理解,但能将这么多钱随意支出,毫不放在心上大演员、大明星,怎么可能会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而找不到住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王锐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谎言会永远不被揭穿,自己也只是为了度过一时的困境才不得已欺骗他人。
如果能用真话来解决问题,那么王锐就会更倾向于讲真话。
随即王锐神色诚恳道:“翁兄的疑虑我能理解,但我的身份来历,请恕我暂时不能说明,日后条件允许的话,一定对翁兄如实相告。”
“好,只你能救活我妻子,无论日后你要我干什么,绝无二话!”翁海生点了点点,最终他选择相信王锐。
他除了这套房子与妻子以外,已经一无所有,又有什么别人可谋求的呢?
翁海生虽然练武成痴,但他有自知之明,对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利益交换,种种处世规则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即使自己的功夫练到如此地步,也远远不可能逃脱法网与合法暴力机器的镇压,所以他在丧妻绝望之前,从来不会用功夫去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原剧情中,封于修的所有突破底线的行为,都是在妻子死后,寻求自我毁灭前,追逐心中最后的一点执念的原因。
他就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走一遍他的偶像夏侯武的路,最后与夏侯武比试一场地,分个生死。
执念一了,他便是活下来,也会自尽去陪伴沈雪。
而此时,他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妻子的病情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无论如何他也会争取。
王锐摇了摇头道:“无需如此,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是看在你们夫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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