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骨的河水带走皮肤中每一点热量,在一阵拍打与叫嚷中,王锐逐渐清醒了过来,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后生、后生......,快醒醒,别睡了,在这里睡着了你可就醒不过来啦,后生,快醒醒!”
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是一张写满沧桑的面容,此时他正焦急的看着自己,嘴唇一张一合的正说着什么。
“人?!有人了!!”
王锐精神顿时就是一振。
天可怜见,两年来自己终于又见到人影了!
心中无比孤独的王锐此时高兴的想要喊一嗓子。但不断发出咔咔声上下打架的牙床与难以忍受的寒冷,将王锐拉回到现实。
“好冷啊,我......我怎么掉到河里啦!?”
感觉四周都是如同寒冰的冷水,王锐动了动身子,发现四肢也很是僵硬,自己居然在一条冰冷无比的河水中!
看四周的岸上白花花一片,显然已经是寒冬腊月的影像。
船上的老伯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左臂,但因为自己使不上劲儿,还是拽不起来,清醒过来的王锐奋力抬起另一只手臂被老人家抓住一同用力,终于脱离了冰冷的河水。
“哎呀后生,你可算是醒了,这天都要黑了,你再不醒老汉额可要拽不动你咯。”
见王锐有了反应知道使劲调整身体,蹬着船帮借力的老汉连拖带拽,可算是将王锐扒拉上了自己的渔船。
虽然脱离了冰冷的河水,可浑身湿透了的王锐还是冷的直哆嗦,脸与四肢不受控制的抽搐紧绷着,下巴好似发动机活塞一般,疯狂的敲击上牙。
“快过来,乌蓬里备了身老汉的衣裳,后生你赶快换上吧。”
“后生,看你这打扮是猎户吧?真是命大遇到额葛老汉。大冬天的掉河里冻了不知多久,要不是老汉救下你,再在河里泡一会,小命可就不保咯。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离额家不远了,娃子你就来额家屋子里头烤烤火,喝些姜汤,看能不能敖过来,真是可怜哟,要是落下病根,啧啧,那下半辈子可就要受罪咯。”
说着,好心的葛老汉将王锐拉进了乌蓬,连忙放下帘子挡住寒风,从一个小柜子里拿出一身古代样式的棉衣交给王锐,见他还能动弹就让他自己换上,在放下了衣物后就掀开帘子站到船尾划船去了。
在牙齿打架的声音中,王锐冻的说不出话来,勉力用僵直的手指,哆哆嗦嗦的脱下了身上已经尽湿的,在荒野中用鹿皮制成的衣服,将葛老汉留下的棉衣摸索着穿上。
两年未见过人影的王锐刚一见到葛老汉时太过激动,再加上冻的脑子发懵,忽略了一些情况,随即王锐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葛老汉居然与自己一样,头上梳着发髻,穿着打扮也是古代服饰的模样。
从来没穿过汉服的王锐在摸索下,终于将衣裤穿好,所幸这葛老汉是打渔的出身,交给王锐的衣服也是古代劳动人民常穿的短打,穿起来比较方便,看了两眼就知道如何穿着。
穿好之后,里面真空的王锐还是冷的真哆嗦,这应该是老伯备用的衣物,怕打渔时把衣服弄湿了所准备的。
“看来我这是又穿越了,好啊,好,真是太好了,这回穿越到了有人的世界,有人就好啊,也不知道这是哪朝哪代,听这老伯的口音,应该还在华夏之内。”
适才王锐听这葛老汉说的话,因为口音的关系,费了不少劲儿才分辨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似乎是陕西关中的腔调,古代人除非灾荒否则一般不会离开家乡,侨居异地。
王锐琢磨着这里应该还是蓝星的华夏,自己应该是穿越到了关中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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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葛老汉家。
捂着大棉被已经在火盆旁烤了快要一个多时辰的王锐,终于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虽然还是不免感觉浑身发冷,流鼻涕,打喷嚏。
在葛老汉过来给自己端来姜汤时,王锐再次感谢了他一遍。
通过交谈,王锐知道葛老汉叫葛平,家里排行老三,认识的人都称他葛三叔,平日里依靠打渔为生,每天打完渔就去河边摆渡。
葛三叔人很好,想着坐船的人不是出门在外终日奔波都有难处,要不然就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捎人过河都是免费不收人船资,看来是位长了一副热心肠,乐于助人,难得的善人。
今天出去摆渡回来时,葛三叔见到王锐的身影从上游漂了下来。
这葛老汉原本还以为他是从上流漂下来的一具浮尸,毕竟时节将近年关了,按葛三叔的话说,这天儿冷的人吐口唾沫,还没等掉地上呢就结成冰疙瘩儿了。
如果不是看到了王锐口鼻中呼出的白气,葛三叔根本不相信有人在这么冷的天儿的河水里漂了这么久还能活的。
暖和身子的时间,王锐将编了一套自己身份的说词告诉了葛三叔。
内容的大概,差不多就是自己是随着商队从燕地来的行脚商,路上不幸遇到大股山贼袭击,商队被山贼杀散货物钱财全失,逃进了老林子里迷了路,这一迷路就是小半年,全靠打猎维持生计。
这一日追逐猎物不幸遇到大虫,爬到树上躲避,却不想这大虫在树底下不走了。
这大冷天儿的高处寒风习习,王锐在树上就冻晕了过去掉到下面的河水中,顺流漂了下来,所幸被葛三叔救了下来,不然小命难保。
虽然来历是编的,但王锐是真的被葛三叔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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