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心情,王锐将手中的竹简放下,转头望了眼一旁同样在阅读的张悠。
张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在王锐身旁,在王锐的要求下跟着他学习了小篆,现在已经学会了六百多个字了。
王锐发现这名少年确实学东西很快,有些天赋,便将原版神照经的前两层教给了他,又传了九宫剑法与戳脚的功夫,让他用心修习,不想几个月过去,张悠不但粗通拳脚,真气也已然略有所成。
“先生唤我?”
感觉到王锐看自己,张悠的看过来问道。
“不曾。”
王锐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便继续览阅简牍起来。
虽然收下了张悠,但王锐见他年纪还小,并未将他当成仆人或者属下对待,也不管时下该如何叫,只让他称呼自己先生。自从教他习武后,便在他身上花了些心思,看看能否培养出一个好帮手来。
自从跟了王锐以后张悠向来小心翼翼,生怕办错事被王锐责罚,但时间久了他就了解到,王锐并不是一个十分严厉的人,性子便慢慢活跃了起来,并且表现的与王锐越发亲昵,似乎升出了孺慕之情。
张悠自幼没有父母关怀,居住在老者的五儿子家中。
虽然有老者吩咐,族人不敢过分欺辱,但也难以容入其中。
在与主家孩童间玩耍之时,总是被他们排外、欺负,却又不好总是与老者讲述,一切苦楚只能藏在自己心中。
好在童年虽然不幸,但张悠的性子并未因此变得极端,虽然学会了保护自己,但本心还是带着淳朴的善良。
此番虽然离开了自小成长的地方,但他也并未觉得如何难过,毕竟在那里生活的并不开心,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会未来如何,心中对未知感到彷徨与胆怯而已。
如今在与王锐学武的过程中,张悠从王锐的身上,体会到了在其他人那从来没有过的和善与关怀。
这让自小没见过父亲的张悠心中感动不已,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张悠的潜意识中就已将王锐代入到了自己父亲的位置,虽然王锐让他叫自己先生,但张悠心底更想叫王锐父亲。
不多时,蒙毅派人来请,王锐两人随之去见,来到了一处园庭内。
“我听闻,锐近来一直在楼内饱览经文典籍,可有收益啊。”
两人见礼过后,蒙毅带着笑容如此问道。
王锐爽快的回应道:“大有收益,锐自跟随师父学艺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简牍呢。”
两人闲谈了片刻,蒙毅终于谈到了正题。
“陛下又要东巡了,就在一个月以后。”
看了眼蒙毅的神情王锐心有所感,道:“将军似乎有所顾虑,不知缘何而起啊?”
这几个月来,虽然王锐大多数时间都泡在简牍之中,但也时常与蒙毅交流、整军、宴饮、比武,更是将高桥马鞍与马镫的技术献了出来。
并且找了技艺精湛的铜匠,试着铸造出了较为好用的铜马掌,此举使得这个时代的骑兵的战力与持久提高到了另一个层次。
虽然没有马蹄铁的耐久高,但即便是铜马掌的耐久度,也要远远高于原生的马蹄。
有了这些贡献加上之前的功绩,王锐虽然来到秦国的时间不多,但地位在秦国却越发稳固。
此时距离战国时期过去不算太久,秦国开明接纳贤能的风气还是很高的,天下贤明之士云集于此,听闻王锐造出此等能提高骑兵战力的东西,很多人纷纷想要拜见王锐。
王锐早已在咸阳买了宅院,有军功赏赐的仆人打理,每日门房都要给王锐送来很多拜贴,但王锐时间都花在简牍之上,没空见这么多人,便多以婉拒为主。
也因此一时之间,这个新出现的大才,在咸阳城中的名声变得愈发神秘。
蒙毅见随从们离此较远,便望着池水,低声说道:“锐不闻政事,不知近来朝中暗流涌动。
虽然陛下大肆清除六国余孽之势但是总有漏网之鱼,前次东巡便有韩国余孽张良于博浪沙刺驾,好在误中副车。
并且还有那些不满秦律,和天下大一统之人,心中敌视大秦。如今陛下年事已高,此次东巡这些人只怕又要兴风作浪。”
王锐眼睛眨了眨,说道:“我虽不闻政事,但也知晓如今天下并不安宁,北有匈奴外敌狼顾,内有六国余孽做乱,但只要陛下能够平安无恙,天下便难起什么风浪。”
听闻王锐所言,蒙毅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但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始皇帝如今年近五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年岁极高了,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而一但出现意外,那么这些现在潜藏的暗流便随时可能爆发。
看着蒙毅忧心忡忡的样子,王锐想了想说道:“我听闻,始皇收罗天下奇人异士为自己炼制不老仙药,也不知是否成功。”
听到王锐的话,蒙毅摇了摇头,道:“陛下确实召集了诸多方士巫觋,但是否炼成不老仙药,我确实不知。
只晓得这些方士多有要求,要陛下遣人或去高山深谷,或去海外岛屿,采摘各种珍禽异兽,珍宝灵物。”
两人谈了一会长生不老药的种种奇闻,蒙毅言道此番东巡陛下命他随去领军护驾,他让王锐也做好准备,到时一同前去,说不定有机会可以亲自晋见陛下,得到陛下的赏识。
在离开蒙府后,王锐回到自己的府邸,门房见主人回来,马上开门见礼,将王锐迎了进去。
这些仆人都是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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