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甘奇就把吴承渥叫到面前,上下一番打量,看得吴承渥是一头雾水。
一头雾水的吴承渥,被甘奇盯得莫名其妙有些心虚,问道:“不知先生有何事吩咐?”
“你是不是把什么事情给忘记了?”甘奇提醒一语。
吴承渥认认真真想了想,答道:“学生好似没有忘记什么事情?”
“当真没有忘记什么事情?”甘奇问道。
吴承渥又认真想了想,不自信答道:“还请先生明示,学生当真不知道忘记了什么事情。”
甘奇闻言颇有些来气,总不能开口让人送礼吧?这种事情都讲究一个主动。
所以甘奇又道:“你再想想,你在我这里也有些时日了,难道当真没有忘记什么事情?”
吴承渥想了许久,还是想不起来,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有眼巴巴看着甘奇,似有委屈,似有不解。
甘奇气不打一处来,进士都送到吴承渥手上了,吴承渥竟然一点礼节都不讲。
气得甘奇开口说道:“去,你去把四书五经通通抄一遍,要认真抄写,订成书册。”
吴承渥闻言便是一个哭丧了,说道:“先生,四书五经,学生倒背如流,不必再如此练习了。”
“倒背如流?你还了不得了?能倒背如流,你能跳着背吗?”甘奇问道。
“跳着背?不知如何跳着背?”吴承渥认认真真问道。
“一三五七九,如此跳着背,你能行吗?”甘奇再问。
吴承渥摇摇头:“学生惭愧,跳着背也是头一次听说,难道先生能把四书五经跳背如流?”
“我是先生你是先生,你管我行不行,你既然不行,就罚你把四书五经抄写两遍,一个词都不能错,去。”甘奇大手一挥。
吴承渥头一低,连连拱手:“学生这就去抄,一定不负先生教导,争取能跳背如流。”
吴承渥一边抄着书,一边皱眉在想,想自己到底是哪里把这位先生得罪了。他便是再如何老实,也能知道今日甘先生是在找自己的茬子。
甘奇还时不时巡视一番,背着双手,还说道:“好好抄写,不得抄错了。”
“先生放心,学生对圣人经典熟悉非常,定然不会有一个错漏。”
“嗯,孺子可教也。”甘奇背着双手出门而去,口中还喃喃一语:“今日忽然找到了一点当老师的乐趣,感觉还不错。”
吴承渥晚间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家而去,如何也想不通今日甘奇是为何要找他茬子,便去请教那个蕙质兰心的赵大姐。
赵大姐听得吴承渥一番说,果真有几分冰雪聪明,竟然还有几分高兴,指点道:“看来这位甘先生是当真有收你为徒的想法,如此你算是真正拜在了他的门下,当是好事。”
吴承渥闻言还有不解:“难道甘先生之前没有把我当学生看待?”
赵大姐答道:“这不同,头前是头前,你也从未真正拜师,他也未郑重其事收徒。其中还有一番礼节未做。”
吴承渥恍然大悟,先是开口夸得一句:“夫人果然天资聪颖,若是夫人为男儿,定是朝廷栋梁之才,为夫头前还真未往这个方面去想。今日甘先生原来是暗示我送礼拜师之意,听夫人一解,我当真大气一松。”
赵大姐所想还真不差,束脩之礼只是其一,甘奇是真准备把吴承渥与自己的师徒名分给确定下来,送出去的进士,总要能为自己所用,要把吴承渥变成真正的自己人。
赵大姐被这一通夸,又是个笑靥如花,咯咯不止,说道:“要说这甘先生,也是个妙人。既然有这一遭,头前宗实也与甘先生有约,那你明日便送个帖子去,请他后日到汝南郡王府赴宴,到时候拜师之事,一并在宴席上完成。”
吴承渥是真的大气一松,此时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还眉飞色舞起来,说道:“夫人安排就是,夫人安排从来都不会错。”
吴承渥几番夸赞,赵大姐忽然目光含水,紧盯吴承渥看着,面色微红,似有羞涩,又似有憧憬。
吴承渥一见得赵大姐如此模样,心道大事不好,连忙抬头往外看了看,说道:“夫人,时候还早,天都未黑尽呢,晚饭都还没有吃呢。”
赵大姐不知道为何最近看这位夫君,就是越看越顺眼,哪里哪里都顺眼,赵大姐多少也把吴承渥最近的变化归功于甘奇。
此时的赵大姐哪里管得这些,轻声一语:“夫君,且去把门窗关好。”
吴承渥闻言又道:“夫人,也得先把晚饭吃了再说吧?”
赵大姐闻言故作一怒:“还不去关门窗?”
赵大姐微微一怒,吓得吴承渥连忙转头去关门窗。
关好门窗,吴承渥转头一看,赵大姐已然躺在了床榻之上,口中还有话语:“夫君快来。”
吴承渥微微一抿嘴唇,答道:“我……我……我来了。”
兴许吴承渥此时心中还在想:甘先生害我不浅。
害人不浅的甘奇,此时却在发工资,家中大厅之内,堆积成山的铜钱,这还是一小部分,几个账房也在不断与甘奇报着进出账目。
甘奇自己心下也在计算着,几个账房算盘打得劈啪作响,甘奇也拿着笔在进行总算。
几个账房先生看着甘奇写的东西如鬼画符一般,也不知甘奇到底再算什么。
甘奇一边算着,一边说着自己算出来的结果:“房租欠款四万六千七百零五贯,当盯紧一些,每月按时收取。”
左右账房看着甘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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