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风来笑着说:“好,来哥哥打完电话就陪你”
钟悦星总让他想到祝风迎的小时候。他小小一只,总跟在祝一周才回来一次,祝风迎跟在后面跑,边跑边哭:“哥哥、哥哥”;有时候也会问他类似:“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这种让他回答不出来的话。
祝风迎接的电话。
“风迎,妈妈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粘人的小妖精再也不叫他“哥哥”了,而是直呼其名,后来也常因一些小事情吵架,吵得不明所以,替他过生日他也会莫名其妙地大闹一场。
祝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对,也试着想找出原因却始终一无所获,避免争吵的结果就是和祝风迎的话就变少了。
祝风迎在电话那边大喊一声:“妈,祝风来找你”
他妈妈赶着过来接电话,拿起电话就说:“风来啊,你什么时候回家?”
祝风来声音晦涩,说:“这几天台风太大了,可能没法回去,不要担心,我会照顾自己呢”
“好好好,你没事就好,你从小就不用我们操心,这几天台风太大了,几乎把这片土地都淹了,幸好我们家地势高点,不然肯定现在全都是水了”
他妈开始描述这两天暴雨的情况,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祝风来耐心的听着不时回一句。
祝风迎在一边听得不耐烦,对他妈说:“你说得有完没完,就这点破事能被你说上一天”
祝风来听了,不禁皱了下眉头,安慰他妈妈说:“你别放心上去,风迎小的时候被我带坏了”
他妈妈倒是不介意地说:“没事没事,等你下次回来再说,就先挂了”
钟悦山刚好拿了药下来,说:“打电话回家?”他淡淡的点头。
说起来虽然他一直不喜欢在钟悦山面前提家里的事,钟悦山好像也从来没追问过什么。
他接过钟悦山递过来的药和凉白开,抬眼看见桌上水果盘底下压着一张纸,抽出来看,是一张全国奥数宣传,钟悦山说:“班主任拿给我的,说让我考虑一下,大概这个月中下旬去考初试”
祝风来扫了一眼,吞下药又喝了一口水,说:“好像周清辉也去”
台风一直吹了四天才慢慢平复,学校通过“校讯通”通知家长让学生按时回来上课。
最近因为雨下的太猛,教室里飞进了好多大水蚁,每一只都像一只公蝇那么大,关了门关了窗都不行,只要晚上有亮光就有水蚁要爬进来,班上大多数同学都用报纸叠了大帽子戴在头上,衣服也紧拎住袖口和领口防止他们飞进衣服头发里。
徐一杰已经来学校两三天了也一直不见程适书来上课,这几天她一直想抓大水蚁到瓶子里玩都找不到人感兴趣。林知晚每天都要被杨点信问一遍,又被杨胜飞问一遍。
又过了两三天程适书终于出现了,被徐一杰气势汹汹地问的时候,他一脸委屈,说:“我从家里回到到我租的房子的时候衣服都湿了,打开门才发现吹台风期间忘了收衣服,衣服全部被暴风雨打湿了还吹走了好几件,那可是我一周的衣服,我平时都没收,又没得换,想出门都不敢出,请假都不敢打电话都是跟班主任发的信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徐一杰说:“为什么不敢打电话啊?”
程适书说:“要脸”,看了一眼林知晚,凑过来悄悄地说:“我也不想啊,我一周的内裤全都湿了,我又没有风筒,昨天才好不容易晾干一条今天就来上课了”
徐一杰听完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懂,辛苦了”
凌云牧看着同样在一边哈哈大笑的祝风来,说:“风来,你这周周日晚上有没有时间?”
周日晚上有一个晚上的休息,而那天早上钟悦山就会去参加奥数初赛,他想了一会,说:“应该是有空的”
凌云牧说:“那我等你,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林尧海和钟悦山打完了球,在水龙头旁边洗了把脸,仰起头喝了一大口水说:“你不是来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钟悦山也洗了一把脸,头都没抬。
“我听说刮台风那天你来学校找风来?”他又喝了一口。
“嗯”钟悦山停了一秒,继续洗脸,轻松地说。
“就算是兄弟,也没必要做到在台风天里冒着狂风暴雨来到学校吧?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他拧上瓶盖,继续说:“之前风来生日的时候还觉得可以开开玩笑,但屡次这样难免让人心生怀疑,不断掏出以前的种种行为来揣摩兄弟之间的情谊让我非常难受,我不希望我们最后变成这样”
他直直看着钟悦山,希望得到一个答复。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相信就是,不相信就不是”钟悦山一脸平静。
说完转身要走。
林尧海在后面大声喊道:“不管你是不是,我真心把你们当做兄弟,可以生死相交的那种”
钟悦山说:“嗯”
☆、斯人若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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