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城景的脸色r_ou_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似乎他的生气也随着那玉牌一起碎掉了。
“你到底是谁?”
事情进行到这份上,面具已经不用再戴,邹城景沉了脸,摸着脖子上空掉的红绳,看着喻臻的眼神忌惮又y-in森。
b市修士有多少、各自是什么身份、修为如何,这些他都一清二楚,喻臻这块始料不及的“铁板”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这么年轻,修为却这么莫测,还能独立炼制法器,这人到底是谁?难道是殷家请回来帮忙的世外高人?或是哪个老家伙的徒弟?
“我当然只是一个你不会关注的小人物。”喻臻回答,手指再动,撞碎玉牌的种子飞到邹城景面前,代替玉牌挂到了红绳上,明明没有结扣,却死死连在了上面。
这是喻臻第一次使用《农经》里的攻击囚禁术法,也是他第一次把种子用在这种地方,心里并不好受,但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是平静淡漠的样子,警告道:“不要再做恶,否则……滚吧,去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带着灵气的声音钻入脑海,邹城景只觉得大脑一懵,挂在脖子上的种子突然开始发热,之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殷乐眼睁睁看着在自己骂出那句“没教养的小偷”之后,邹城景突然态度大变,不仅扯下脖子上的玉牌砸碎,说是赔他们的桃木剑,还压着不敢置信的林邹伟再次向他们道歉,并主动提出赔偿,找警察和老师说明了情况。
之前他的道歉还能明显看出来只是在客气和想大事化小,而在砸碎玉牌之后,他的悔过态度几乎能列入“知错能改”“回头是岸”的教材范本了。
殷乐目瞪口呆,实在受不了一个长辈不停给自己低姿态道歉,也看够了林邹伟不甘不愿憋屈却不能反抗父亲意思的吃瘪脸,心里的恶气出了,在询问过殷炎和喻臻的意见后,打电话把事情丢给翁西平解决,拉着殷炎和喻臻火速离开了学校。
“真是可怕,活的j-i,ng分我还是第一次见,骂句没教养的威力就这么大?”车开出学校好久,殷乐仍是不敢置信的模样,脑中闪过邹城景后来道歉的样子,受不了地搓了搓胳膊。
殷炎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说道:“今天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失败。”
完了,秋后算账来了!
殷乐头皮一紧,看一眼靠在副驾驶座上似乎很是疲惫的喻臻,老实道歉:“对不起,都怪我太马虎,才会让林邹伟那个卑鄙家伙偷走桃木剑……喻哥,对不起,我没有保管好你送给我的礼物。”
说着说着自己也低落起来,想起那把被折断的桃木剑,蔫了。
他也是才知道那把桃木剑内里还有乾坤,要做得外表那么浑然一体,喻哥肯定很是花了一番心思,结果他却没有保管好这份心意……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更蔫了。
喻臻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回头见他蔫答答的,心软了,伸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今天这事不怪你,而且你也努力想抢回桃木剑了。是我冲动,把木剑掰断了,对不起,我以后再给你做个更好的。还有,下次别再打架了,木剑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你的身体更重要。”
“喻哥……”殷乐抬眼看他,感动泪花眼。
果然,他家喻哥最温柔最好了。
“既然要打架,为什么不打赢?”殷炎大喘气接话,语不惊人死不休。
喻臻和殷乐情绪一收,齐齐看他。
“既然决定动手,为什么不打赢?林邹伟身上只有淤青,还都在不要紧的位置,你却出了血,殷乐,你为什么要对敌人仁慈?”
喻臻忍不住想掏耳朵。
殷乐也傻了,结结巴巴回道:“我、我当时只是不想让他跑了,想闹点动静拖住他,所、所以……”
“所以你就让他伤了你?”殷炎拨动方向盘,平稳拐入小区,平静着一张脸说道:“这是你最错的地方,下次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必留手,用全力打,别打死人就行,出了事我来处理。”
卧……槽……
殷乐没出息地波动了,双眼亮亮地扑到驾驶座扒住椅子,激动嚎道:“大哥!你就是我亲大哥!我爱你一辈子!”
太感动了,他大哥果然还是疼他的,看这护犊子的劲头,看这爆棚的兄长力,看这——
“我会给你报个暑假训练班,你去学点真本事,下次再敢弄丢喻臻送给你的东西,我亲自陪你练。”殷炎稳稳把车停到家门口,解开安全带淡淡看他一眼,开门下车,绕过车头牵下傻住的喻臻,头也不回地进了别墅大门。
殷乐:“……”他要离家出走!现在!立刻!马上!
下班时间还没到,仇飞倩就回了家,明显是从翁西平那听说了殷乐出事的事情。
“躲什么躲,躲有用吗?胳膊伸过来我看看!”仇飞倩揪住想往楼上溜的殷乐,皱眉沉脸,着急又生气。
殷乐老实了,伸胳膊给她看,把哄喻臻的那套说辞搬出来继续哄她。
“真是一天不看着你就出事,去坐下,把今天的事情好好跟我说说。”仇飞倩心疼地握握他胳膊没受伤的地方,把包往沙发上一丢,坐过去摆出了长谈的架势。
殷乐可怜巴巴地往喻臻那看,想求救。
“你今天看谁都没用,出息了,还知道打架了,小臻你去给我泡点蜂蜜水过来,我让胡妈做了你喜欢吃的点心,也去拿点出来。”
喻臻刚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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