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朝对方的方向跑去,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下,之前所想好的一切问话在看见金发少年罕见的落魄模样之后却是意外地消失殆尽。
“……奶奶呢?”优一郎沉默了半响,才紧张兮兮地问出这句话。
“刚刚我签了字,在抢救手术中。”米迦尔淡淡地回答着,过长的额发因为低头的缘故遮住了他的脸,只留下了浓重的阴影,优一郎看不清对方任何神情。
黑发少年下意识地侧头望去,右手边是走廊尽头,手术室的门顶上亮着通红灯光的门牌。
“要到什么时候结束?”他顺势坐在米迦尔身边,却在低头的瞬间看见对方握得紧紧的拳头,指骨也因为太用力而变得有些发白。
“凌晨两点。”米迦尔如实回答,又侧过脸来看着自己的恋人:“小优,不如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我请假就可以了。”
“我也要等!”优一郎固执地回答他,随里掏出两袋用透明包装装好的两块长条面包,递给了米迦尔,“你要吃么?”结果却接受到对方摇头的讯息。
优一郎见他心情的确是不好,但不吃东西更让人火大,于是他强迫性地将面包塞进对方的怀中,皱眉说道:“不吃也得吃!一会生病了怎么办?奶奶会担心的。”
接着优一郎撕开了面包的包装,打开一部分后将面包吃进了嘴里,声音含糊地催促着仍无动作的米迦尔:“吃吧,米迦。”
无奈,米迦尔只好也跟着拉开了包装,硬生生地把面包吞进了肚子里。
“你爸妈呢?”少年擦了擦嘴边的面包渣,疑惑地问道。
“他们出差。”米迦尔侧过头去,淡淡地回答道。
“别担心了。”优一郎仍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满,握住他微凉的手笑着安慰他,道:“会好起来的。”
“……嗯。”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地回答他。
“米迦,我们来说说今天在学校发生的其他事情吧,转移注意力。”优一郎突然来了兴致般的说道。
“好。”米迦尔无奈地答应。
于是黑发少年开始了精彩的叙述,走廊里仍是安静到了可怕的程度,然而米迦尔旁边多了某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元气少年,看着身边的恋人陪着自己一起等待手术结果,恍若任何的不高兴或是绝望的假设都在此刻渐渐散去。
刚才唇角还是下垂的弧度在此刻慢慢上升,虽然仍旧担心着奶奶的病情,但现在丝毫没有绝望的心情。因为她会好起来的,就如少年乐观的话语一样。
…………
只差一分钟便是凌晨两点,米迦尔紧张到恍若绷紧了的弦一般,蓄势待发。优一郎早就因为过度的疲劳,毫无形象地把他的膝盖当作了人肉枕头,沉沉地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轻轻微颤。
米迦尔无趣地将恋人耳边的一撮头发绕在指尖,不停地缠绕。在这般无趣的等候中,手术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医生一个接一个地从里走出。
“请问我奶奶怎么样了?”米迦尔也顾不得仍在睡觉之中的优一郎,于是将他的头轻轻地放置了长椅上,才急匆匆地拦住了医生。
“很不错呢。”主治医生认真地回答道:“捡回了一条命,总算是抑制了癌细胞的扩散,还需要留院治疗。”
闻言,米迦尔松了一口气。
“但是……”医生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病人的病情有点不稳定,你们尽量控制一下她的心情或是好好照顾一下她,别让她太过于激动之类的。”
冬天渐渐地来了,悄然无息,某个蓦然转凉了的清晨,优一郎特意换上了厚厚的校服外套,走到了窗边去。玻璃被浓浓的雾气所覆盖,模糊到看不清任何景物的程度,他打开窗户,窗外又是一副许久未曾见过的景色——整个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成为了雪的帝国,偶尔有鸟儿掠过,停歇在了枯黑的枝干上,离开后又碰落了满枝干的雪,接着那团雪便掉落在了原本就白雪皑皑的雪地上。
冬天的来临并不是没有任何的惊喜,如往常一般,优一郎将塞进了桌洞里,然而却在塞进最里面的一瞬感觉到了什么的阻力,于是便疑惑重新拿了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昏暗的桌洞里蓦地多了一张白色简洁的信封。
优一郎将信封从桌洞里拿了出来,信封的表面并没有写上任何的署名或是地址,优一郎轻轻地捏了捏信封,薄到了几乎没有装任何东西的程度。拆开一看,发现里面仅仅装了一张不算很大的白色纸条,有力工整的比划,只是写了一段短小的文字——
我喜欢你。
蓦地忆起上次有人告白的时间,已经是初中时期了吧?心里顿时暖暖的,即使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优一郎将纸张轻轻地放回了信封,又是小心翼翼地放里。
到了放学时优一郎还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走到爱人身边。米迦尔见他得意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他:“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今天有人给我写告白信了啊。”优一郎很是得意地叙述着今天发生的重大事件。
米迦尔双手撑在自行车的把手上,一只脚架在踏板上,故作严肃地说道:“学校里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爱人啊?谁这么大胆敢撬我墙角?”
优一郎没好气地说道:“少臭美了,谁知道米迦是谁啊?谁啊?我也不认识。”
“对了小优,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米迦尔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反驳他的话语,反而是迅速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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