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衙大人看上去年过四旬,留着黑而浓密的胡子,双眼细长泛着j-i,ng光,眼睛细细打量着杨安,透露出的神色,不怀好意。
这眼神让杨安感到十分不适,他的心中没有来的空慌。
“大人,在下是安阳军西州营左将杨安。奉命捉拿民间传闻野兽,无意间发现这二十二具沼泽沉尸,还当场抓获了一名沉尸的人。”杨安双膝下跪,却是直立着身子,恭敬地回道。
那府衙大人看了一眼堂外那摆放整整齐齐的白花花一片的尸体,心中一顿,深呼吸一次后,咳了一下,开口说道,“传。”
于是乎,小唤被一官吏带了上来。
“啪!”
府衙大人一拍案几,凶狠地盯着小唤,大声说道,“你!将事情原委从实说来!”
小唤一听,吓得直直地跪了下来,身体不住打着颤,连同声音都在颤抖,“小……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杨安,发现他并未看着他,于是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府衙大人,发现他正瞪着双眼睛看着他,他吓得连忙再次开口,“小的冤枉!小的昨晚只是去林间采集竹笋!”
此话一出,杨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唤,皱着眉头,心中暗道,不好,疏忽了。
那府衙大人一听,挥手再次拍了一下案几,大声说道,“大胆小人,竟敢口出狂言!拉下去,大刑伺候!”
“不要啊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啊!”小唤哭喊着,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府衙大人盯着杨安,眼中满是讥笑。
意识到不妥的杨安,连忙说道,“大人!许是在下抓错了人,望大人开恩,放了他!”
若是小唤承受不住刑罚而死了,那他这证人可从哪里再找?小唤临时换了说辞,定是有人早就交代过的,而这府衙大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现下,必须先保全小唤的x_i,ng命,全身而退,再从长计议才是。
“哦?那这沼泽的尸体作何解释啊?”府衙大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安,问道。
杨安转了转眼珠,随即开口道,“应是失足跌入沼泽的罢。”
“既然杨将军这么说了,那此案也就真相大白了!”府衙大人笑眯眯地说道。
“是,大人说得对。”杨安连忙回道。
于是乎,杨安命人将这二十二具尸体带回义庄,连仵作都未请,假发通知,让其亲属前来认领。
此事并未结束,杨安如此想着,就接到了陈宇凡的会客邀请。
想来,这么大的动静定是让陈宇凡知道了,不知道小唤的处境如何。
杨安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带着王小六与李老三,来到这座华丽富美的府邸。他让两人守在门口,一人走进府邸。
一路走来,只见三三两两的下人,稀落的很。
“杨将军来了。”陈宇凡抬头看见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踏步进来,笑盈盈地迎上去。
杨安看着这个笑嘻嘻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反感,这个人看似谦谦君子,背地里做尽了恶事,真是让人恶心透顶。如此想着,他微微蹙眉,眼中布上一抹厌恶之色。
他的反应尽落陈宇凡的眼底,他心中冷笑着,面上却是温和的笑容。
“陈少爷有话便说吧,不必弯弯绕绕。”杨安一屁股毫不客气地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冷言道。
陈宇凡看了他一眼,收起笑容,抬脚走向门口,伸手将门牢牢关上,回头又走向杨安,坐在他的身侧,回道,“杨将军不是都知道了么?”
杨安冷哼一声,讥讽地看着陈宇凡,不说话。
“我希望杨将军今后,还能像那天一样。”陈宇凡压着声音,盯着他,轻声说道。
“哼,陈少爷。”他突然凑近陈宇凡,嘲笑道,“做梦!”
如此说着,他看见陈宇凡的脸色突然一变,面色尴尬。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他恶心的地方。可刚一转身,顿时头晕目眩,他连忙伸手撑着桌子,支撑住自己。
在一旁的陈宇凡突然站起身,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凑到耳边,轻声说道,“杨安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啊?”
闻言,杨安运上一股内气,好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可越是运气,脑袋约是昏昏沉沉,他转头看向身侧的陈宇凡,心中甚是感到无比恶心,伸手想要用力推开他。
“诶,你这是在邀引我吗?”陈宇凡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轻笑道。
杨安眯着眼睛,无力地骂道,“小人!滚!”
言罢,再也没有力气撑在桌旁,腿一软,顺势滑落下去。一旁的陈宇凡,伸手一捞,揽住他的腰,紧紧扣在臂弯间,冷笑着看着这个如今只能任人宰割的杨安。
那天,杨安终于知道了陈宇凡的真正面目,这个笑里藏刀、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简直让人作呕。
为了让杨安彻底无法翻身,陈宇凡反扣罪名,将沉尸案扣在杨安的头上,还买通了他的两名兵卒,在府衙堂上指罪杨安。而当时的杨安,不知是被喂了什么药,四肢无力,头脑发昏,昏昏然竟是认了罪。
直到他被关入地牢的数日后,他才逐渐清醒,恢复体力。可这时候,此事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
不知是什么原因,陈宇凡竟是没让府衙大人杀了杨安,只是将他一直关押在地牢。可他知道,陈宇凡放出了假消息,说他已经畏罪自杀了。
九昭西州府衙地牢内——
“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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