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隔着好几层衣服,压根儿就没真正碰着对方,连亲密的行为都算不上。
可顾先生不开心了,杜云停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认错认的飞快,“……我错了。”
他垂下眼睛,可怜巴巴的,花瓣都蜷缩起来。
顾黎说:“错哪儿了?”
杜云停:“……我应该在碰一下后,马上把手收回来?”
“……”
杜怂怂就知道,自己铁定是说错了。
顾黎怒极反笑,“陈远青。”
“嗯?”
“舅舅错了。”顾黎摸着他的脸,男人的手有茧子,不怎么细腻,摸的杜云停微微哆嗦,好像是疼又好像是痒。他半抬起头,看见男人眉上那颗浅浅淡淡的小痣在他眼前晃,晃的人心猿意马,连魂都快跟着顾先生的手一块儿游走了。
“舅舅不该这么温和的,”顾黎顿了顿,淡淡阐述道,“我们家扬扬是个坏孩子。”
扬扬是陈远青被拐走之前,陈母给他起的小名。
坏孩子得受惩罚。
顾黎这些天在网上学了不少播种的课程,那些有经验的农学专家都告诉他,要想种菜,得先翻地松土,土壤肥沃了水分充足了,才能在地里头播下种子。
翻土是项技术活,他得找准位置,反复翻,慢慢翻,一点点辗磨,他也没带什么工具,干这种粗糙的农活也只能单纯依靠自己的双手。好在这块地并不是那种极为难种的盐碱地,稍微翻两下就已经微微湿润,靠近田埂的一边甚至还渗出了水珠。只是杜云停显然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他年纪又轻,皮肤又嫩,完全经受不住,本来就细的腰这会儿跟风里头摇晃的柳枝似的,几乎要脱了力。
顾黎替他抹抹汗,低声喟叹:“怎么这么娇气。”
杜云停这会儿跟个汗人似的,站也站不住。地里的一块土壤松动了,蓄积着的河渠里的水眼看着就能冲出来,刚才八分放水的想法都变成了十分,就在临界值附近晃荡。
顾黎再稍微一翻腾,不知是碰到了地里石头还是怎样,这水就奔涌出来,彻底把那一道低低的河坝冲垮了。
田里的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流,顾黎微微眯起眼,把小外甥扶稳了,不让水流的到处都是。
......见鬼。
杜云停对7777说:【你以后打死我,我也不会再去摸大胸甜心了。】
摸摸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7777:【......】
杜云停还处在震惊里,感叹:【我之前怎么也没想到顾先生居然能有这么多花样......】
他也算得上心里的老司机了,虽然没实操过,可看过的农学研究书籍不少。那些书上从来都没有提到,翻土居然也是能翻出花儿来的!
杜云停心里对顾先生的认知又深了一点。
顾黎打电话让人给他拿了一套新衣服。杜云停在洗手间里头换完了才出来,两条腿都有些合不拢,脚步虚浮,跟踩在云上似的。齐达一直在那儿张望着等着他,看见人过来了,眼睛便是一亮,忙冲他招手。
“远青!”他说,“怎么还换了一套?”
杜云停哪能说下地干活去了?只好扶一把自己软成面条的腰,说:“洗手间里的水管出了点问题。”
齐达以为是水喷在了他身上,没再追问,伸长手臂给杜云停倒酒。
杜怂怂:“……”
兄弟,我看你这是想让我再下一次地。
他还不想待会儿真变成播种现场,立刻摇头,“我不喝酒。”
“这酒度数很低,”齐达笑着说,“稍微尝一点,甜甜的,喝不醉……”
话音还没落,酒杯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推了回去。顾黎站到了小外甥身畔,淡淡道:“齐二少要是想喝,可以自己多喝几杯。——扬扬不能沾酒。”
齐达一愣,方才还没察觉,这会儿倒是觉出自己比男人的气势足足矮了一头,没担当过什么责任的和顾黎这种到底是没法比。他笑了笑,看出来顾黎并不怎么喜欢自己,也不去自讨没趣,一扬脖,独自把杯中的酒喝了。
杜云停被陈母带着在各桌都转了一圈。陈母今日显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酒杯一次次端起来,喝的两颊都泛上了微微艳丽的酌红。她的几个姐妹抱着杜云停,也是喜上眉梢,“你都不知道你爸妈当初找你找了多久……”
陈远青是被绑架走的。陈家家大业大,陈母又有事业傍身,虽然当初意外有了孩子,却没办法时时刻刻照顾,大多时候是把儿子交由保姆照料。
可世上的事总是离奇,保姆自己是个老实人,耐不住丈夫后来染上了赌瘾。把家当败了个精光之后,就把主意打到了陈远青的头上,借着出去游玩的机会把小孩绑了,回过头来找陈家要钱,张嘴就是几千万。
后头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几地警察大范围搜索。这一对夫妻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带着孩子到处走,便随便找了一个人贩子,八千块钱把才两岁的陈远青当货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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