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身,有人叫住他:“你的手。”
梁非凡看着吕扬:“你的手……怎么了?”
吕扬左手缠着绷带,是个人都能看到,但他在台上的表演,并没有什么痕迹。如果不是郁久之前注意过,也很难听出是手伤影响了他的发挥。
他一直掩藏着自己有伤的事实,直到今天。
郁久知道,那首波兰舞曲到底给他带来了负担,尽管吕扬一直没说什么,但下一轮的胜负很难说了。
梁非凡似乎很不能接受:“你有伤?……你有伤还能进第三轮?”
郁久微微皱眉,吕扬也没有说话,梁非凡察觉到自己说错话,掩饰地低下头:“……好好休息。”
说完,他赶在两人前面冲出了会议室。
赵萌这时候也哭完了,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我们走吧。吕哥恭喜你,郁久也是。”
她努力做出一个笑来:“走到这里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我以为我在预选赛就要被淘汰呢……”
“我妈昨天也来看比赛了。”她走在最前边:“又跟我叽里呱啦一通说进了正式轮已经算赢了,我觉得也是啊,对我来说真森林木的很好了。”
她不断地说着安慰自己的话,然而郁久知道,没有人是甘心输的。
出来后,赵萌的妈妈将她接走了,郁久梭巡一圈,也在人群中看到了蔺从安。
他招招手,又问吕扬:“你家人没来吗?”
吕扬:“我哥今天来,要晚上才到。你们先走吧。”
“难道本来是要接你回家的么?”郁久开玩笑。
“是啊。”吕扬的喜悦也是内敛的,弯了弯眼睛:“没想到还能苟延残喘一轮。”
比赛向前推进,很多选手的家人都来了,不少都选择了不再住主办方提供的酒店。
郁久和蔺从安出去时,看见外边一片混乱,有的人哭有的人笑,多的是一大家子抱在一起。
好不容易挤出去,郁久心有余悸:“人真多。”
蔺从安反常的有些心不在焉。
官网已经公布了比赛结果,蔺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他进了第三轮,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郁久疑惑:“从安?”
蔺从安顿了顿:“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他犹豫很久,一边后悔自己错过了好时机,一边又担心现在说会影响到郁久:“我见过你的父亲了。”
郁久睁大了眼睛。
“如果你希望他来,我可以现在就让他过来。”
几乎所有选手的父母都来了。
除了少数单亲的,剩下的一家子赛一家子的多。
父母是基本的配置,像法蒂亚诺那样一来来十几个的也不少。
毕竟走到这一步,他们已经注定是全家的骄傲。
可是郁久没有这样的角色,每次都只有蔺从安孤零零一个人在外边,他怕郁久看到别人其乐融融,自己也会羡慕。
如果郁久的父亲从没出现过,他也不会胡思乱想,可既然人活着,蔺从安总是免不了质疑自己的决定。
瞒下他的存在,究竟是不是对的,郁久会希望看到他吗?
“……”郁久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一团乱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别在这儿站着……他真活着?”
“嗯。”吹着夜风,蔺从安边走边说:“能回国还多亏了你。”
他将其中缘由大概说了一遍。
郁久若有所思:“所以,他来找你?找你干什么?”
“……”蔺从安卡了卡。
郁久皱眉:“是不是找你要钱?别给……或者少给一点,别让他饿死就行了。”
华沙街头,郁久披了件蔺从安带的厚外套,脸上因为上台,还擦了点薄薄的粉。夜风温柔地吹起地上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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