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沉默了一阵,谢松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何要打伤秦霜?”
“秦霜?”韩舟闻言一挑眉,看了谢松一眼,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他道:“想起来了,原本我是想同她好好说的,但是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就先动手了。”
“怎么?她是你相好?心疼了?”韩舟说着笑看谢松,眼里满是揶揄,见谢松皱了皱眉,韩舟又道:“那丫头虽然年纪小,功夫倒是不错,比跟她同岁的要强上许多了。你眼光倒是还不错。”
“不要开玩笑了。”谢松看着他,认真问:“你要抢那幅画做什么?画上人同你什么关系?”
韩舟道:“不过是拿回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谈何为抢?”
谢松心中一顿,难道真是如自己所想一般,这人是陆沉璧恩人的后代?如若真是如此,他拿回画像也无可厚非,想到这里他叹气一声,道:“真是你的东西,你好生从正门递了帖子拿回来便是了,何必又将人打伤来抢?”
“是那丫头出手便是杀招,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再说了,她身上的伤不过是看上去可怖,并未伤及她内里,好好调养两日便就成了,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省得以后遇见事了便不管不顾的上去,小命早晚玩没。”
韩舟一口气说了许多,见谢松沉默,便索x_i,ng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抿了一口,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索x_i,ng现在一并问了。只是以后就不要再c-h-a手这件事。”
谢松并未答应他,而是道:“为何调查这么久,那些孩子却在皇宫中?昨日那些人是否同皇宫中人有所勾结?或者是……”
韩舟见着谢松表情凝重,说话只到一半又顿住,便接过他的话道:“或者是皇室中人自己策划的一场闹剧?”
“难道……”
韩舟冷笑一声,看着谢松:“平日里便少看些话本故事。”
谢松:……
他见谢松又不说话了,这才道:“看起来那个小朋友的情报也是有限,不过这个事情也是很少人知道便是了。”
“何事?”谢松立即抬头看他问。
“先帝曾醉心于问道寻仙,招揽了不少方士道人入宫。最后只留了一人下来,封了一个国师。”
谢松一下想起侯奕曾经说道他在殿外等候之时,听见殿内有人说话之声,但是进去之后却只有皇帝一人在。
“本朝已经百年不曾有过国师了。”谢松说出了当时和陆沉璧一模一样的答话。
韩舟笑道:“那是你们不知道而已,当年先帝召见那些方士的时候,都屏退了旁人,只是有两个贴身的太监在而已。我不过也是从那两个太监收的干儿子嘴里问到的,才了解了一些。只可惜那个老太监年岁也大了,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再仔细的也问不出来了。”
想了想那日黑兜帽祭祀的做派,现下就算旁人同谢松说那人不是苗疆遗族,他也不信了。他心中想着,便又问:“按你说,那个国师当年就伴随先帝左右,按理说年纪应该也不小,但昨日我看见那祭司的手,却是同年轻人一样。”
谢松顿了顿,才道:“应当是之前那国师的徒弟之类的人,不然……”
“你昨日究竟是在暗处听了些什么?那四人明明说自己是被祭司抚养长大的,他们亲口对着那个祭司所说,这还能有假?”韩舟站起,手背在背后走了两圈,然后转头看着谢松,冷道:“而且那人声音苍老,说不得就是找了什么邪门歪道来续命而已。”
思及城内失踪的童男童女,谢松皱眉道:“那地道要如何才能再进一次,还有许多孩子困在里面,如若是迟上一日,便又多一个孩子死去,我……”
“你什么都做不了。”韩舟冷声道。
他说罢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见天已经擦黑,便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件衣服扔在谢松身上,道:“把衣服换了,准备回去了。”
下午出去探查的人回来,依旧是没有消息。
陆沉璧本想与侯奕递上一封口信,但是思及现下情况不明,便也只能将这个想法先搁置了下来。
晚间时候秦霜来了一趟,见陆沉璧模样如常,心中原本定了定。但是同他说几句话,见他总是走神,连带着答话也是颠三倒四答非所问,胸膛里那颗心又提了起来。
忍着没有追问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秦霜叫下人端了些饭食过来,耐着x_i,ng子又劝着陆沉璧吃了两口,见他实在是没有胃口,也只能放下碗,叹气道:“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你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在谢松回来前自己又倒了,这些事情又要等谁来处理?”秦霜见陆沉璧眉头皱了皱,又道:“便是要等,也要有力气等。”
“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便是如此样子,若是……”
秦霜见陆沉璧看向自己,眼睛都红了起来,忙抿了抿嘴,一笑道:“怪我怪我,说了错话,定是不会有事的。”
“霜姐,若是……”
陆沉璧说着脑中便在想,若是谢松真出了事,自己又要如何。
突得想起那日谢松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说着怕你不在。明明他心里万分担心,胸中愁绪万千,但却不敢回头看着自己说。而自己也是只字不言,任由他离开。
想到这里,陆沉璧突然后悔了,后悔当日不曾抓住谢松问清楚,问他说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答案再离经叛道,再惊世骇俗,他也想听谢松亲口说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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