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打赌!”钱子衿继续用双手撑着地面,可是刚洗的澡,瓷砖铺的地面全都是水,滑的根本没法着力。
顾林染才数到十,就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把水关了,一把捞起钱子衿的胳膊就是一拎,另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扶了起来,又一次扔在了马桶上。
“倔驴!”顾林染骂了一句,“洗完了吗?”
“嗯。”
“等着,我给你拿衣服!”顾林染出了厕所,不一会又回来了,拿着一条内裤和一套睡衣。他把衣服放在毛巾架上,用毛巾擦着钱子衿身上的水。
钱子衿刚才摔得浑身疼,也懒得反抗了,由他到处擦着。
“犟啊!你再犟啊?!”顾林染一边骂着,一边把毛巾扔在水池里,把内裤拿了下来,命令氏的口吻说,“抱着我脖子,站起来!”
“我……我自己穿。”钱子衿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抬头看见顾林染眼神的一刹那,默默的举起了手,勾住了顾林染的脖子。
顾林染把他打横抱起放到了病床上,转身就往外走:“别乱动,我去找医生看看你那伤口有没有事。”
医生来检查了一下,说是没什么关系,顺便把钱子衿教育了一通,不让他再肆无忌惮的拿水冲自己。
“听到了吧,死心了吧,不是我觊觎你的美色和肉/体吧?!”顾林染靠在躺椅上,愤愤不平的说,“你那腿伤,不能碰水,矫情什么,我不能看吗,你不是也看过我?扯平了!”
说完,顾林染好像想起还有什么事没做,又蹿进了厕所。
再次躺下的时候,顾林染收到了许如生发来的微信,照片里是杜梓鑫送来的锦旗。顾林染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这次绑架案越看越值得琢磨。
“你看什么呢?”钱子衿发现顾林染盯着手机发呆,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顾林染把手机里的照片给钱子衿看了:“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啊?”
“哪有绑架案当天夜里就顺利侦破解救人质的?”顾林染才不相信这件事这么巧合。
“你是想炫耀你厉害吗?”钱子衿侧着头看着身边的顾林染。
“杜梓鑫的那块手表能录音,他不光套了绑匪的话,还录了绑匪的口供。我到的时候,他的胸口有血迹,可他一点都不慌张不害怕。大晚上的,他一个大老板,穿着t恤一个人在小巷子里闲逛?平时那宋谦可是寸步不离。还有,还没撕票,吕兆年为什么着急忙慌的就把尾款打过去了?”顾林染把他没能解释的疑点列举了出来,“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是杜梓鑫在积极配合一样么?”
“你是说,那其实是杜梓鑫跟绑匪演的一场戏,用来扳倒吕兆年?”钱子衿突然坐起身来,惊讶的看着顾林染。
“如果是这样,倒还好,那……如果不是杜梓鑫跟绑匪配合演戏的话……”顾林染想了想,“老龙说他审吕兆年的时候,问他为什么把五十万打了过去,吕兆年说王力全给他打电话,说事情办妥了有警察在找他们,他们要钱跑路。而审王力全的时候,他说根本没给吕兆年打过电话,而且在山里,手机信号很差,时有时无,还一度中断了。”
“所以那个电话……”钱子衿说,“是电脑做的伪装号码?”
“跟吕兆年打给他女儿的时候,绑匪接电话的性质一样,其实,电话号码根本就是被伪装篡改了。”顾林染觉得自己推测的方向没有错,他还惦记着那个跟许如生平起平坐的it精英。
“这个……能操作吗?还有,王力全的声音,难道吕兆年认不出来吗?”钱子衿有些疑惑。
“还是那个问题,你觉得这起绑架案结束之后,最大受益人是谁?”顾林染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烟,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钱子衿。
“柒鑫?”钱子衿想了想,吕兆年倒了,吕氏的股票肯定受到影响,柒鑫完全可以趁虚而入,铲除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这个杜梓鑫,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先是跟吕兆年挑起商业纠纷,赢了官司,再假装绑架吕兆年的女儿,逼吕兆年退出争地,刻意激怒吕兆年,逼的吕兆年要动手杀他,再顺势报警铲除吕兆年。”顾林染笑了笑,躺在躺椅上,往垃圾桶里弹了弹烟灰,“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那他身边一定有一个电脑高手,绝对不比许如生弱。那之前赵中华的案子,跟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他怎么知道吕兆年什么时候动手呢,而且,他不怕真的遇害么?”钱子衿很疑惑,怎么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命去做赌注。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顾林染说,“他肯定能确定我们会在吕兆年最后动手之前把他救出来,或者,就是留了后手,确保他们下不了手。韩叔说过,杜梓鑫这个人,心思极重。”
“真的有这么复杂吗?”钱子衿有些怀疑,“或许,只是吕兆年没杀的了他,就想把他拖下水呢。”
“他一没人证,二没物证,怎么拖?!吕兆年是傻的么,死到临头了还要骗警察玩?”顾林染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钱子衿喝了一口,把杯子递给了他,“这么多疑点没解释清楚,我不信有这么多的巧合。”
“算了,案子已经结了,人赃并获,全天下都知道杜梓鑫是受害者,他的手没沾上腥,你也没证据抓他归案,别想了,赶紧睡吧,你看你那眼睛,跟吃了活人一样。”钱子衿把顾林染喝完水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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