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又没亲上?!”顾林染满脸无辜的起身进了厕所,一直到传来了淋浴的水声,还能听见顾林染的絮叨,“折腾到现在,浑身都要散架了,晚饭还没吃,作孽哟,赶紧的,给我蒸条鲈鱼,别装死,你姐说了,你做饭好着呢,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住我家呢,我自然会照顾你,以后咱俩分工,我买菜你做饭你洗碗你打扫卫生,包括我的房间啊,我洗衣服,怎么样,我也是干活的,不算欺负你,不过洗完你去晾啊!”
话还没说完,厕所门突然被推开,顾林染惊的浑身一颤,赶忙把浴帘拉了起来:“你偷窥狂啊,偷看我洗澡?!”
“你他妈能不能把嘴闭上,你这是抹布啊,这么碎?!迟早给你毒哑!”钱子衿大吼一声,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顾老二,你那嘴是抹布嘛,这么碎,老子给你毒哑了你信不信?!”
“毒哑了把你声带切下来赔给我!”
“嗬,学会顶嘴了,又想抄守则了是不是?!”
“我抄完贴你家猫眼上,堵你家锁孔!”
“小王八蛋,龙四海,给我交张单子,顾林染,跟领导顶嘴,意图损坏他人财产,记警告一次!”
顾林染蹲在淋浴花洒下,任由大雨倾盆一样的水珠砸在身上,淹没了他的脸,他的身子,他的全部。那个总是罚他抄书的人,总是记他警告处分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而他,居然放跑了杀了那个人的凶手,他听到那个人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老子叫你开枪”。
是的,叫他开枪,他为什么不开呢,也许开了还能赌一把,赌那个人能活下来。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都是那个声音,嬉笑怒骂,都是那些画面,警局,毒窝,密林……
在禁毒支队待了七年,他跟那个人闹了三年的别扭,如果他知道相处的时间竟这么短暂,他一定从进去的第一天开始,就什么都听那个人的,像龙四海说的那样,做一只忠诚的狗腿子。
钱子衿把饭菜都摆在了桌上,想到顾林染那个沾辣就疯的毛病,最后还特意蒸了个鸡蛋羹。
等了一会,顾林染还没出来,钱子衿抬头看了一下挂钟,怎么洗了这么久。好像自从自己吼了那一嗓子之后,真的没动静了。
钱子衿走到厕所门口,伸头看了一眼,见浴帘上没有了人影,水声还哗哗作响,赶忙蹿了进去,用力把浴帘扯开。
顾林染抱着膝盖蹲在花洒下,头埋进了臂弯里,通体雪白,跟他家的猫一样。
“咳咳……”钱子衿把浴帘又拉上了,有些尴尬,语气冰冷的说,“我还以为你淹死了呢,出来吃饭了。”
顾林染的思绪被叫了回来,他想站起来,才发现腿已经麻了,不知道蹲了多久了。他把手往后伸去关了淋浴,扶着墙想站起来,可腿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安子!”顾林染伸着脖子喊着,“小安子!小安子!”
钱子衿不想理他,可他一直在喊,喊的猫都发毛了。
“干什么?!”钱子衿站在浴帘外,没好气的问。
顾林染伸手拉开了浴帘,把手递了过去:“扶我一把,腿麻了。”
钱子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发什么呆啊,快点儿的,扶我一下!”顾林染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另一只伸出去的手不停的划拉着。
钱子衿不情不愿的把一丝/不挂的顾林染扶了起来,顺手拿了浴巾就丢在了他身上:“你那么喜欢蹲着洗,买个浴缸多好。”
“关你屁事!”顾林染求人帮忙还嘴硬,像个瘫痪一样正费力的裹着浴巾。
钱子衿脸色一变,手一松就往后退去:“行,我多管闲事!”
“哎哎哎……”钱子衿一撤,顾林染就要倒,他身子一歪,整个人朝钱子衿砸了过去,还没裹好的浴巾也滑落在地上,双手好不容易勾住了钱子衿的脖子,“你跑什么,我腿麻了,站不稳!把我扶沙发上去。”
钱子衿看着顾林染那一脸贱样,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沙发上去,拖了几下,顾林染动都不动直往下瘫。
“你倒是动啊?!”钱子衿把顾林染往外一推,下一秒又被他勾了上来,“你快点行不行,衣不蔽体,好看啊?!”
“你是鱼啊,记忆力短缺,我都说了我腿麻了,动不了,”顾林染也急了,不耐烦的吼道,“再说了,现在是我被你看光了,我还没索偿呢,你还不乐意了?!”
钱子衿又拉了一把,顾林染还是往下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配合。一怒之下,他抄起顾林染的腿弯,打横一抱,几步走回客厅就扔在了沙发上,转身一条浴巾又砸在了顾林染的脸上。
顾林染在沙发把浴巾裹好,又休息了一会,坐到餐桌边跟钱子衿面对面吃起饭来。
“这什么玩意,稀里巴拉的?!”顾林染用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羹,看了一眼又扔了回去,“喂猫啊你?!”
“你不就是猫吗,”钱子衿把顾林染的饭碗夺了过来,一勺一勺的鸡蛋羹舀进去又拌了拌,最后自己吃了一口才放回到他的面前,“腹黑小野猫!”
“你——“顾林染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你从哪听来的?!”
钱子衿看着顾林染那一脸抗拒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好一会才停下来,顾林染看着他笑,脸色更难看了。
“你管我?!”钱子衿笑完了,自顾自吃了起来,“我不知道伺候的是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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