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太过怪异的组合在裴元心中闪过一丝不祥,这些宾客的排场足以赶上藏剑打会的标准,为何会突然聚在这里,还有那纯阳弟子又是怎么回事?
那两人是纯阳紫虚弟子,说白了就是祁进的门下。祁进这个家伙在裴元看起来是个性子有些扭曲的人,在那位祁道长眼里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东西,师傅和剑。所以他对谢云流有一种扭曲的仇恨,那种仇恨类似于大师兄你怎么可以打师傅、你怎么可以跑你怎么可以不听解释……以至于对静虚门下态度都扭曲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格外冲动。当然他出手之后后悔的很,裴元还记得当自己冲上去的时候,祁进整个人都呆了,李掌门在旁边也目瞪口呆的楞了一下这才与谢云流一前一后冲上去用内力护住了洛风的心脉这才让自己有机会施展锋针救他一命。
是不是纯阳宫里人人都少了根神经,裴元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与洛风一起行了礼坐在一边,作为纯阳宫在此辈分最大的人,洛风有权和另外几个掌门坐在一起。
洛风倒是很有大师兄的气势,他虽然伤势未愈,却还是端正了脸色表情凝重的看着那两个纯阳宫弟子,“你们俩怎会如此狼狈?来苗疆的应该有掌门才对,人呢?”他略一思索,想起南诏王的咄咄逼人,越发焦急起来,“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叶玮转过头,他也一脸凝重,似是有着心事,“洛道长,贵掌门与我大哥都……在前日双双被南诏王设计抓走。”
他这话一出,让洛风彻底愣住了,静虚首徒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一个是纯阳掌门、一个是心剑叶英,这两人放在中原武林也是响当当的角色,再说南诏阁逻凤那小子也不像是能够一下子就抓住两家掌门的样子啊!他看向两个静虚弟子,语气愈发眼里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纯阳上下带来苗疆的难道只有汝等二人吗?掌门被抓,尔等当时又在何处?”
“还、还不是因为谢云流?”靠前头的那个一说话,旁边那个就禁不住脸色一变拽了他一下,虽然天下人都知道谢云流叛出纯阳,但李忘生却是不许纯阳上下提及此事的,哪怕是洛风离开也不曾把他除名,所以纯阳依旧有个静虚,所以洛风依旧是所有人的大师兄,纯阳上下尊卑之分极严,对大师兄不敬这个消息若是被掌门知道,结果可不会很妙。
那人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只好马上闭上嘴垂下头,隔了一会这才喏喏说出了前因后果,“掌门得到消息,说谢……大师伯来到了南诏,又听说南诏有变,便愈发担心起来,前几日也来了南诏,殊不知竟误入南诏王的埋伏,被一个紫衣男人打伤。掌门师伯带的人原就不多,前几日传万花谷遇南诏兵困,特地派出我等师兄弟去解围,所以……”
他这样一说,旁边叶炜也叹了一口气,“我大哥也是被如此带走的,可见此事并非巧合,而是南诏设计已久的阴谋,只是哪怕除去六大派掌门,只会让南诏在武林处处受敌,又有什么好处呢?”他虽说的有条有理,但看他的脸色便知道心中焦虑万分,且没有太大的头绪。
若是我们几派倾尽人力攻进南诏王殿倒是不难,只是苗疆地形独特,若阁逻凤真有心藏人,那便是难找的紧,且不光是几位掌门的事情,我听说连明教三法王并智慧王都一起来了南疆,恶人谷与浩气盟也两家也跟着而来。”曲云在这里算是地头蛇,消息相当灵通,说起这事来也是愁眉不展,她虽是一边庆幸乌蒙贵并未得逞,又是担忧纯阳与藏剑两家掌门的状况,再者现在她身边还坐着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心上人,这一团乱麻的思绪让她说了两句便再也不知如何开口了,这个时候,与父亲、兄长相认,反而成了一件小事。
洛风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裴元紧紧抓住,药王首徒站了起来,朝着东方宇轩微微欠了欠身,“谷主,此事交给我吧。”
裴元这话一出,洛风相当惊愕,他转过头看向身边这个说的一脸理所当然的万花谷弟子,一时半会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回应,论理说现在出了事儿的是纯阳和藏剑山庄,该出力的应是洛风和叶炜,退一步说还有纯阳五子,甚至谢云流出手也说的过去,但裴元这突然把自己给扯进去算是什么呢?洛风想到这里不由有些不安,他这个人说到底脾气其实和谢云流没啥两样,是个极爱钻牛角尖的,他原本就觉得自己欠了裴元人情还没还清,辛苦让他把自己特特地地从中原弄到苗疆,还以身养蛊已经够意思的了,现在连救自己掌门还需要他帮忙,这怎么行?
他顿时跳起来准备拒绝,却被裴元一把压住,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自己,“敢情洛道长您身体已经痊愈了、功力已经恢复了、能飞檐走壁能使出贵派的四象两仪了?”他冷笑一声手上一用力便把洛风按在椅子上,“身上经脉还未续好就想着仗剑去南诏,这段时间成天呆在五毒教里,这去南诏的路你可认识?南诏国殿中有多少密道你知道?”这步步追问显示让洛风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这个纯阳弟子便马上反击了回去,“身为纯阳弟子,若连掌门被抓都需要外人插手,成何体统!难道要让天下人觉得我纯阳无人吗?”
裴元表情非常淡定,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抓住洛风那一条筋的思维模式,从而找到对付这头苯羊的方法,“纯阳吕真人门下共有六人,除了令师谢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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