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是四年前偶然相识的。”慕写月失力的双手揪着枕头,颦眉忍耐着体内因找不到宣泄途径而乱窜的情潮。
宣奕亲吻着他汗湿的鬓角,鼓励道:“然后呢?”
“碰到了花面郎……”慕写月不舒服地动动,声音都有些不稳。
宣奕忙按住了怀里的人不让乱动,他现在也是箭在弦上,受不了刺激,同时,也因为慕写月的话而皱起了眉。
“那个淫贼?难道他敢非礼你!”宣奕怒道。他知道花面郎作恶多端依仗的是极佳的轻功,但论起打斗,以慕写月的武功,花面郎讨不到好,可是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慕写月摇了摇头,道:“杨彻出了个主意,我那时候第一次离开遗尘宫,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就被他、被他骗了,稀里糊涂就听了他的……然后,杀了花面郎……”他越说声音越小,若非宣奕耳力极好,几乎就要听不清楚了。说完后,慕写月脸上更是红得几欲滴血,眼中尽是羞窘神色。他本不是什么善良热心的人,但那次,被花面郎伤害的那个姑娘,像极了自己已逝的姐姐……
宣奕有些糊涂了,愣愣道:“杀了那个淫贼,是好事啊,你怎么……咦,不对啊!”宣奕的记忆迅速回溯到四年前的那一晚,花面郎被诛杀的那天,他正好在场。
那时宣奕独自一人出门在外,当晚错过投宿,便准备就在野外歇一宿,半夜里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动静,隐隐传来一个男子凄惨的喊叫,于是便循声追踪过去。
他原以为是行人走夜路遭遇强盗,谁知到了跟前才看到,是一名拿着短剑的女子在虐杀地上的男人。那个男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就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四肢筋脉已经都被废掉了,双腿中间更是血如泉涌。
同样身为男人,虽不知这两人之间有何恩怨,但瞧见对方受到这样侮辱性质的残忍折磨,宣奕还是不由得愤愤。眼见得那女子又举起剑,这回毫不犹豫地刺下,对准的是那男人的眼睛,宣奕立刻跃身而出,抽出水魄剑向那女子袭去,不是想要伤她,只是要逼得对方收回剑势。
那女子本是背对着他的,感知到身后动静,立刻避让开来,身法利落。她旋身闪开,与宣奕正面对视,这时一片云遮住了月亮,周围变得晦暗,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脸。
宣奕皱着眉道:“姑娘下手是不是过于狠辣了些?不知道这个人跟姑娘有何仇怨?”
对面的女子没有立即说话,倒是那受伤的男人哀声连连:“救救我……求你,救我……”
“你……”宣奕微微低头去看他,而月亮此刻正好从那片云中钻出了头,重新洒下清辉,看清了男人的脸,虽然沾染着血迹,面孔也煞白无比,但宣奕还是立刻便认出了对方。
“花面郎,原来是你这个淫贼!”宣奕怒道。不久前他刚刚与这人交过手,从他手中救下了芙蓉坞的两名女弟子。若非其中一位叫明曦的姑娘受了伤需要照拂,他分心之下被这人趁机逃了,当时宣奕就会取了他的性命。
宣奕立刻明白为何那女子要这般折磨他了……
花面郎见自己被人叫出名字,强忍着疼痛聚焦了视线一看,也认出了宣奕,大为惊骇,立刻想要逃跑。但是他手足已废,又受了重伤,虽则自己以为是拼了全力的挣扎,但实际上不过只是在地上蠕动了几寸而已。
“不要,饶了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他涕泗横流地求饶。
一道冷光急射而来,宣奕知道那是什么,但没有动作。下一刻,脚下的人一声凄厉惨叫,只见一柄匕首正正插在他的胸口,瞬间取了他的性命。
在宣奕转向那女子的同时,对方已经运起轻功,脚下一纵,瞬间已去了百米开外。
好轻功!
宣奕不由惊叹,眼中闪过欣赏之意,同时心头也泛起疑惑。刚才惊鸿一瞥间,就着重新倾洒的月光,他看出那女子十分年轻,眉眼也似乎极是好看,只是对比当今武林,似乎找不出与之相符的人来。
后来他也曾留意过,江湖上可有什么传言,是谁杀了花面郎为武林除害等等,但并无收获。那女子仿如昙花一现,从此再没有过她的消息。
宣奕愕然地回忆着往事,望着慕写月愣愣道:“杀了花面郎的,不是一名女子吗?”
慕写月闻言,被情欲攻陷的目光里流露出诧异色彩,显然是疑惑宣奕怎么会知道那时的情况。
宣奕又道:“那个时候我刚好路过……”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他看到慕写月听完自己的话后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羞愤欲死地想把自己埋到枕头里去,顿时止住了话,脸上闪过不可思议的表情。
“阿月,那晚那个姑娘是、是、是……”是你装扮的?宣奕的下巴已经快要掉到地上去了,不过他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因为慕写月羞恼之下反守为攻,扑上去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起来。
……………………
当一切风住雨歇,宣奕搂着慕写月汗湿的身躯,犹自留恋地亲吻着他的肌肤,回想往事心头唏嘘,语中带笑:“真没想到,原来我们那么早之前就见过面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要是那个时候就看清楚你的样子……”
“砰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慕写月指着光着身子被踹到地上的宣庄主恼羞成怒道:“滚!一个月,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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