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人胆小,嘴皮子挺溜,持刀夜使被骂得还不了口,渐渐地心头火起。
他不再废话,冷哼了一声:“找死!”舞刀扑了过来,凌厉的刀风霎时穿过电梯门。
这边张白大喊一声:“趴下!”一下子解开了松垮的血索。他伏下身来,眼角余光中,看到胆小鬼非常服从命令,竟然比自己还要快,已经趴好了。
求生欲很强嘛!
张白避开了刀风,往边上一滚贴着墙,左手血索也不管对方在哪里,只一鞭子抽过去。持刀夜挽着个刀花,正合身跃过电梯门,不想一股血腥味的杀气扑面而来。
他来不及想,一刀挥去,挡开血索,刀风所过之处,电梯内壁被撕开一条巨大的裂缝。
这时张白矮小的身影一晃,被持刀夜使发现了。
他冷笑着转身,眼睛紧紧盯着张白,右手舞起刀花,瞬间离他只有一臂之遥,刀眼看就要劈到张白头颅上了。
忽然,一道亮光,出乎意料直射持刀夜使的眼睛。
持刀夜使没有防备,黑暗中视线一下花了。他动作一缓,停了脚步左臂下意识抬起,挡住那道光线。
这说来就来的光,是张白手腕上的电子表发出来的,光线调到了最亮的时候,大概只能持续两三分钟。不过这点时间足够了,他趁机挥动右手匕首,很自然地向前一戳。
持刀夜使冷不防觉得左肋一疼,知道中招了。虽然感觉伤得不重,而且眼睛也恢复了,可他心里依旧极为惊慌,再次挥刀乱舞,想先护住自己,再图进攻。
这时,忽又听到头上天花板嘭的一声,持刀夜使立刻惊觉有什么东西,由上而下袭来,他立刻举刀格挡,啪的一声,把袭来之物劈成了两半,是一只鞋子。
他猛然反应过来,这是诱饵。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持刀夜使的一只脚已经被血索刷的一下缠住。
张白穿越后的四年间,虽然修为进境极慢。但基本的炼体洗髓、武功招式什么的,该学的还是都学了。虽然没本事发挥出血索的全部威力,但是拿来当普通鞭子玩还是没有问题的。而血索最基本的威力,似乎是让这些鬼差、夜使什么的服服帖帖,所以只要被血索缠住,应该可以制住对方。
果然,血索一沾上持刀夜使,对方当场就被压制到动弹不得,张白大喜,当即用血索把他捆了个结实。接着又拿起匕首的刀柄,狠狠地给了那家伙脑袋一下,把他打晕了。
此时的张白重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好半天不能动。半晌才长身站起,对着胆小鬼道:“喂你,可以起来了。”
胆小鬼一直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两人,眼看着持刀夜使被活捉,吓得一动不动,完全不敢反抗。不算上自己,四名夜使死了,这是何等战绩。就算是法教冥使,想一口气杀掉四名夜使,也不是简单的事。
对面只是一个孩子,居然如此厉害。所以听到张白叫自己起来,他立刻跳起,然后面对张白,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小爷饶命啊!”
张白知道这家伙没骨气,可还是被他吓了一跳,不止是没骨气,是压根儿没骨头吧?!
心想也好,正需要个能老老实实交待一切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张白问到。
“小人巡夜使马元浩,不敢请问小爷尊称?”
“呃......小爷我叫......?喂,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张白不敢乱报名号,万一被人发觉追错了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变故,还是稳妥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周边的景物居然渐渐发亮起来。这个情况挺熟悉,是梦境要醒来了吗?
他也不审马元浩了,马上收拾了地上的那**药藏进宝箱,又捡起地上的鹤嘴锄和持刀夜使掉在地上的弯刀,还有自己的匕首,也都统统顺手扔进去。
这下马元浩没了武器,可以多一分保险。
“喂,马元浩,快点抓住我的手,”张白伸出左手去,“抓紧了,要不万一发生什么,丢了性命可别怪我。”
马元浩即刻抓住张白,两眼惊疑不定,他也发现了周围的变化,就像天渐渐亮了一样。四周景物越来越清晰,广告灯箱、灯箱画面上的美女简直像活人一样,还有标在墙上的指示箭头、悬挂的电视机、电梯门口的按钮...他看见的每一样东西都很奇怪。
张白没空看这些熟悉的东西,他急忙左手抓住持刀夜使的衣领,右手抓紧马元浩。眼看着光线越来越亮,越来越晃眼。
等到亮得眼睛都睁不开时,忽然接连两声惨叫,张白又站在岱岳观的建木之下。
张白一时不敢稍动,用眼睛余光看了看旁边,一切正常。他发现自己站在水井边,抬眼看了看,井水无波,依然是一道白光一闪而过。
可手中抓着的马元浩和持刀夜使,却不见了。
他一惊,马上四处寻找。好一会儿,偶然地抬头,却发现了血索绑着的持刀夜使,正在建木高出的枝头间,无声无息的晃荡。
张白纵身跳上枝杈,仔细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这持刀夜使已经死了,最可怕的是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恐怖干尸。
尸体的肚腹里,插着一根粗大的树枝,应该是他掉下来,正好**到肚腹,当场毙命。
周围一圈的树枝和树叶,呈现出人血般的色泽。看上去他流出的血,似乎是被建木吸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建木还有吸血的功能?这还是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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