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不安,甚至是恐惧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我甚至能够感觉周围的空气在一点点稀薄。
水下的环境实在太过昏暗,就算是身后的氧气瓶没有被撞破,我也很难在第一时间寻找到来时被漩涡冲刷进这里的路径。
那个老旧的玻璃瓶子还落在岸边,伴随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浑身沾水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无论如何也不能坐在这里等死,这样的死法太憋屈了。”
我深吸一口气,猛然闭起双眼,随即又一次猛扎进水池里。
只感觉这回水下的空间似乎明亮了许多,水潭里飘杂着模糊不清的残渣碎片。
有些是死人的骨头渣子,而更多的则是水池中藻类的植物,他们即便没有阳光也在水里繁衍着,只不过大体都成黑色。
我在水里拼命的潜游,只感觉浑身像针扎一样难受,突然间眼前窜过一条黑影。
那条曾被我袭击刺伤的黑色怪鱼顺着头顶游了过来,而且它的身上又多了几道口子。
鱼鳞下露出骇人的骨头,就像是刚刚在水里经过一场搏斗,而且鱼尾处还缠着半米长被我当做安全绳的尼龙绳索。
此时这条食人怪鱼看见我以后竟头也不抬的向远处游窜,我抓住机会用手握住了缠在它鱼尾巴上的绳子。
紧接着感觉一股大力拉动着我在水里疯狂游动,怪鱼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不停的游窜。
而我紧握着安全绳也不知道自己被它甩到了哪里,只感觉水面溅起大片水花,在水下似乎穿过了那座墙壁打通的窟窿。
紧接着我再也支撑不住缺氧窒息的大脑,费劲了最后一丝力气便将尼龙绳索缠绕在了自己胳膊上。
让自己和这条受惊的怪鱼紧密联系在一起,随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身体全身乃至四肢逐渐失去知觉。
这一回我真的是听天由命,自己如同风中的浮萍落叶般在水底四处乱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正在将我从水里往出拖。
我睁眼看见才发现是胖子,他身上也布满了大小伤痕,见我逐渐醒来不禁喜出望外。
我一点点挣扎起身,看着眼前昏暗又陌生的环境似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九叔和龙仔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
胖子在地上升起一堆篝火,甬道旁堆满了落满灰尘的木板,这些整齐的木板似乎也是当初那支隐秘番号的队伍搬运进墓里的。
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
温暖的火光一点点照耀着我们两个人,直到身上的衣服也逐渐被烘干,我竟忍不住升起一阵倦意。
胖子说可以让我先睡一会儿,他负责守在火堆旁警戒,等过一阵以后他在把我叫醒,我俩轮流交替。
我心说这个办法不错,简单休息了一阵后我俩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就沿着眼前未知黑暗的甬道里一步一步前行。
这里到处都布满了那支部队当年留下的痕迹,例如废弃的子弹壳以及尸体残骸。
也不知道我俩现在此时身处于古墓的何处,九叔龙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他们手里掌握有那份老旧的地图,应该能有惊无险的避开水池的范围。
我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自己迷失在诡异墓室里的经历告诉他,还有怀里紧揣着的那块神秘兽皮。
看着眼前身影高大的胖子,他似乎也有很多秘密一直隐瞒着我。
例如盘山之行他曾一个人钻进了山腹中心的石缝里,第二次又和小白脸险些丧命在盘山山腹中。
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全都一无所知,只是感觉胖子从那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和我的兄弟情谊还在。
但是他似乎总是在回避着某些话题,例如盘
山和那口隐藏在山体里的青铜巨钟。
正思索间却突然被眼前的胖子伸手拦住,我还以为前方有什么陷阱急忙停下脚步。
没想到这一抬头不要紧,甬道走到这里时前方已然被一片未知的黑暗包裹着。
脚下一颗不小心踢飞的石子瞬间没入了莫名的黑暗中,似乎在空气中直线下落,久久都听不到回声。
强劲的阴风似乎从脚下吹至头顶,由于光线太差我根本看不见前面甬道里发生了什么。
只是感觉我和胖子像是逐渐来到了一处诡异的神秘地方,连手里握着的火把都即将被黑暗中吹过来的阴风熄灭。
凭借着主观臆断,我猜测前面的甬道到了脚下这里应该就已经再没有任何路了,而且甬道尽头处还应该是类似深坑一样的环境。
胖子眼看手里的火把即将熄灭,随即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将它扔入了眼前莫名的黑暗中。
我们两人紧盯着火把在黑暗中划过一条弧线,燃烧的火光在完成最后的使命将周围经过的空间照亮。
一瞬间仿佛没有底一样的巨大深渊呈列在我们眼前,空间范围极大。
最终熄灭的火把直直的坠了下去,甚至一直都没有听见回声。
仅凭借着刚才那一幕我勉强能推断出这里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刚刚飞出的火把隐约照亮了深渊边缘的墙壁,距离我们正面对着几十米远。
而且墙壁上似乎还垂下了一条条黑色的锁链,全都笔直的没入深渊不知道有多长。
我和胖子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回想起当初在地图上出现的那几条红色虚线,难道说的就是眼前这里
每个人都有来自对未知黑暗的恐惧,更何况还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陡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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