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
夏凡等人在一个叫谷水县的地方选择了落脚。
按照卢少阳的预计,从南郡到宛阳至少要五天的时间左右。
倘若他们轻装简从快马加鞭的话,这个时间还能缩短一半以上。
奈何队伍里有王焕这个伤员,无疑大大拖累了他们赶路的速度。
对此夏凡并没有介意。
归根结底,王焕是因他而伤,既然对方坚持与自己北上,他自然不会把他当成累赘。
何况攻占了宛阳的救苦军一时半会又跑不了。
他也没必要急于一时。
尽管他确实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向救苦军求证,他们的口号究竟是谁最早提出来的。
夏凡是文科生。
高考文综里的政史地曾经都背得滚瓜烂熟,即便时隔多年,他都能依稀记起里面的知识要点。
而天平天国运动作为国内近代史上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无疑是历史科目里必背的知识点之一。
尤其是天朝田亩制度作为天平天国的革命纲领,凡是背过这方面的高考学子或多或少都对天平天国的口号有些印象。
所以夏凡一听到卢少阳说出的救苦军口号,深藏在脑海中的记忆都瞬间涌现了上来。
太巧了。
一切都巧得像有人刻意为之的结果。
夏凡是穿越者,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大的秘密。
他曾经思考过自己为何会穿越,可想来想去都只是个人的臆测。
最后他释然了,与其胡思乱想自寻烦恼,不如让自己活得更加洒脱自在一点。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你可能并非是孤独的穿越者,这如何能让夏凡继续保持一颗平常心?
没有人能理解夏凡的孤独。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从家乡来到了大城市打拼,一个人留学到了陌生的国外……
哪怕你努力适应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可心底深处却依然感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何况——
夏凡身处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异世界。
社会环境,文化观念,思想交流。
这些巨大的差异在彼此间都构成了一道道无形的隔阂。
简而言之。
他没有同类。
他渴望同类。
最起码,有人能听懂自己玩的梗都好啊!
这至少证明了他不是孤独的。
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这真的是巧合呢?
所以他才会产生了患得患失的复杂心态。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
翌日清晨。
在客栈大堂吃完早膳后,卢少阳顿时小心翼翼地朝心不在焉的夏凡说道。
自他从王焕处得知夏凡的真实身份后,他对夏凡的态度明显都变得恭敬了不少。
反正如今夏凡指东他绝对不敢提议往西。
“走吧。”
夏凡莫名叹了口气,起身便走出了客栈。
离开谷水不久。
骑行在队伍前方的卢少阳注意到远方烟尘滚滚,立刻示意许萍儿将马车挪到官道边上,同时不忘向夏凡提醒了一声。
“公子,前方有大批人策马而来,我们不妨让开道路,免得到时候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嗯。”
夏凡随口应了一声,调整马头便移到了路旁。
卢少阳见状心里不由舒了口气,旋即他便将目光重新落到了远处疾驰而来的人马。
片刻。
远处的人马渐渐靠近了过来,脚下的大地都有些微微震动。
“镇武司?”
只是卢少阳在看清这支人马的衣着装束后,瞬间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
然而这支人马压根没有理会路边的夏凡他们,眨眼便从身边呼啸而过,疑似肩负着什么十万火急的重要任务。
“他们是镇武司的人?”
当所有人马都渐行渐远后,夏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卢少阳身旁。
“回禀公子,刚才过去的确实是镇武司的人,您注意到这些人的衣襟上都绣有苍鹰的图案了吗?”卢少阳连忙道。“而苍鹰便是镇武司独有的徽识。”
“镇武司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凡下意识回头望了眼远去的人马道。
“在下怀疑,这些镇武司的人应该是从宛阳来的。”卢少阳猜测道。“毕竟宛阳失守后,救苦军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会是南郡,而朝廷方面不可能坐视南郡失守,所以必然会让镇武司的人赶到南郡协防……”
“我倒觉得这帮镇武司的人是打算去南郡求援的。”夏凡若有所思道。
“求援?”卢少阳不解道。“如今南郡都自身难保了,镇武司的人又怎么会向南郡求援呢?”
“你忘了南郡有一位宗师坐镇吗?”夏凡淡淡道。
“在下想起来了,江湖上的确有这方面的传言。”卢少阳恍然道。
“如果镇武司的人能说动那位宗师出手,同时再加上北面朝廷的相互夹攻,你觉得宛阳的救苦军还能坚守得住吗?”夏凡摇摇头道。
“不能……”卢少阳神色凝重道。“问题在于,南郡的那位宗师真的会出手吗?”
“谁知道呢。”
夏凡意兴阑珊道。
“如此看来,朝廷方面是准备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救苦军了。”卢少阳感叹道。“否则一旦让救苦军流窜向南方,未来势必会尾大不掉。”
“一个朝廷再腐败黑暗也是有能人的,尤其是大厦将倾之际,总是不乏试图力挽狂澜的仁人志士。”
夏凡漫不经心道。
“其实朝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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