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那个女人身负重伤跑来江心岛见了自己。
声称莺莺在见过一个年轻男子后便神秘失踪了,甚至连她都不幸遭到了对方的重创。
本来薛泽没有轻信女人的说辞,可后脚马良茂便前来拜访,说是自己儿子招惹了一位宗师,他的家族恐有灭顶之灾,所以恳请薛泽看在他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出面保全自己的家族。
薛泽在敷衍答应下来后,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位近期在江湖里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宗师。
宗师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夏凡的行为明显是过界了。
身为南郡之主,不管是为了莺莺,还是维护自己身为宗师的威严,他都必须见对方一面。
可万万没想到。
他踢在了一块真正的铁板上。
当初是哪个人传言他是宗师的?一旦让他知道,看他不把对方的脑袋给拧下来。
这特么是宗师?
你这是想要老子死啊?!
当然,薛泽是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不然他宗师的脸面往哪里放?
你说是被大宗师打了,空口无凭谁信啊?难道要让夏凡再打自己一次吗?
何况丢脸也不能丢他一个人的脸,他倒想很想看看,到时候还会有谁和他落得一样的下场。
再者,他私自将对方的身份泄露出去,万一对方知道怪罪自己怎么办?
他一个南郡土皇帝当得好好的,完全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只是莺莺——
算了,无非是一个女人罢了。
我儿有宗师之资,怎能为了儿女私情而耽搁他的大好前程!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理解一个老父亲的良苦用心。
“不过,他们好像是奔着宛阳去的?”
薛泽舒缓眉头之后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身为南郡之主,消息灵通的他如何不知道宛阳已经落入救苦军的手里,但具体内情还需要他儿子回来后才能知晓。
宛阳高城深池,又有朝廷派来的镇武司从旁协助。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
救苦军是如何攻下宛阳的,听说连他儿子都败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薛泽平生最得意的事情并非是自己成了宗师,而是培养了一个好儿子。
因为他儿子不过弱冠之龄便成功晋升至朝元境,可谓是世所罕见的天纵之资。
如今他儿子二十有三,近乎摸到了半步宗师的门槛,恐怕要不了一两年,他儿子便能正式踏入半步宗师的境界,甚至有望在而立之年成为真正的宗师。
偏偏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败了。
而且他败给的人好像和他同样年轻。
薛泽不怕儿子失败,但他却非常疑惑,击败他儿子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是他们吗?”
实际上薛泽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只是现阶段他不敢妄下结论罢了。
隐世宗门!
也只有他们才能培养出比自己儿子还要优秀的年轻弟子。
如果真是隐世宗门出手,那么便不怪乎救苦军能攻下宛阳了。
“或许这世道真的要变天了。”
薛泽喃喃低语了一声,旋即转身便走出了长亭。
在他离开不久,空荡荡的长亭轰然间坍塌了下去。
……
“逃难的人真多啊。”
官道上。
愈是往北,夏凡与卢少阳他们在路上便遇到了愈多携家带口的逃难人群。
但这些逃难者大多都衣着光鲜,一看便知道是出身于大户之家,相较于一无所有的贫民,这群有产者无疑是最怕战争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人。
因此他们逃难都要比普通人快上一步,深怕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有的人选择逃,但在下相信还有更多人会选择留在家乡。”
卢少阳望着官道上陆陆续续的逃难者们感叹道。
“故土难离吗?”夏凡随口道。
“公子,您可知救苦军打出的口号是什么吗?”卢少阳卖了个关子。
“打土豪分田地?”
夏凡兴致缺缺道。
从古至今的农民起义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口号,有什么好猜的。
“……”卢少阳闻言不由一怔,转而便摇头苦笑道。“公子,您这回答未免太过激进了,如果救苦军真的按照您的说法去做,恐怕早都举世皆敌了。”
“也是,这个世界想要搞土地革命确实困难了点,毕竟江湖中人多与地方上的豪强大族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一旦失去了他们的支持,确实无异于自取灭亡。”
夏凡若有所思道。
“是的,所以救苦军的口号是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卢少阳缓缓道。
“噗……”夏凡一听忍不住喷出了口水。“这特么不是天平天国的口号吗?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公子?!什么天平天国?”卢少阳顿感迷惑道。“这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救苦军的口号又不难打听,但凡听闻过救苦军的人都知道他们打出的口号。”
“呵呵,这回乐子大了。”
但夏凡却没有回答卢少阳的问题,脸上的表情都渐渐严肃了起来。
巧合吗?
还是说……
他遇到了“老乡”?
如果是后者,如他所言的一样,这乐子就真大了。
“卢少阳,你知道救苦军的口号最早是由谁提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他立刻扭头盯视着卢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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