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他缩回脑袋,想了想没有出去。
他身上还有课程结训考核任务,按照规定是不能轻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他们队长就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盯着呢,万一打个负分,这半年的课就白上了。
他们学院在奉天,这还是他头一次来帝都。他记得……游浩贤不是就在这念书吗?
这挺好,霍琊喜滋滋地想。要是考核提前结束了他还能抽空去游浩贤学校看看,学院实行封闭式教学,这都快两年不见了,那个小beta会不会已经忘记自己了啊。
应该不能够吧,他极快地否定了自己。在他心里,游浩贤绝对不是这么冷漠的人。他总记得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愣愣地问早,对方浅浅淡淡地笑笑,说,你的眼睛——很漂亮,金色的,像旭日初升的阳光。
霍琊叼着烟摸着眼睛,笑得有些傻气。他得感谢老妈给他这样一副相貌和这样一双眼睛,要不然那个beta哪里会注意到自己哦。
“天啦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也不看好呀……”
“就是说嘛,o发/情还让他在外面乱跑,这可太危险了!”
“可不是,哪个啊太不负责任了……”
人群的议论声大到远隔百米也钻到他耳朵里,霍琊不得不再次出去查看。一个发情期的o足够引发一场小规模的骚乱,威力堪比炸弹了。
拥挤的人墙将具体的情况挡住好些,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街道尾端的墙壁内凹,里面似乎藏了一个人,蹲着,不知道到底怎样。
空气中有危险的气息弥漫。他当然不太能闻到信息素,但他注意到两边的居民楼有不少窗户都打开了,年轻力壮的们经不住o甜美的味道目光游移着四处找寻气味来源。
霍琊皱起眉头,开始觉得这个突发事件有些棘手。
辖区派出所怎么还不出面处理,还是现在的基层出警速度这么慢了?
他压下帽檐遮住脸往那边凑了凑,想仔细看看。一条白嫩嫩的小腿沾了血迹尘灰拖在地上,其余身体都缩在墙壁内凹里,这个o仍对外界抱有本能的抗拒。
一缕枯草色的发丝却跳脱出了主人的意愿,单单流连过小腿流畅的曲线。
霍琊脑子懵了一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用力推开人群来到了那处内凹跟前。
“诶诶你谁啊!想要对o干什么,小心犯法啊!”
被强行推开的两位男性beta很不开心,生怕这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年轻精/虫/上/脑要对那个可怜的o做出什么来。
霍琊龇着牙掏出证件亮了一圈:“老子是公/安!执法!看什么看,都散了都散了!”
转身将人从内凹里拖出来,打横抱起就跑。霍琊已经看见人群外围有好几个蠢蠢欲动了,他可打不过几个同时失去理智的成年男性。
他其实没有证件,警校学员而已,好在没有谁敢真的上来检查,不然一定能发现他亮出的只是一张露出脸的学生证。
回到刚刚藏身的地方匆忙把人放下,反手锁上身后的门,霍琊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人。
……果然是他。这样独特的发色,黯淡形似秋日枯草。
游浩贤。
在警校的时候室友曾经调侃过他,这么好的条件哪家o不是倒贴过来,你可好,死守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男性beta不放,不知道要伤多少小姑娘的心了。
他就会反驳,怎么普通了,我家那个beta可好看了,还说会等我四年,现在哪个人会平白无故浪费四年好时光啊。
现在好了,他喜欢的人是个o,解决了好多问题。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o没有遵守承诺,已经被人标记了。
霍琊盯着地上打着冷颤缩成一团的游浩贤颈后的齿痕,眼神阴鸷。
而且,因为某种未知的因素,这个o还在嗑/药。
……他居然吸/毒!这个家伙在自己不在的时间里都干了些什么?
游浩贤看上去似乎还没缓过药劲儿,目光涣散没有焦距,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表情惊恐就好像在逃避某种可怕的事物,身后似有洪水猛兽不休地追逐。
嘴唇也哆嗦着嚅动,也许是在说什么,可是霍琊分辨不清他的声带有没有振动。
他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棉质蓝色睡衣,裤子应该是在混乱的移动中遗失了,好在睡衣下摆够长,遮住了浑圆的屁股;裸露在外的细嫩皮肤有不同程度的擦伤,附带尘灰与血迹;发绳不知所踪,一头长发松松散散,一个脏兮兮的o——尽管如此,仍然不能掩藏他对于来说独特的吸引力。
霍琊垂着眼,沉默着,脱了自己的外套蹲下来展开衣物包裹住可怜的o。
游浩贤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有些抗拒陌生的气味和体温。
他茫然地同霍琊对视,浅淡的瞳色晕染了抵触情绪,让霍琊突然异常的烦躁。
霍琊很确信自己的感官系统是有问题的,比如对信息素极度的不敏感;可就在此地,就在此刻,他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什么,一种清淡又浓郁的、似曾相识的冷香,就像是——对,薄荷花——一点点大,奶白色的花朵,特立独行的骄傲。
愤怒造访了霍琊,尤其是看到游浩贤越来越明显的抗拒表情的流露以及颈后那道难以忽视的齿痕之后。他几乎是用压的将游浩贤摁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卡着后者的下巴给予了一个强势的亲吻,甚至来不及也不愿思索这份恼意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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