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真快,连个舌头都不留下。”高正恨恨地说,随后又迅速做出指示:“尤力,你带着一个牛丸排和那些水手去控制其它城门。谢光明,你带着一个虾蛄排和一个长枪排去清街,如果有趁乱抢劫的,直接击毙!剩下的,全给我去姜府!”
此时,西门也被狮吼炮轰破,范龙城带了五名骑兵冲了进来,与大队汇合。考虑到下面可能还有一场巷战要打,骑兵用处不大,高正就让他们去与谢光明配合清街,剩下的骑兵仍然在西门外监视。虽然现在场面过于混乱,已经无法阻止消息传播出去了,但是至少要把骑马的信使拦下。
很快,高正就带着三个步兵排和三门炮冲到了姜府门前。
姜府位于胶西城西北侧,姜家老大姜思明和老五姜思敬全家都住在这里,占地面积很大,差不多得占了整个胶西城的1/20。高正分出一个长矛排看住后门,带着其他人把南边的正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姜府内已经一片鸡飞狗跳,从城墙退下来的士兵大多数跟着姜思敬躲到了府里,爬上了墙头拿着弓箭瑟瑟发抖地看着墙外的红衣军。府内,家眷和奴仆们叫喊着收拾细软财物,后院姜思明的大妇给府内的每个女眷都发了一把匕首,前院每个男人都分到了一把兵器,就连不到十岁的小娃娃也不例外。
姜思敬爬到墙内的望楼上,看着堵住大门的红衣贼军,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兀那贼人,我与你们何仇何怨,为何要杀我士卒,夺我基业?”
高正听了此话一愣,这人倒是有够不要脸的啊。
旁边的段明远先忍不住了,骂了回去:“你这个没脑子的混蛋!我们东海商社一不偷二不抢,老老实实搞建设,为胶州的gdp做贡献,结果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不但不给我们发奖状,反而要过来抢我们,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自己把头砍下来,以免污染这个世界!”
旁边的士兵也跟着叫骂起来,姜思敬气得满脸通红,几欲张口但不知道骂什么好。
高正咳了咳,走了出来,对他喊道:“你就是姜思敬吧?现在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老老实实投降吧。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是文明人,不会搞什么奸淫掳掠,你们早点投降,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当然,即使你们负隅顽抗,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家眷的,不过枪炮无言,这过程会死多少人,可就不好说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啊,与其无谓地去死,不如先想办法活下来,说不定结果跟你想的大不一样呢?考虑考虑吧。”
虽然高正说得平心静气的,但听在姜思敬耳里跟嘲讽没什么区别。他虽然被兄长看重,已经执掌一州大权,但毕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实际上年龄还没高正大,正是冲动易怒的时候,自然忍不下这口气,当即吼道:“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就杀过来,我姜家全家上下二百多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哦,”高正没怎么在意,挥挥手说:“那就送他一程吧,开火。”
“轰!”三门狮吼炮接连开火,两发炮弹越过院墙,将姜思敬所在的望楼直接轰塌,另一发直朝大门轰过去,打出一个大洞。旁边的步兵也抬起火枪开火,把墙上的守兵纷纷打下墙头。
“走大门太麻烦了,把墙给他们拆了!”高正大喊着,指示炮兵轰击院墙。
这院墙不是城墙,不过薄薄一层砖,抵挡不住炮轰,几轮轰击过后,就一大片一大片地倒塌下来。
墙后的守军早已吓跑了,步兵们上了刺刀,喊着“投降不杀”,冲进了院内。一路上遇到的兵卒和家仆皆望风而降,甚至还有些趁火打劫的;倒是有几个穿着绸衫的门客拿着剑迎了上来,被轻松缴械,捆住之后丢在了一边。
姜思敬被从望楼的废墟中翻了出来。这小子命大,或者说这望楼本来就不高,没生命危险,只是受了不少皮外伤,加上小腿骨折了罢了。
为了减少风险,义勇队优先扫清了院内的空地,屋子里没有贸然闯进去,只是在外面喊话让他们投降,没反应的就先用大炮轰一阵子再进去清理。这样的威胁之下,最后一部分负隅顽抗的姜家人也投降了,一群家仆和妇孺哭哭啼啼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有些刚烈的直接自杀了。
这些收尾工作高正都没多管,而是一进门就带着两个什冲进了姜府的地牢。
地牢里面,遍体鳞伤的乌文成已经换了一件新衣服,在两个恭恭敬敬的狱卒服侍下,狼吞虎咽地吃着炊饼和熏肉。他看到高正过来,先是一愣,然后把手里的饼一举,咧着嘴笑道:“哈,我就知道你们会过来的!”
……
城墙上,尤力已经指挥人分组看住了四门,但城内的居民只占胶西县的一小部分,更多的人居住在城外。即使把城里的人堵住了,也拦不住城外这么一大片区域的居民向各个方向逃亡。
看着西边的骑兵四处拦截试图逃亡的马车,而更多的人向北、向南、向东仓皇逃去,尤力不禁苦笑着说道:“这可真是捅了个大马蜂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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