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rider来了还有活路吗?梅林含蓄地说,罗曼医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藤丸似乎想笑,嘴角动了一下,显得半死不活:“我还以为你不会去看,没好意思提。”
冷冻装置静静摆在角落。尸体已于前几天火化,遗物也分了,藤丸脸黑,梅林比预期的晚了三天才现身,刚好错过。梅林坐在装置边上敲那块玻璃,暗忖:还好先见了一面,指望藤丸我们多半得天人永隔。
藤丸触景生情,抱着俄里翁捏扁搓圆,搓圆捏扁,小声问:“医生知道是你在陪他聊天吗?我看他好像很受打击。”
“你猜?”梅林摇摇手指,“藤丸啊,你觉得所罗门有多聪明?”
极尽人智是什么感觉,藤丸说不上来,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摆摆手:“你们这些聪明人的世界,我怎么会明白。”
梅林笑道:“既然这样,要不要问问所罗门本人呢?”
藤丸与玛修对视一眼,神色略有迟疑。
“您和其他英灵不同,不是永远受限于人类的勤务工。”她不自觉换了敬称,“我想过,假如没有好的理由,干脆不要再去打扰他……”
“你是个温柔的孩子,藤丸。你说得对,神赋予他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不越雷池一步,止于人的本分。但你真觉得他该如此吗?他做的真的止步于人类了吗?”
屋里静了一会儿。达芬奇清清嗓子。
“早就超越了。”
“那就是了,”梅林说,“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自有安排。”
原本不是什么动人话,被梅林见证过,反倒成了认可。
所罗门降生于世已是一种恩赐,终结过神话也扶持过人理。人们甚至不能妄谈罗玛尼·阿基曼的人生是否有遗憾,结果最终还得由梅林来说。
“谁都不会万能(达芬奇投来一个愤怒目光)除了那一次,罗玛尼·阿基曼还有什么让你惊讶的?”
“一次就够了。”玛修撑着额角。
藤丸的嘴唇轻动两下,还是把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谁在主宰我们?
她没有发出声音,只做着口型。
主宰一切的人是谁?
假如是绘本小说,这话会有一万种美妙回答。可人类并不是能简单打发的生物,梅林摇了摇头。
“没有这样的人。你诚心盼望,一切皆变幻。”
他没把话说得太明。神话时代神明注视,自由时代又有外敌注视,世上从未缺少过监视者。可命运究竟是什么?让他走出梦境的第一道闪电,让精灵与巨人销声匿迹的时代之力,让所罗门的戒指来到马利斯比利手中的牵引?均有可能。梅林从未与命运打过照面,也明白不死的祝福亦是其一。一切自诞生之刻开始,他使星升起、坠落,琉璃色湖泊由白转黑。可当人们问起,他却说:连稀奇都称不上。再问更多,梦便来了——没有他回避不了的话题。
什么是命运?远不限于辉煌丑陋之事。一片树叶可以落在水里,也可落在阿喀琉斯的脚跟。之于梅林,则是千里眼觉醒后,自风中传来的人声。
没有敌袭的日子,藤丸主动出击,疲于奔命。一个假期,梅林提着法杖走过会议室,发现玛修正在往墙上贴彩条和艺术字:欢迎梅林老师莅临指导!
童谣和杰克扶着凳子把星星往彩带上挂。“你看啊,”童谣喊他,“这个字有没有歪?”
玛修飞身一扑挡住墙上的字,梅林长长地“噢”一声,假装无事发生,快步走了。
欢迎会办得有声有色,玛塔哈丽献了一支舞,引得众人眉开眼笑。梅林吃了些相当不错的食物,赞叹卫宫手艺,一边拿去给吉尔伽美什看。乌鲁克的饭菜很不错,比日本料理又有不同,两者摆在一起,换来的只有吉尔伽美什不屑的冷笑。
藤丸到乌鲁克前,他们就是这样用餐,手举金杯,佐以夕阳、宫殿和无伤大雅的玩笑。千里眼之间有着不可为外人道的联系,但吉尔伽美什发挥不稳定,不能与所罗门那种ex级别的相比。
都是见过场面的人,并不忌讳谈起逝者,童谣好奇,梅林便以吉尔伽美什的金杯举例:“所罗门王的双眼看穿过去与现在,若见到杯底的夕阳,便能读到乌鲁克未载于书中的辛秘。”
谈到千里眼,词汇量万分稀缺。大多数人不能明白看见一即是看见所有的感觉,解释起来就更难。梅林把童谣扛在脖子上,带她去看山顶积雪,动一动手指,雪人活了似的自己堆起来。女孩尖叫声中梅林指着一个个头最大的雪人:“这是吉尔伽美什,”一个中号带头冠的雪人,“这是所罗门,”一个雪做成的芙芙雕像,“这是哥哥我。我们都有神奇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
“可什么年代都有圣诞老人,对不对?有些事不那么守规矩。”
童谣趴在梅林头顶,轻轻拍打他脑袋:“唔,唔,好吧,你说服我了。所以你们都是圣诞老人,大圣诞老人会给小圣诞老人送礼物吗?”
孩子多聪明啊,看问题这么清晰。梅林忽然笑起来,拍拍童谣的手。
“会啊。”
“送了什么?”童谣摸摸他花瓣形的耳环,“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也想要——”
梅林把她抱下来放回地上,扶正她的小帽子。“等童谣有了千里眼就行。所罗门就是偷偷跑到我脑子里,教我怎么控制千里眼。”
“我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珍重地对待过呢,要是你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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