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越来越大,拨动着脑海中紧绷着的一根弦,曲畅虚弱无力的睁开条缝,车窗外的缓缓雨滴无声滑过。
夜色笼罩下,越让人心慌,演出……无疑是错过了。
不过这也是无可避免的意外,中暑是天气的锅。
曲畅坐在后座上,无言着,身后应该就是那位黑着脸的人。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他不直接开口问,倒不是不好意思,是怕安稞会出错。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一旦出错将会无限放大。
这时,曲畅回过神来,鼻尖动了动,车内的气味不同与平时了。
“安稞?你……”
曲畅戛然而止,头皮渐渐发麻,耷拉着冰冷的手不能动弹了!?
“醒了?”后座上还坐着一个人,正好生仔细的观察着他。
熟悉浑厚的声音穿过大脑,将那根弦给扯断,完了,嘣了。
一个小时前……
别墅内,鲁西容手夹着烟指示简汤文几个搬走沙发上躺着的人,一边向房东助理结算租金。
“多出来的一万,从你们工资里扣。”
简汤文摇了摇晕迷不醒的曲畅,听到扣工资猛然抬头:“boss,我们?”
“还有别人吗?中个暑都能晕到现在。”鲁西容不往平时还要假惺惺的关心下属,这会儿完全没好脸色。
“占用工作外时间,还要老娘为你们买单?”
屋子里三个还醒着的人当然不乐意,刚想反驳,一位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那男的抬起脸,灯光照映着他分明的轮廓,简汤文顿时怛然失色。
“不用,我包了。”男人微笑着对鲁西容点下头,瞥一眼屋内,第一眼落在晕迷的“生鸡蛋”上,第二眼才看到了那误睡了的小崽子。
“庄总。”晒的脸颊绯红的房东助理立马叫到,又从眼里传递了完成任务的信息。
别墅区的主人到了。鲁西容自带多层脸谱,阳光灿烂笑着恭迎:“哟,庄总?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庄言深抬了抬手,掠过她走进门:“我来接我的人。”
他似笑非笑走去,简汤文心里一咯噔,说不清是在期待还是恐惧。庄言深拍了拍他肩膀,一手接过曲畅的手臂搭在肩上,半跪在沙发上,用力将人横抱起来。
“看不出,还挺沉。”庄言深喘着气,颠了颠,助理立马来搭把手。
不是。简汤文从失落的情绪中抽离,看着曲畅被人趁火打劫,一步上前拦下:“等等,你干嘛?放开他。”
庄言深不羁一笑:“怎么,小白兔,你还吃醋了不成?我倒是不介意,多你一个。”
在场的人愣住观看,都插不进嘴。
“谁谁吃醋了?你放开我哥。”简汤文吞了吞口水,作势去阻止,庄言深眼神一变,退后一步,简汤文被那灯光师兼助理的人拦住。
门外还有几个保镖在候着,屋子里的人都没敢轻举妄动。
“呵,到嘴的鸭子,我可舍不得放走了。”庄言深抱着人,深吸一口气,停脚在门口,“小白兔,告诉安稞,谢谢他送给我的礼物,我暂时放他一马。”
猎物自投罗网,哪有放走的道理。
“这?”人一走,鲁西容也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简汤文。
看来可能是蓄谋,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因为自己?简汤文来不及细想,毫不犹豫拨打安稞的电话。
“安稞哥!曲畅哥他被人带走了,对方说……”
“姓庄的?”
电话那头阴沉的声,让简汤文觉得可怕,眼睁睁看着人被带走,却怂的不敢誓死抵抗,此时只剩下失责后心虚。
“嗯,知道了。”安稞声音平稳的挂掉了电话。
台下观众席嘈杂的声音,旁人催促的声音被他剔除开来,从容划动手机拨号,低着头,面容没人看得清。
“喂。”
声音不明显的颤抖着,安稞挂上蓝牙耳机,打开了定位,看着红点快速移动着,放大了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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