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啥……我.......”皮糙r_ou_厚。
还没说完,他已经被伸到路边的枝丫抽了一脸,见云琉玉在看他,他顶着几道显而易见的红痕,憨憨的朝着云琉玉笑。
云琉玉别开头,不忍直视的抽了抽嘴角。
雪山足有千丈,山脚还是和风硕硕骄阳似火,到了山顶却已经是寒风彻骨冻入骨髓,温差不可谓不大。
马车上不了山,只好弃而不用改为步行。云琉玉并不急着攀上顶峰,而是一路上收集寒x_i,ng的花花草草,这样下来,只要两天便可登顶的路程延长到了十日,直到五月中旬才到达登峰。
在一览无垠眼光所及之处一盘白茫茫的雪的山上赶路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
但是云琉玉身边有一个专业卖蠢的男人,动不动就干些不忍直视的蠢事,着实给他的行程带来点滴的乐趣。
“云隐,你的药材还没有找齐吗?”
“恩,快了。”云琉玉屹立在白雪皑皑的山顶,看着雪山背侧终日迷雾笼罩的深谷。
“你别灰心,总会找到的。”欧阳黎看他垂眸寡淡的神色,以为他心中失望,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干巴巴的安慰人的话来。
“呵~”云琉玉笑,那张每日一变换的脸上从来不变的丹凤眼眯起一个弯度,在白色的貂裘下衬得他更加的好看。
“君离兄,我要到这深谷下面去,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云琉玉抱拳说道。
不是因为他爱惜别人生命,而且他不喜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说完,便引身看着雪山之巅。
雪山上猩白的阳光照得雪地折s,he出凌乱的光,十分好看,但也异常刺眼。
雪山背面是另一个极端。
四周的山崖间有一处灰暗的山谷,终年不见雪。
灰蒙蒙的雾霾把清冷的阳光挡住,s-hi漉漉的厚重的什么都看不到,也堪不破深浅。
“等等。”欧阳黎看着浓雾笼罩的深不可测的深渊,他从来不知道这雪山背后有这等奇观,雾霭霭的没来由生出不详之感。
他急急忙忙道:“我陪你一起。”
“此处深谷深一千二百丈,为你的安全着想,你走吧。”
“不。”欧阳黎固执的拽住他的袖子,丝毫不让。
本来是想抓手的,但是最后还是没敢抓上去。
“……”云琉玉抬抬下巴,思索了一下,没有在管他的坚持,他把袖摆从他手里抽出来,说道:“随你。”
云琉玉把身上雪白厚重的貂裘褪下,只穿着浅薄的月白色氅衣,又整理了一个并不算大的包裹系在背上,其他的挖了一个雪坑埋了。
做完便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转瞬便消失在欧阳黎眼前,竟真的对欧阳黎不管不顾了。
欧阳黎见他消失在雾海里,心中焦急如焚,没有做任何处理措施便也跟着跳下。
“咕咕……”斑杂的鸟啼在身后响起,两只信天翁立在崖边交颈似在交流。
云琉玉踩在四壁突出的石头上借力又下数十丈,如此往复很快便到达谷底。
深谷没有想象中的y-in寒s-hi冷,而是干涩而清凉。
他眯着眼看上面,由于眼力过人,少时便见一个硕大的黑影冲破雾霾直直的掉落,还有百余丈却已经身形晃荡。
目测是体力不支,再加上找不到适合的借力的地点,眼看就要坠落,摔个粉身碎骨。
云琉玉打定主意不管他死活,哪知这时,系统出声提醒。
“殿下,江湖道义使然,此时您该救他一命。”
他很无奈的以手为梳把额前散落的墨发拨到脑后,然后五指翻飞,将过长的头发扎起来,免得束手束脚。
借着一颗歪脖子树弹跃百十丈,然后再踩踏着墙壁边上的凸起接力,最终跃至欧阳黎的上面,他眯着眼睛,头发和呼吸都显得有些混乱,拎着欧阳黎的后脖子瞅准时机将他丢到树杈上。
欧阳黎惊魂未定的盘坐在树上,肢体的疼痛提醒他自己有多自大的事实,半晌才慢慢缓过神来。
思虑不周自信膨胀,差点就丢了x_i,ng命。
欧阳黎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心中的警钟敲响,果然无论何事都应当量力而行。
他看着云琉玉,这个人,在他眼里特别到了可以夺去他理智的程度。
云琉玉淡淡的吐出一个词语:“夜郎自大。”
末了见他还没有平复下来,看了一眼欧阳黎,又问:“你能走吗?”
欧阳黎斗志满满的追上他。却见他单刀直入,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就询问道:“云隐,你来过此处?”
“并无。”云琉玉无暇顾及他,跟着系统提供的路线,帝谙已经定位了雾垠草的方位,只要跟着地图走,就可以找到他想要的草药。
他把狐裘递给欧阳黎,这人不但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脑子还有点蠢,他明明看见他带着细软,但是下来却不见了,两手空空的,也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他见这人的蠢脸上满是茫然,提醒道:“待会会很冷。”
欧阳黎看着云琉玉身上轻薄的衣裳,这才想起自己的包裹落在悬崖上了,再想起里面的东西,很过意不去的把狐裘披到他身上,强制x_i,ng的把他裹成一个白团子:“既然冷你就自己披上,我身体健壮,比你耐寒。”
云琉玉嫌弃的拍开他的手,退开几步,脸色有些不悦,他不喜欢有人靠他太近,这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
他解开头发上上扎得很随意的丝带,反问:“既然来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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