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这人一直信奉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不管是黄家的大珍珠还是罗刹国的骨突子,都是嘴里喊着不要,但是身体很诚实的捞好处的,一直都是。
但在这一刻,面对兔儿神伸出来的手,他却犹豫了。
如果他就这么轻易的让兔儿神帮忙,那么之前那么多付出岂不是付之东流了。
可是,如果不让兔儿神帮忙,落榜了的话,才是真正的付之东流,什么都得不到。
他有点犹豫,人人都有的投机取巧的心里跟心底涌起的那股不甘在作斗争。
最后,他还是拒绝了:“……还是不要了。”
兔儿神不解:“干嘛啊,怕我搞不定文曲星?这个你别担心,他跟我还是有交情的,每三年就出四百个进士,多你一个真不多,又不是要中状元。”
“不是,反正算了。”
王瑞主要是怕何云一对他失望,他说要考试,何云一就陪着他,还帮他请仙鹤来做先生辅导,每一处都帮他。
如果他这会投机取巧,有种背叛了他们共同努力的感觉。
不管结果好坏,好歹是他俩一起浇灌耕耘出来的真实成绩。
王瑞声音不大,但从语气跟表情看,拒绝是认真的,兔儿神便也不再勉强,道:“那好吧,你就自己答吧。”
而这时,就听外面有监考人员一边快走一边道:“答卷子的时候不许嘀嘀咕咕的,哪个考棚在说话?!”
兔儿神闻言,腾地变作了王瑞笔屏中挂的一根毛笔。
监考官员不友善的往王瑞考棚里瞅,见王瑞一个人低着头在答卷子,没说什么走掉了。
等人走了,变作毛笔的兔儿神,忽然低声笑道:“刚才的情景,让我想到了一个笑话,就说有一户人家,有个女儿,然后她……哈哈哈哈哈——”
砰的一下,王瑞只觉得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朝自己压来。
这死兔子竟然笑得不能自已,现出了原型!
这会狭窄的考棚里堆积的都是它毛茸茸的兔身,将王瑞挤得整个人贴在了墙上,只拿拳头打它:“我要被你挤死了,快走!”
而这时听到动静的监考人员再次返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兔儿神一闪身,瞬移走掉了。
监考人员瞅王瑞的时候,他已经装作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静默的答卷子了。
这人盯了他好一会,确定他这屋真的没声,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王瑞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叹道:“好险,这个肥兔子!”
兔儿神大概也知道自己犯错了,怕让王瑞考砸,何云一追杀他,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没再出现。
考试要考三天,王瑞准备了充足的干粮,饭点儿的时候何云一还来送了热水,可谓服务周到。
王瑞觉得自己答得挺好的,心情也好,缠着他索吻了一通,才把他放走。
晚上就待在何云一布置好的温暖的结界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他心说,某种程度上,他这属于不公平竞争,别人喝冷水,他有热水,别人吹冷风,他温暖如春。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相公厉害,不服憋着。
早上在隔壁的喷嚏声中醒来,继续答题。
一场寒冷的考试下来,其他考生都被折腾的面黄肌瘦,仿佛长了一场大病,王瑞却还生龙活虎。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也不是问题,时间足够充裕,环境也舒服宜人,不存在发挥失常,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了。
三场考完,一身轻松,离开考棚的时候,居然有点怅然若失,如果考不中,这地方,三年后还来吗?
回到住所,其他人连日疲倦都在补觉,他这几天休息的极好,该干什么干什么。
正想跟何云一好好亲昵一番,兔儿神竟然开门进来了:“王瑞,你考完了,这回咱们可以说话了吧?”
何云一真恨不得把这兔子炖了:“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已经被金蟾给毒死了。”
兔儿神不满的嘟囔:“这么不欢迎我来玩吗?我还给你们证婚了呢。”
王瑞不会像何云一那么无情的,兔儿神虽然有点时候不着调,但也是朋友,毕竟还想过帮他作弊,于是拉过椅子给他坐:“你来得正好,我这有几个玩具送给你。”
将之前买的兔儿爷泥塑玩具一列十个排开:“逗趣吧?”
兔儿神觉得有意思:“有趣有趣,像我像我。”
何云一心里不舒服,但念在确定这傻兔子真是个傻子的份上,就不计较自己家王瑞送他东西这件事了。
但还是气哼哼的抱着肩膀瞅这兔子:“你可以送给金蟾、嫦娥跟吴刚。”
“啊,吴刚!提起这个,我想起来了,我之前答应过送你们桂花酒的,我可没忘。”说着,捋了捋自己的发带,就捋出来一坛子桂花酒:“吴刚酿的,人间的皇帝都喝不到。”
王瑞被他的手法震惊了,也没看到怎么c,ao作的,就捋出来一坛子酒。
虽然知道那两个发带是他的耳朵,还是很吃惊。
三个人各斟一杯后,王瑞就“小气”的把酒给收了:“等放榜我中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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