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能“环保”到什么程度?
神乎其神的程度。
以北控水务为首的国产水务巨头代表们,在嘉谷实验室里很沉默,除了参观利用水生植物净化污水的净化塘以外,很少聊天甚至说话;大多数时候,他们甚至会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嘉谷展示一个又一个的水生植物净化方案。
是的,一个又一个的方案。
几十种超级水生净化植物,芦苇、灯心草、飘佛草、常绿鸢尾、水生美人蕉、伊乐藻等,组成上百个水生植物净化修复群落;还有上百种超级微生物菌落,分别针对农业污水、生活污水、部分工业污水等进行高效降解……
再理智的业内人士,也无法对这种恍若开挂的行为平静以对。
考察团中技术专家不少,研究生物净化法多年的也有,但国内的污水净化体系,向来是以吸收西方国家的营养为己任,拿来主义搞的比什么都好,独创一个新体系这种事,吹牛都不敢这么大胆。
但不意味着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分量。
接下来几天,一群人像是住在了水生植物净化污水试验地似的,一个个都红着眼睛,盯着净化塘的水质看。
“净化塘003号,第三天,重金属离子消失率达60!”
“净化塘016号,第四天,地下茎和根形成的地下茎网覆盖率每增加10,悬浮颗粒的过滤率就增加了30!”
“净化塘038号,第五天,微生物群落降解营养盐与根际区输送氧气趋向平衡,植物根部的污染物降解效率提升一倍!”
“净化塘054号,第六天,富营养化严重水体中,水生植物群落分泌出抑藻物质,迫使浮游藻类死亡,进一步净化水质……”
一个个报告,像是涂满了辣椒水似的,刺激得各方代表泪流满面。
生物净化,无论是微生物还是水生植物,优势不必多说,重点是缺陷——因为是生物,生物活性受温度、氧气、水分、ph值等环境因素的影响较大,不可控;与物理法、化学法相比,生物净化的时间一般较长;当污染物浓度太低,生物净化可能会暴跌,残余的污染物无法清除……
然而这一切,都被嘉谷实验室的“超级生物”所攻克;它们超强的环境适应性和超高的效率,让其他水务巨头的代表们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最让他们眼热的,还是水生植物净化方案的低成本。
尽管最先进的污水处理技术,能够让人得到超纯水源;但大部分污水处理厂,依然采用传统污水处理工艺,如生化二级处理法,有些时候,水务公司为了降低成本,甚至有意无意的减少深度处理工艺导致出水水质降低。
譬如今年4月份爆发的兰市水污染事件,威立雅深陷舆论危机,很大程度上就是由此引起的。
威立雅算是最早进入中国的外资水务巨头了,多年来这家世界水务巨头的在华业务已经发生过多次安全事故,事实上,威立雅早年在全国布局下的水务项目,现在几乎都没有盈利——一方面这有水价改革不到位的原因;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污水净化成本居高不下导致的?
当嘉谷的生物净化体系在效率上赶上传统污水处理技术体系后,其成本优势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了——按照嘉谷给出的数据,其基建投资、运转费用和能耗均为传统处理方法的1/3~1/5,有些方案还有极佳的生物经济效益。
你要说技术有多先进有多创新什么的,深谙国内宣传套路的水务巨头可能还会不以为然;但你要说成本大为降低了,绝对没有人会不动声色。
这一刻,他们深刻地感受到嘉谷对手那种“技术比你先进、产品比你优质、特么成本还比你低”的心塞。
好在,看嘉谷的安排,他们有机会让其他对手感受同样的心塞——废话,嘉谷这么大方开放参观,如果不是希望寻找合作对象,图啥啊。
北控水务等水务巨头的技术专家还是继续做验证,但负责人已经纷纷找上了齐政。
事实上,齐政也正在等着他们。
十二五时期,环保意识逐渐苏醒,国家开始对市政废水、工业废水采取环保专项水环境整治行动;水务市场蓬勃发展,市场规模达到万亿之巨。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非但没有使外资水务企业的神话延续,相反,外资企业市场份额不断缩小。
这是因为,环保产业错综复杂,并不是简单的经济问题,还是社会、政治问题。
所有市政工程都有一个特性——政府驱动。在水务市场,别说是嘉谷这一帮草台班子仓促上阵了,北控水务这样的水务巨头,面对大型水务工程,也得兢兢战战。
在这个大市场里,嘉谷是需要领路人的,尤其是在国企“涉水”渐成大潮的态势下。
所以,面对几乎是同时来到身边的国内水务企业代表,齐政很是干脆:“在鄂省的大型水环境综合治理项目中,嘉谷愿意合作竞标。我的底线是,嘉谷提供全套的生物净化修复服务,不再出资,但要获得项目25的股份……”
鄂省的大型水环境综合治理项目采用e总承包模式,即含设计、采购、施工等的工程总承包模式,嘉谷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意愿做总承包建设。
齐政的本意,是借合作者的市政公关资源,锻炼队伍,也让嘉谷熟悉一下大型环保市政工程的运营流程。
坦白说,齐政这一条件,实属有点渣——自己不出资,但股份比例只可以增加,不可以减少,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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