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齐政所说,绿和组织的抗议团队“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有回去就成了笑料。
嘉谷公关部第一时间就将拍到的“抗议治沙,却被沙尘暴毒打”的视频和图片放到网上,成功地娱乐了吃瓜群众。
他们的抗议,不但没有引起旁观者对嘉谷治理开发沙漠的反感,反而增加了治理开发沙漠的合理性——充满生机的绿洲,与铺天盖地的沙尘暴,谁更得人心,还用说吗?
总之,绿和组织的抗议团队是灰溜溜地离开的。
他们前脚刚走,嘉谷沙漠开发基地就迎来了真正的客人。
国家发改委胡主任,以及联合国治理荒漠化组织的总干事以及生态学家、气候学家等人联袂而至。
联合国治理荒漠化组织的人员,是齐政通过相关部门发出邀请的。来之前,发改委胡主任还特意问齐政,这么大张旗鼓地让他们前来考察,真的没问题吗?
齐政懂他的意思。阿拉鄯沙漠地区的开发计划,因为绿和组织的推波助澜,已经引起了巨大争议。让联合国治理荒漠化组织前来考察,可能会带来国际声望,但也有可能会带来国际丑闻。
如果不能保证是前者,那还不如继续苟着“发育”。
但齐政毫不客气地回道:“没问题。”
事实上,他巴不得联合国的专家们来“找茬”。毕竟,很多成就,落在外行人眼里只是看个热闹;但落在内行人眼里,才知道有多牛叉。
事实上也是如此。
联合国治理荒漠化组织团队第一次直面嘉谷开发出来的绿洲时,满满的是不能置信的眼神。
有迎风而转动的白色风机,将会引起沙尘暴的风力转化为绿色能源……
有碧波荡漾的湖水,轻歌曼舞的芦苇……
有成群栖息的野鸭,展翅翱翔的天鹅……
中式楼房拔地而起,谁还记得这里曾经荒无人烟?飞鸟牛羊屡见不鲜,谁还记得这里曾经寸草不生?
这水光林色,哪里像沙漠?反倒像世外桃源、塞上江南。
当然,他们不是没见过这样的绿洲,相反,他们见过更美更震撼的绿洲景观。但是,他们没有忘记一个关键——这是在不到四年的时间里改造而成的!
这是何等的奇迹!
观察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齐政嘴角溢出一丝笑容。
他一直不太担心当前恶劣舆论的原因,就在于“眼见为实”这句老话。
嘉谷开发的绿洲,毕竟不同于“转基因”,在大多数人心中只是一个概念。绿洲实实在在地杵在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愈加熠熠生辉。
“我看到他们虽说是种树了,但不是乔木,主要就是梭梭、骆驼刺等灌木和小灌木,还有种草,这个选择说明决策者很清醒,都是选用适应沙漠环境的植物……”
“改变环境可不是靠绿洲巨大的植被面积,前提是有水……”
“有道理,水的循环问题最重要的……”
各种口音的英语响起来,而负责与他们交流的,是一直驻扎在基地内同步跟踪研究的中科院袁院士。
袁院士对于他们直指治沙的核心早有准备。
都是行家,自然不会被表面上的现象糊弄了。
治沙的核心在于沙漠地下水。所谓沙者,水之少也。你看,中国古人的造字智慧里,就隐含着“水”与“沙”的辩证法。
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抽取地下水造植被,通过强化植被固化光能,减少蒸发量,能达到一个水资源补充(降雨径流等)和蒸发相对平衡的状态。
但,要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衡状态,沙漠也不至于成为沙漠了。
袁院士却是神采奕奕地道:“根据我们持续的水文跟踪研究,在嘉谷启动对这片沙漠的治理开发后,本地年降水量逐年增加,现在已经稳定在300毫米,如果将夜间的大雾折算,相当于年降水量达到800毫米,足足翻了八倍有余……”
“不可能。”有专家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们开发的绿洲才多大啊,也就三四百万亩吧,这么狭窄的一片空间,靠自身治沙改造,能改变气候?难道你们在沙漠上空盖了一个能锁住水汽的大棚?”
“是有降水天气系统经过吧。沙漠地区下雨其实是一种正常的天气现象,只不过大多时候水汽会畅通无阻地飘移过去,但偶尔也会被其他气流截阻而放慢飘移速度或停滞不前,从而以降雨形式倾泻到沙漠上。”有气象学家分析道。
袁院士打开随身携带的气象图,笑眯眯道:“还真不是,事实上,降水增加基本是本地水汽蒸腾的影响。”
“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
其他专家的眼睛都瞪圆了,袁院士则不紧不慢地道:“我们觉得,是与这片沙漠地区独特的地形和大气环流形势有直接关系,应该也与全球变暖有一定关系……”
跟在后面的齐政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神特么的独特地形和大气环流,不过是被一个“五斗云雨阵”锁住水分而已。科学家真的是一种神奇的生物,不管什么情况,他们都能找到貌似合理的“科学”解释。
身边的发改委胡主任虽然也觉得神奇,但看到许多人的表情越来越夸张,忍不住低声向齐政问道:“嘉谷绿洲这一表现,很出乎意料?”
齐政忍笑点头:“已经不能用出乎意料来形容了。按照袁院士他们的研究,随着我们对沙漠的开发范围扩大,折合的降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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