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很遥远,从中国过去都要在飞机上要坐两天。但它的资源实在太丰富了!
作为全世界农业发展最具潜力和活力的地区之一,拉丁美洲占全球淡水资源总量的1/3,可耕地面积超过7亿公顷,未开垦面积超过5亿公顷,是世界的粮仓之一,没有农业人会放弃在拉美投资的机会。
还是得感谢次贷危机,巴西第二大糖类和乙醇生产商s集团陷入了债务危机,但又拒绝被收购,因此对嘉谷国际送上门的投资,简直是一拍即合。
嘉谷国际以低廉的价格获得s集团18的股权后,没有对其经营多插手——虽然嘉谷国际的最终目标,是吞下这家企业。
一个巨大的问题是嘉谷国际缺乏相应的涉外农业人才储备。
“走出去”对人才的要求其实更高,除了一般企业经营管理人员应具备的素质外,应掌握外语,了解国际规则、国际惯例,特别应熟悉投资目标国与经营项目有关的产业政策、税收政策、市场潜力、劳动力素质、风俗习惯等情况。
英语系国家还好说,多多少少有点人才储备。但在拉美国家,嘉谷就麻爪了。所以即使现在有机会吞下s集团,嘉谷也要放一放。
除此之外,王昱业还提到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能成功并购s集团,那我们在世界糖业市场的份额就相当可观了,但世界食糖市场价格波动较大,我们集团必须要有相应的避开风险和转移风险的措施。”
食糖一直是各国政府特别关注的农产品,在世界市场15种农副产品中,食糖是价格波动最大的商品。
这是由世界食糖市场供求关系决定的。在食糖国际贸易中,普遍采取双边协议的形式稳定贸易关系,形成了食糖商品率高但自由贸易量小的局面。因此,当需求量增减时,糖价在短期内会暴涨暴跌,因而糖价变幻莫测。
齐政一愣,问道:“你是说,白糖期货套期保值?”
王昱业点头:“没错!我们虽然建立了大豆期货套期保值部门,但白糖期货方面还是一片空白,总得储备相关的人才吧?”
这也有道理,不是说熟悉大豆期货就一定熟悉白糖期货,多数人还是专注于研究一种商品期货,能同时兼顾多种商品期货的,都是大才,可遇不可求的那种。
齐政想了一会,笑了:“这样,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吧,应该蛮合适的。”
……
陈剑平正烦恼着。
他的经历颇为奇葩。
与多数从事期货交易的人相比,陈剑平有着许多不同:一开始,他并没有学过金融、经济、风控等与期货相关的专业,按照他自己的规划,做科研是未来的“正路”,至于最终选择期货,那完全是半路出家。
99年,他从华农毕业,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羊城甘蔗糖业研究所做新品种的研发。
后来,他通过努力考上了清大经济管理学院,攻读国际工商管理专业。在读书的两年过程中,由于所读的专业,身边很多都是研究金融的同学,他也就逐步接触到了期货。
据说当年的对话是这样的。
某天,一位同学对陈剑平说:“老陈啊,你不用改行了,年纪也大了,有一样东西可能适合你一辈子。”
“是什么?”他忙问。
“期货!”
“可是我连股票都不会,我怎么看期货?”
“你可以先看看,我建议你看看。”
就是这么一次奇葩的对话,他陈某人就开始用课余时间看一些与期货有关的书籍,直到毕业,期间虽然一直没有做投资,但他对期货的概念以及操作有了系统的理解。
但是,天才就是与众不同的。
毕业后,陈剑平来到了英糖(全球第二大产糖集团)中国区总部工作,为老板做参谋。
因为大概是与糖结缘,陈剑平研究期货从来只做白糖一种商品。
对于白糖的交易,看似简单,但其中有很多学问在里面。比如要制定一个白糖的年度交易计划,一般就要看新榨季开始前老库存有多少?新榨季实际的产量有多少?新榨季的消费量大概有多少?预计新榨季进口量是多少?
陈剑平对与白糖期货相关的因素还是做了较为透彻的研究。包括糖类产品的供需、价格的波动、规律以及深层次的一些原因,还研究了各方面的政策、全球市场的变化。
当然,没有实际投资而且是成功的实际操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能量。
直至机会的出现。
次贷危机期间,糖价从3300元左右跌至2700元,英糖亏了不少。
陈剑平受委托研究国内糖业来年的价格走势。
然后他来到我国甘蔗主产区桂省,历经一周把整个蔗区从南到北跑了一遍,虽然辛苦,但收获颇丰。
他发现这里90%甘蔗地里种的仍然是新台糖22号,这个品种是他的团队当年引进的,按照他的话说:“这个品种就相当于我的半个儿子,我对它太了解了。”
当别人还在数每亩地有多少棵甘蔗,有多高有多粗,然后计算亩产的时候,陈剑平只需在田间横着竖着走一遍,就可以估出产量。
后面他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用了个很小的模型估算了桂省地区来年的产量——767万吨。
其实在此之前,市场上普遍认为来年桂省的供应量应为880万~920万吨,陈剑平的估算与之相差较大,虽然他有些忐忑,因为毕竟是第一次做推测,但与甘蔗接触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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