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直接把我搞崩溃了,一屁股坐回地上,张大嘴,茫然地愣了半天。
良久,我把头抬起来,死死逼视着风黎的双眼,厉声质问,说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风黎却说自己也不是太了解详情,他只是个路过打酱油的,随便了解了一下情况而已,总之黄家惹上的问题有些麻烦,并不是简单驱个蛊就能完事的。
我一脸冷汗道,“那这两口子怎么就找上我了,又不是我弄死他们的!”
风黎立马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你对人性还是缺乏了解啊,在李莉的公婆眼中,你是有能力帮助他家渡过难关的人,但你却选择了袖手旁观,间接导致他俩被害死,不找你,找谁呢?
我顿时破口大骂,说次奥,这特么的,简直强盗逻辑啊!风黎忍着笑,神情揶揄地看着我说,“谁让你自己赶上了,当初索性不搭理这破事多好?”
我黑着脸,说你什么意思,故意跑来看我笑话对不对?他一脸无辜,说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真心实意想交你这个朋友,见你有麻烦,我刚才不是出手了吗?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风黎则表情坦然地和我对视着,同样没说话。
对视良久,我骂了声次奥,然后扭头往楼道下面跑。
风黎脚步很快,赶上我说,“你跑什么?”我头也没说,说要找个地方打电话!
来到楼下,我充忙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指拨通了李雪的手机号码,电话响了十几秒,一直没人应,我心忧如焚,挂断电话,给自己点了根烟,脸色低沉地深吸了两口。
这丫的没走,很快又来到我身边,然后自来熟地碰了碰我的胳膊,问我能不能给他来上一根。
我心里正烦着,把烟盒递给他,嘴里叼着烟没说话。他接过我的烟,塞进嘴里,却并未伸手去摸打火机,而是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很快,指间便有一缕蓝火弥漫而起,萦绕在指间徘徊,将香烟点着。
我嘴皮子一抽抽,差点看愣了。
可能感觉我的表情有些好笑,他挑了下眉头,说怎么,你好像很诧异的样子?这么低级的控火术,也能让你露出这么夸张的表情?
我不愿意给人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吭哧一声道,“你是妖,我是人,咱们的属性不同,在你眼中平平无奇的事,在我眼里当然很奇怪。”
他干笑了两声,点头说也对,然后移开视线,望着头顶上沉沉的暮色,一脸深沉地吸了口烟,说如果有的选,谁想变成妖啊,两年之前,我特么跟你一样还在大街上找工作,谁知道忽然就……
话说到这儿,风黎没有继续讲下去,脸色阴晴不定,怪难看的,似乎被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这会儿我对他的戒备心已经减小了不少,便碰了碰风黎的胳膊,说你觉醒的,到底是哪部分的妖脉?
其实我对转化者还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不同的人,觉醒出来的妖脉也是截然不同的,就拿当初死在我手上的董宝为例,那家伙满手的毛,很像一头大猩猩,但风黎却不同,至少外表看来,和正常人完全无异。
他并没有回答我,反倒沉默了一阵说,“先不聊我的事,说说你吧,你刚才那个电话给谁打的?”
我说是一个叫李雪的女孩,跟我是老同学,她和出事的那家人有亲戚关系,我怕她也会受牵连。风黎就笑,表情莫名的猥琐,说老同学分很多种,是触及心灵的关系,还是曾经发生过ròu_tǐ碰撞?
我黑着脸,说你丫讲话怎么这么恶心?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他切了一声,说都特么聊到男女关系上了,还怎么保持纯洁?
我觉得这人有病,有点不太想搭理他,正犹豫要不要回家算了,结果这时候,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我低头一看,是李雪给我打来。
我赶紧接了电话,还没等发问,就听到李雪那充满疲惫的声音,“对不起,我刚才没听到手机铃声。”
我听出了李雪语气中的疲惫,赶紧说没事,又反问她在哪里?现在好不好?李雪的语气有些苦涩,没精打采道,“我还好,可是我二姐一家人却不太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朝风黎脸上看了看,这丫的叼着我给的香烟,冲我使劲抬眉毛,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我赶紧捂着手机,追问李雪到底怎么了?起初李雪吭哧着,总也讲不明白,直到被我逼问得紧了,才哇一声哭出来,仿佛哀求着地对我说,“林峰,你帮帮我吧……”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有事,赶紧对李雪问道,“别哭,你人在哪儿,快告诉我,我马上就去。”
李雪说自己正在姐夫家,自从我给黄义解咒之后,他们家的麻烦不仅没有结束,然而是愈演愈烈,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把李雪吓坏了,她原本打算联系我的,可一想到我那天走时候说过的话,就迟疑了好些天,一直没敢把这些情况告诉我。
“你别急,咱们见了面再说!”
我问明了详细地址,快速挂掉电话,然后回头,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的风黎,心中稍作迟疑,然后沉下语气说,“你跟踪我这么久,真的只是单纯想跟我交个朋友?”
他点点头,脸上恢复了不少正经之色,然后一脸严肃道,“一方面,的确是想和你交朋友,另一方面,我其实还有求于你,不过你现在的能力太小,还不到时机讲出来。”
我赶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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