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打算,风黎便点点头,长叹一声,说现下看来,你这个办法应该是最合适的。
于是我回头,换了一张脸,笑眯眯地看着卫经理,主动扶他起来。
卫经理对我又惊又怕,见我伸手,赶紧把身体往后挪,颤声问我要干什么?
我扶着他站起来,掸去身上的灰,说我想过了,之前的事呢,可以说是一场误会,既然背后的策划者不是你,我也不再找你麻烦,只希望你帮个小忙,替我将这位苏执事约出来,大家好好聊聊,最好是能化干戈为玉帛,你觉得如何?
听了我的话,卫经理忙舒一口大气,点头哈腰,说对对,有啥事,大家放到台面上,好好聊一聊就成。
我拍拍他的肩,说没错,做生意嘛,还得讲究个和气生财,聊得好,没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呢。他苦着一张倭瓜脸,不吭声,我便轻轻推了卫经理一把,说你记得我的话,现在可以走了。
卫经理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说了句谢谢,急忙撒腿朝门外溜走。这时黑狗却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说站住。
卫经理果然站住,颤颤巍巍回头,说老大们,还有什么交代。
黑狗挤出一副笑脸,走到他面前,说你看你,走路这么不小心,磕得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挂着血沫子,就这样下楼,像个什么样子?万一有公门的人看见你,问你怎么搞成这样,该怎么解释啊?
卫经理都快哭了,捂着腮帮子声泪俱下,说那我就跟他们说,是我自己跌的……跌的,我这人有近视,四百多度,下楼的时候忘带眼镜了,跌成这样,是我活该。
黑狗心满意足,拍拍手说哦,那好,你走吧,下楼的时候小心点,省得又跌一跤。
卫经理回头就跑,一脚跨出大门,又在门框上撞了一把,这才鬼哭狼嚎着跑了。黑狗将大门一关,哈哈大笑,然后坐下来,盯着我和风黎,说两位,事情都搞定一半了,你们怎么还哭丧着脸,搞得好像被人爆了菊一样?
风黎骂了他一句,摇头说自己在思考,待会见了这位苏执事,应该怎么聊,才能避免矛盾进一步扩大。
黑狗撇嘴说道,“不就是个光复会吗,他们人马再多,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对咱们喊打喊杀吧?”
风黎用手揉了揉下巴,叹了口气,然后摇头对狗哥说,你没跟这帮人打过交道,所有对于光复会的了解,都来自于道听途说,而我却曾经有幸,和这帮光复会的人有过交集,这么说吧,这个组织里的人,全特么是疯子,动辄杀人越货,灭人满门,能不得罪,还是不要的最得好。
说着,风黎指了指我,说你我兄弟,习惯了漂泊在外,了不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和林峰不同,他有家有业,难道真要舍弃一切,陪我们去过那刀头舔血的生活。
黑狗舔了舔下巴,点头说那行,这事你来主导,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听了两人的谈话,不禁一阵感动,于是对风黎讲道,“这次的事,还得多亏你们帮忙,要不然我连码头都不知道去哪儿拜。”
黑狗则摆手将我打断,说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你这么讲就太见外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接下来,我们在客厅中等待了一下午,差不多傍晚五点左右,我听到敲门声,于是起身,走过去开门。
大门拉开,露出一张大黑脸,正是昨天来我餐馆捣乱的男人,此时的他倒也客气,脸上不见了昨日的嚣张,客客气气地对我点头,说林老板,在下是奉了苏执事的命令,过来约见你们的。
我点头,说卫经理的效率倒是挺快,这么快,苏执事就答应跟我们见面了?
黑脸男人并不接茬,十分松快地说,“苏执事让我转告三位,她已经在一家茶餐厅订好了席位,今晚八点,届时请务必光临。”
我点头,说了句客气,然后恭送他出门,直到那人脚步声走远,我才扭头看着身后的二人,皱眉说对方约见得如此爽快,会不会有诈?
江湖凶险,诡道难防,有时多一个心眼并无坏处,黑狗琢磨了一阵,随即说,“要不你和风黎去赴宴,留在我外面望风,万一有个意外,我也好随时接应。”
我和风黎同时点头,说如此,那就有劳了。
晚上八点,我和风黎准时赴约,来到那家茶楼跟前,黑脸男人已经恭候多时,见了我,笑着点头,说两位果然守时,我家主人就在二楼雅间,请上去吧。
我欣然而往,踩着木质台阶,缓缓上了二楼正中间的一个雅间,尚未登门,一缕香气已经扑鼻而来,我和风黎对视一眼,正思量着,里面已经传来一道柔柔的声线,“是林老板吗,请进!”
这声音清脆,听起来好似黄鹂一般,给人的感觉并不生硬,反倒有种妖娆的魅惑气息,游荡在耳畔之间,我和风黎皆是一愣,硬着头皮,将包间大门推开。
明灿灿的光线出,映照出一个身段妖娆的红衣女人,正款款起身,向我们施礼。
这女人明眸皓齿,肤色细腻,犹如牛乳般雪白,端的是魅惑众生,教人两眼直发懵,而风黎见惯了世面,眼神并未在这女人脸上停留多久,反倒哼笑了一声,说苏执事倒是好手段,这一手媚术真叫人眼前一亮啊!
说着,风黎竟将左手举高,五指虚扣,在空中胡乱地抓扯着,空间气息随之一荡,一股气流沿着指尖散发,我感到一股风,径直从脸颊划过,眼前忽然一黯,那灯光仿佛没有这么明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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