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巧了,就在涂山谦有些迟疑的时候,白芷与白池同时眼睛一亮,聂婉娘见她二人如此,当下出言问道:“可是地脉之下有了动静?”
见白芷姐妹纷纷点头,聂婉娘复又看向涂山谦爷孙,语带诚恳道:“涂山前辈可否再听晚辈一言?”
涂山谦听闻地底有了动静,手诀微掐便知是真,心下好奇之余哪里还愿离开?不过却已然摆着个冷脸,此时见聂婉娘开口,于是微微点头。
“前辈,我闲云秘法虽然似乎天生就能克制魔星,怎奈我等的修为与家师相差太远,上次联手降服白池时,便是险死还生,为防意外,还请前辈从旁照应。”
这个台阶给的甚为合脚,涂山谦闻之心中立时舒坦了不少,再次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
眼下不是耽搁的时候,聂婉娘命灵聪兽留在地面守着,之后几人不再停留,各自施展手段径往地底潜去。
一番遁行之下,涂山谦不由对几人再次刮目相看,不说天生灵体的白芷姐妹入了地底便好似回家一般,聂婉娘与袁华竟也是闲庭信步。
旦见她师姐弟二人,遇到坚石矿脉便就施展金土之法一一破之,潜入暗河时则有水法加身,即便遭遇炙热的地底炎火也有高深的火法护持,五行转换、变化随心,看着就让人舒服。
涂山谦爷孙遁行的法子又有不同,只在周身释出一道薄薄的真灵气场,而后便就自成一体,居然视地下的一切阻碍如无物。
地脉下的情形与前次并无不同,偌大的空间中,一枚暗红色的巨大石茧正在不断地吞吐着灵气,石茧上的诡异纹路更是不停游走。
涂山谦自打来到此处,便以念头不住地探查石茧,怎奈他的精纯念头根本瞧不破石茧中的情形!
从来引以为傲的本事自打到了天南便屡屡吃瘪,这不由叫涂山老头生出了些许的沮丧之感。
事情不明,自当小心谨慎,于是涂山谦便将三十六颗灭神钉布在了石茧周遭以防不测,涂山宝宝则是抱紧小貂一脸的戒备。
没了灵聪兽的压制,黑色小貂此时倒是兴奋异常,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石茧不住地打量,居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是以聂婉娘与袁华心中并没有多少担忧,眼前的石茧虽然看着不小,但是与孕生白池的那枚巨茧相比,小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聂婉娘修为已至六转巅峰,袁华也有了五转中境的修为,更何况她们师姐弟二人如今都有重宝护身。
白芷满眼期寄地将手抵在石茧之上,似乎是在感受着内中的动静,但却不叫妹妹白池靠近,只许她留在聂婉娘几人身边。
片刻之后,白芷闪身退回,而后语带苦涩的道:“不想这位妹妹的灵智也已被恶念与杀意侵占,看来出世之后还是免不了要吃一番苦头。”
旁边的白池一听姐姐如此说,再想到自己出世时的遭遇,不禁“激灵”一下,又往后退了几步。
事情果然和白芷说的一样,半日之后石茧剥落,内中一名女子盘膝于猩红血水之上,待抬头看到白芷姐妹后,眼中的贪婪之意显露无疑!
只可惜这天生的凶顽实在是流年不济,此时非但头上旋着六颗混元宝珠,而且还被三十六枚灭神钉死死的困在场中,实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雷龙咆哮慑人心神,五行变换乙木自生!
聂婉娘与袁华合力运转天心秘法,两股精纯的乙木生机合而为一,借着混元宝珠中的太一雷力,共同压制着那名女子体内的先天死气,且眼瞅着就已经占了上风。
以涂山谦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叹息一声,心下暗道:“石茧中孕育出的女子虽然看似诡异凶狠,但在两个闲云门徒的手底下怕是还没有还手之力,自己今次名为从旁护持,实则不会有什么出手的机会。”
听得爷爷的叹息,犹在愣神的涂山宝宝连忙把脸扭到别处,场中女子非但容颜绝美,且还周身上下未着寸缕,他一个毛头小子有此反应也是正理。
又过了盏茶功夫,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女子体内的赤红色死气便被炼化了个干净,整个人也跟着委顿于地。
白芷姐妹见状连忙上前,一边怜惜地将其扶起,一边将一件青色道袍裹在她的身上。
好似重生了一般的女子此时眼中清明一片,拉着白芷姐妹的胳膊不肯撒开,畏畏缩缩的样子倒与当年的白池有些相似。
眼见大事已定,聂婉娘挥手召回了六颗混元宝珠,而后拱手对涂山谦道:“今次多亏有前辈的灭神钉相助,这才能轻易地化去魔星的凶性,晚辈在此谢过了。”
涂山谦闻言一阵气恼,先将灭神钉收入怀中,而后喟叹道:“聂姑娘,你就莫要再往老夫脸上贴金了,不想此等绝世凶顽在你师姐弟面前竟然如同泥捏的一般,实在令人感慨叹服!”
“前辈谬赞了,此事若是细论起来,恐怕脱不开一个卤水点豆腐的道理!
家师尝言,我闲云观一脉乃是应运而生,晚辈资质驽钝,不解其中真意,但也隐隐觉得天南地下的七颗魔星合该被我家降服。”聂婉娘语带谦逊道。
“唉!就是这个道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夫也是从你二人方才对付魔星的手段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我苍生岛一脉被魔星之事困扰了数千年,最后岛中前辈不惜耗费百年光阴,才炼出了两套灭神钉,不想今次竟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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