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老儿拿李涛没丝毫办法。
李涛同样拿老头儿没任何办法。
俩人只能这么干耗着,直到公孙老儿的耐心耗尽,一番哭嚎,也便算是有所交代了。
所以一看这熟悉的戏码再度上演,李涛便给了魏伴书一个眼神。
剩下的事情,就教给这位从九品的小官了。
离开文运殿,李涛一边吩咐小昭备车,一边问秋香:“母妃真的打算为本王纳妃?这事还有没有法子再往后推推?”
秋香俏脸羞赧着回道:“王爷,纳妃一事,贵妃娘娘这回说什么也不信你了。更何况,王爷都推了好几次了。换做其他王府的,都纳了好几房了。”
李涛摇摇头道:“本王文的不行,武道也始终难以入流,就这么纳妃了,岂不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王爷,武道入流和纳妃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谁说的?”李涛煞有介事地道:“我曾经看到过一本古籍上记载,以童子之身入流武道,将来能够走得更远。”
秋香听得半信半疑,不知怎么滴,就忽然状若桃花。
原来王爷对我俩始终不屑一顾,是藏着这一层打算呢?
哼,公孙老先生居然敢说王爷不务正业,王爷明明在暗暗努力着呢!
上了马车离开王府,李涛开始闭目养神。
虽然睡到日上三竿,可这精神头总觉得还能再养养。
看来昨晚那琴箫合奏的一曲,着实太过耗神了。
秋香也跟着一言不发,却暗中警惕。
相比之下,小昭就放松多了,甚至还压低声音跟秋香闲聊天起来了。
“我终于知道王爷当初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开府了?”
秋香看了她一眼,没接茬。
但不妨碍小昭自顾自地往下聊,“这里人气旺啊,你看这周边的唐国百姓,对咱们王爷多尊敬呀。”
说到这里,秋香终于忍不住了:“王爷仁义,对他们本来就好。”
这话小昭并不反对,她的重点明显在别处:“你没见过北城的十王府巷么,大半天的都能冷清死个人哩,一点人气都没有。”
“哪像咱们现在,每次王爷坐车离开,这些百姓全都在夹道欢送呢!”
李涛终于憋不住了,“傻丫头,他们那是再给本王让路。当然,如果本王露面,他们还这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秋香不解,暗自琢磨。
小昭不明白,当场就问:“为什么?”
李涛立刻得意满满地道:“那肯定是仰慕本王的颜值呗!”
俩丫头噗嗤一声,异口同声地笑起来了。
马车穿过东城坊市,沿着横贯东西的上京大街,来到纵横南北的朱雀大街上。
作为西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朱雀大街的名声享誉四海内外。
来了西京城,不逛朱雀大街,等于是白来一趟。
而逛了朱雀大街,却不去文工阁,等于没有灵魂。
搁后世,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网红景点。
这样的网红景点,李涛每天都去打卡。
这是作为纨绔王爷的必备科目。
走进文工阁,李涛龙行虎步,就像到了自家的后花园一样。
绝对是纨绔本绔了。
“见过齐王!”尉迟将军家的二儿子尉迟冲隔空拱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齐王真是愈发英明神武了!”兵部周尚书家的小儿子周弘吉更是夸张,听得李涛甚至以为,这家伙分明是想构陷自己。
毕竟皇帝老儿最忌讳别人比他英明神武了。
李涛一路不停地回应着各种寒暄,直到走进专属包厢坐下来,方才清静下来。
一边享受着秋香把葡萄剥好送到嘴边的伺候,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戏台上的歌舞。
只是这文工阁前阁就是个大舞台,上演的也都是常看的曲目。
有点样板戏的味道。
也就图个场面和热闹。
若是能够通过打赏,成为后阁贵宾,那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不仅可以亲自点映节目,而且能和文工阁的姑娘们近距离接触。
有点专属小剧场的味道。
所以李涛刚看了一会,就觉得腻歪:这一出昭君出塞已经看了太多遍了。
随即努了努嘴,小昭便像往常一样,叫过阁内小厮,扔出一大叠银票。
不多时,下方的戏台上边传来唱喏:“齐王千岁打赏一千两!”
全场一阵轰动,随即议论纷纷。
尉迟冲扭头对着周弘吉讥笑道:“齐王每回都打赏一千两,也没见他进过后阁。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周弘吉同样一脸不屑,“谁说不是,连我们几个都得打赏两千两才能进入后阁,更何况他这个名声更臭的纨绔王爷?文工阁的姑娘,毕竟不是勾栏里的戏子。”
场内的议论声,并逃不过一流高手的耳目。
小昭忍不住气愤道:“王爷又被人嘲笑了!”
李涛却浑不在意,“让他们笑呗,反正本王也不会少块肉。”
不多时,全场掌声雷动。
不管这出戏上演了多少次,但是每回随着文大家饰演的昭君出场,总能立刻激发起观众的热情。
这就是享誉四海的文大家魅力所在。
尉迟冲看着怔怔入神道:“周兄,不行咱哥俩凑上五千两,看看究竟能否一亲芳泽?”
周弘吉却格外谨慎,“尉迟兄,银子是小事。但文大家可是圣上求而不得的人,更是被各国皇室尊为上宾,很可能是背后有着了不得的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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