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业看了看众兄弟,包括岳刚在内,一共十三人,无人伤亡。
这多亏了避弹衣、头盔的保护,否则,凭着鬼子精准的枪法,就算埋伏得很隐蔽,也会被打中。
一名兄弟眉飞色舞:“知道吧,我的胸部、腹部都中了一枪,但没事,好着呢,只因为我练有刀枪不入的金钟罩。”
另一位兄弟“呸”了一声:“什么金钟罩,全靠刚子夺来的避弹衣,否则你有九条命都丢了。”
众人哈哈大笑。
刘继业下令打扫战场,那一百支中正式步枪及子弹、手榴弹,全都要收入囊中。
岳刚道:“何大个,搜那军官,我要地图。孙小猪你要注意伤兵,不留活口,永远记住,死了的鬼子才是最好的鬼子。”
何达武、孙小猪答应着,带着兄弟们冲向桥梁。
刘继业盯着岳刚:“刚子,你还是我的勤务兵吗?你好像比我在阵地上,让鬼子以为他们的特战队已占领桥梁,放心过桥。”
“会不会给鬼子发现,就像我们发现他们一样?”
“我赌他们急于过桥而疏忽大意。鬼子打了大胜仗,无比狂妄,正所谓骄兵必败。”岳刚冷静地说,“每一场战斗都是在赌博,为了华夏,我愿意一赌。俗话说,博一博,单车变摩托。”
刘继业沉吟:“博一博,单车变摩托,这话有意思。好,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赌一把。该死的坦克,让它们喂王八吧。”
岳刚看向大桥,暗忖:要在平时,这座桥平淡无奇,但此时,它就是咽喉,一座生命的桥梁。
不但要炸,还要炸得漂漂亮亮,提升我军士气。
受到重大失败的我军,太需要一场胜利了。
胜利如何见证呢?
当然是有图有真相了!
他回过头来:“营长,你不是有德国相机吗,蔡司牌……”
刘继业瞬间明白岳刚的意思,眼睛大亮,哈哈大笑起来。
且说在公路上,日寇一个联队在急奔。
朝生平四郎大佐下达指令,坦克大队进行火力侦察,以最快速度前进,争取早日到达桥梁。
一旦桥梁被炸,最快也要七天才能修复,坏了大事。
他有点担心好大喜功的儿子,又为儿子果断与机智而欣慰,化装为溃兵夺桥,实为高招。
若是成功,儿子就会立下奇功,晋升中佐是必然的。
坦克大队长是松下正雄少佐,接到命令后,下令全速前进。
他傲气冲天,认为华夏缺少重武器,根本不是坦克的对手。
他共有十辆坦克,虽是九四式坦克,被华夏人称为“豆丁”,但对于没有反坦克武器的华夏,使它们得以横冲直撞。
十几分钟后,坦克大队来到桥梁前,暂时停下。
松下正雄钻出坦克,举起望远镜观察,发现桥梁上尽是尸体,有帝国士兵的,也有华夏士兵的。
他哪里知道“华夏兵”是他们的同类。
向前看桥头阵地,十几位皇军士兵探出身来,挥舞双手。
一看对方的穿戴,就知道是特战队员。
特战队穿插作战,松下正雄是知道的。另的可以伪装,但避弹衣与战术头盔无法伪装,华夏哪有这种东西?除非他们将特战队全灭了,缴获他们的装备。
但这是不可能的,一个特战小队,足可以击败对方一个营。
特别是桥上还有一百多具尸体,一定是特战队员经过一番激战,击毙对方上百人,成功占领阵地,保住桥梁。
很合理,理应如此。
“联队长儿子立下奇功,令人羡慕。我要第一个冲进目标城市,立下不世之功。坦克勇士们,冲啊,冲啊!”
很快,坦克并排开上桥梁,径直冲去……
松下正雄的坦克排在最后,他站在塔台上,得意地左顾右盼,很想吟诗一首,可惜想不出,更想不到地狱之门等着他。
沙袋阵地后,刘继业兴奋举着相机,对着桥梁拍摄。
桥梁将与鬼子十辆坦克同归于尽,有图有真像,绝对能刊登上报纸,激励抗战士气。
岳刚抓住操纵杆,观察着坦克行进的情况。
这次引爆,时机要掌握得极其精准,早了与迟了,都只能炸毁部分坦克,影响战果。
最怕迟了,让部分坦克冲过来。
岳刚看着齐头并进的日寇坦克,有些出神。
这就是有史以来最轻的坦克啊!九四式坦克长度有3.08米,宽1.62,高1.62,很小,只能容纳两个人。
这种小家伙,一个炸药包就能让它上天。
当然,它有步兵保护,接近它非常难。
第一、第二辆坦克快奔到桥头了。
“王八蛋,见天照鬼婶吧!”
岳刚果断一压操纵杆。
此时,松下正雄看到一具尸体,他恰好认得对方,这不正是朝生平四郎的儿子,朝生平饭吗?
他怎么死在这里了?
不好,中计!
对方要炸桥!
那些特战队员是假,真的全被杀了吧。
那,我的坦克大队完蛋了!
果然如他所愿。
“轰轰轰……”
剧烈爆炸中,桥梁四分五裂,上面的坦克,在绝望的嚎叫声中,一辆接一辆,不断坠落河中,水柱四起。
后面数百鬼子步兵瞠目结舌,在恐惧之中,眼睁睁看着坦克坠落进河中,毫无办法。
刘继业手速极快,拼命拍摄,把所有场面拍进相机。
岳刚露出微笑,抗战以来,鬼子坦克极为凶悍,影响了我方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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