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货郎整个人被镶嵌在了柳树身当中,低垂着头,眼睛斜斜的看着我,脸上甚至还带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就是你提的这些狗屁规矩吧。”
我打量了一下那个卖货郎,整个人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很难把他和这其中所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但现在又不得不联系到一起。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柳树底下还埋藏着卖货郎的尸体,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有如此多的麻烦发生,我必须要亲手解决掉这件事情。
“去!”
卖货郎从树身当中抽出一只手,朝前挥了挥。
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困难。
不过这些数字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亦或者说它就是整个树整个柳树的核心,树枝朝着我全部围了过来。
那些树枝死死的缠住了我,不管一旁的老霍在怎么努力树枝仍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死死的将我的甚至缠着。
我的大脑中一片混乱。
不过很快我就已经反应了过来。
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其实感觉也没有那么容易害怕了。
我的嘴里咒语一念,紧接着便看到原本缠绕在我身上的这些柳树枝已经有了松懈的痕迹,这是我的一个机会。
“奇门遁甲,以我为甲盘中心。”
只看到在我的脚下有一个非常奇异的甲盘正在出现,没有学习过这样的东西是根本就看不到这样的存在的。
整个假盘将我现在面前所面临的东西全部覆盖了起来,而我便是这个甲盘的中心,我能够操纵甲盘中的所有。
“我这样做的目的可不是想要害你,而是想要从你嘴里了解到一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我想从你嘴里了解的可信度应该会更高一点吧。”我笑着看着面前出现的中年男人。
我创造这个甲盘的原因并不是想要尽快的将这个人解决掉。
甲盘当中没有其他人。
此时只有我和卖货郎两个人位于甲盘的不同方位,那卖货郎看上去年纪已经恢复成了青年时的模样,在他的肩膀上挑着一个扁担,就那样的看着我嘴上仍然勾着一抹笑。
“你没有机会了,现在我已经用甲盘把你控制在了这个地方,我只不过是想要了解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恐怕我的小兄弟已经将你的阵法破坏掉了。”我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卖货郎。
谭金和黄雅恐怕已经将卖货郎布置下的阵法破解了。
而我布置下这个甲盘的原因无非是想要过多的了解一下当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你的手段确实让我啧啧称奇啊,把我从树中吸引出来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分散我的注意力,还是我太大意了。”卖货郎突然开口说话了,他朝着我慢慢的走了过来。
我知道他没有恶意。
我把今天从傻子那里了解到的故事告诉了卖货郎,这里面的故事都是我道听途说而来的,至于故事的真实性,没有任何的考究。
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的事情,哪还会有人清楚的记得这件事情的起因,甚至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发生了什么。
有的无非是山沟当中的风言风语。
“他说的很对了,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我死在傻子他爹手上,并不是傻子他爹杀了我而是我自己请求的。”
卖货郎走到了一个方位自己坐在了地上。
“你自己要求的?”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当年村子里面传出这样的事情我也想过去解释解释,可是你也知道人言可畏啊,不管我再怎么解释,没有人会去听取我的话,也正因为这些事情我家里也出了一些事情,我的妻子本身就是一个敏感的人,听了这些风言风语之后更是受不了刺激,投河自尽了,当时他的怀里还抱着我三岁的孩子。”
“可以说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奢求,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就让傻子他给杀了我,临死之前我在柳树底下布置了一个阵法,所有死在柳树底下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当时在山沟里说这些风言风语的人,我就是要报复他,没有他们事情不会演变成这副模样!”
我听得目瞪口呆。
每个事情的发生在背后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以为我从傻子嘴里所了解到的那些事情,就已经是所有事情的经过了,但是我却从卖货郎的嘴里了解到了更加震惊的一段事实。
也怪不得村子里面会死这么多人。
“可你知道就算你把他们杀了,这件事情已经于事无补了,而且你的怨气已经影响到了其他的存在,单单是这一棵大柳树,就因为你的原因已经成了一个祸害。”我看着面前的卖货郎,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同情也好是悲痛也好。
因为山沟沟里面的风言风语导致自己家破人亡,卖货郎也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只是他自己的方法用错了,也就是因为他所使用的方法,才让这么多人卷入其中。
“说出来倒是畅快了许多,再说了,村子里面传这些话的人也都死了,我的存在也没了任何意义,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没了我的控制,你们也破坏了阵法,相信这颗柳树对你们来说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了,我只希望你能够把困在柳树底下的这些亡魂全部超度一番。”卖货郎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甲盘消失,面前的一切又重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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