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法和明算呢?这两科如何?”其实朱怡成最为关心的是明法和明算科,因为相比进士科,这两科是具有真正的实用性,可惜的是民间对于这两科的重视性不足,参与的人也不多。
“明法勉强算可以吧……。”邬思道如此说道,听到这话朱怡成暗叹了一声,邬思道这么说那么就真是勉强了,之前心中的期盼顿时落了个空,朱怡成有些失落。
“不过……这次明算倒是出了个人才!”
紧接着,邬思道笑呵呵地又说了这话,顿时让朱怡成一喜,急忙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法和明算两科取士,相对进士科要差许多,甚至连武科都比不上,如果不是朱怡成坚持的话,朝中许多人觉得直接取消这两科更好些。
就连朱怡成本人,实际上对于期望也不是太高,他只是想在科考的范围内尽量挑选些有专业性的人才,哪怕是略懂略通都是好的,至少这些人在某些岗位上能够发挥的作用远比只知读圣贤书的强许多。
但谁想到,这次明算科居然给了朱怡成一个意外惊喜,当邬思道告诉他其中有一个士子在明算中考了优等的时候,朱怡成大感惊讶。
“卷子给朕看一下。”朱怡成急忙道,似乎早就知道朱怡成会要调阅此卷,邬思道把提前摆在一旁的一份卷子拿了出来,接过考卷,就着灯光朱怡成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
同进士科不同,明算一科的题目是朱怡成亲自拟定的,其中有些题更是他绞尽脑汁琢磨出来的,说起来已属于后世高中的数学、物理等方面的知识,如果找个后世的高中生来做问题不大,但在这个时代,一切以圣人言为尊的世界,这些题目的难度极大,朱怡成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考到优秀,只期望有一二个乙等就算不错了。
但没想到,摆在他面前的这份卷子不仅把所有的题目全部解开始,而且在解题中还明显运用了近代数学方程式,再加上一些物理方面的题中,对于朱怡成故意设下的题目陷阱也明显判断了出来,选择了最为便利和合适的破题方法。
越看,心中越惊,也越是欢喜,全部答题中,除了有二题在解题的思路稍有偏差外,但最后依旧还是解出了正确答案,这样的人才实在让人惊喜不已。
“好!好!好!”
朱怡成连赞三声,高兴地问道:“此人是谁?何地人士?”
作为主考官,邬思道在登记排名时有权利查阅启封应试士子的名字,这份卷子已被他评为一甲,考生的名字也落在了榜中。
“此人姓黄名履庄,扬州人士,今年五十有三……。”
“五十三了?”朱怡成一愣,他没想到这个叫黄履庄的士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年纪,在这时代,七十就是古来稀,普通人活到六十以上就算是长寿了,如果在贫寒之家,许多人的平均寿命才不到五十,像黄履庄这种岁数的人早就做了爷爷辈了。
“你说他是扬州人士?这么说是从苏北赶来考试的?”略有些对黄履庄的年龄可惜,可马上朱怡成又想起了件事,那就是这人的籍贯,眼下扬州还不属于大明的地盘,
邬思道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不仅是此人,进士科中也有一人,不过此人是从湖南来的,考的也不错。”
“不容易……。”朱怡成叹了一声,这样的人才居然在清廷埋没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不过转念一想如不是因为清廷不重视科学,导致此人特意跑到南京来参加科举,自己又如何能得到人才呢。
见朱怡成对此人大感兴趣,邬思道又特意说了几句黄履庄的情况,邬思道早年游幕各地,对于黄履庄此人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在二十多年前,黄履庄在扬州名气不小,从小就有神童之称,十几岁的时候就中了秀才,三十出头中举人,但后来一直科举未中,从而渐渐被世人所遗忘。
但黄履庄最大的名气不是科考,也不是他的学问,而是他的“不务正业”,作为一个读书人,黄履庄从小就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着迷,曾经还以墨家学子自称,常好做些小物自娱,所以被乡人所笑……。
听着邬思道介绍此人,朱怡成对黄履庄的兴趣是越来越大,当他得知黄履庄还有不少发明的时候,更是起了想见一见他的念头。不过,如今科考还未全部结束,现在并不是见黄履庄好时候,朱怡成只能暂时打消念头,耐心等待之后的殿试。
大明科举除增加三科同考外,其他的流程并无大变,在会试后同样有殿试。过两日后,考院把通过会试的士子名单报至朱怡成,接下来就是会试发榜和殿试了,当发榜后,城中应考士子蜂拥而至,以期自己金榜题名,其中有不中失落的,也有考中欣喜若狂,而曾逸书和黄履庄却幸运的上了榜,更令他们兴奋的是,两人在榜上的名次都是甲等。
发榜之后,曾逸书和黄履庄当日都醉了,两位好友都没想到令自己蹉跎许久的科考居然就这么成了,兴奋之余,又为这么多年月的失意而痛哭不止,在抹去眼泪的同时,又忍不住大笑和高兴。
殿试,进士科先举行,随后才是明法和明算科。相比曾逸书,黄履庄参加殿试的时间要晚一日,这一日黄履庄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一件青色,但已洗的有些发白的长衫,早早来到了皇宫外等候,当时间到了,跟随迎接官员的步入宫门,脚踏着蕴有历史的青砖,看着四周那巍峨肃穆的宫殿时,一向沉稳的黄履庄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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