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爷要杀你,你他妈还有条命在吗?”冯若英恶狠狠地抬起枪托狠狠给了他几下,然后照他屁股给了几脚,“滚!”
张天弘哪里还敢再待?连滚带爬地朝马场外面狂奔。
“真的要送他回去报信?”徐海水朝着张天弘的背心接连抬了两次枪,最终还是没有打下去。
“那当然,既然是要送信。”付辰回转过脸,先是让冯若英赶快带着人把打扫战场,能带走的战马全部带走,带不走的开枪射杀也不能留给日本人;还有武器装备,有的没的也是全部都拿走。
而付辰,则是看了看四下战战兢兢的马场守军,突然发出一声哼笑,转而高声道:“你们听到了,老子叫付家赫。”
“付家赫……”
“就是啊,付家赫!那不是黑豹子家里头的……”
说话间,这些蹲在地上抱着头的俘虏们纷纷震惊地抬起头看着他,付辰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双手叉腰在阵前踱了几圈,又是笑道:“既然都清楚老子的来头,那我付家赫也不废话了!”
说着,付辰朝着洮南的方向指着:“我知道在场的都是东北的老爷们!可是现在,日本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从沈阳北大营,到你们洮南县城,连他妈正经一枪都没放!这便算了,你们司令张海鹏张大麻子,现在跟小鬼子勾结在一起,做了伪军!反而把原本打外敌的枪子儿,对准了咱们东北自家人!”
这一连串语气极重的感叹,惹得众人一齐低下了头。
是啊,三少爷说得都是事实,现在连旅顺城的老太婆都戳东北军的后脊梁骨,连那些撒尿和泥的小孩都看不起他们这些大老爷们。
“都是我堂堂东北军,”付辰继续往下说道,“是爷们的,就回去骑上马,带上枪,跟着我付家赫干小日本子!要他妈的贪生怕死的,就他妈脱了这身皮,滚蛋!”
这些不好听的话说完了,付辰眼珠转了转又道:“不过,让弟兄们跟着我干,也不能诸位饿肚子……军饷翻倍,杀敌的赏钱也翻倍!”
哗!
突然有个男人站了起来,满脸涨红地对着付辰说道:“三爷,我叫牛三庆,就是兴安牛家屯子的!老早就想打小日本子了,身在这马场,也不过混口饭吃。现在有三爷一句话,咱没二话,跟着三爷干就对了!”
“就是,跟着三爷干的对了!”
一句话说完,接二连三又有人站了起来,也是跟着牛三庆嚷嚷起来。
付辰笑了笑,让这些愿意留下来的,都去牵马拿枪——他也能想到,东北军说是号称百万,其实正儿八经的部队,也就是四十万左右。真要硬凑百万也不是凑不齐,多半就是这些人了。
说他们是杂牌军也不是,但脱了这身皮,也就是附近的庄稼汉;和那些读过讲武堂的本质性的区别,他们就是混口饭吃。
跟谁混饭不是混?
况且这小三爷看着俊俏,可是黑豹子家里的,多半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况且军饷赏钱都是翻倍的,为啥要继续留在这马场呢?
有牛三庆带头,又把那张天弘撵走了,他们自然是一齐跟了付辰。
有了这些人带路,付辰还有他的人很快把整个马场掏了个一干二净,连粮仓马料什么的也给搬了个空,付辰甚至还亲自动手,把什么脸盆水杯外加床上用品全体搬进了实验室。
“撤!”
见收拾的差不多了,付辰马上带着这支骑兵部队撤走——临行之前,他还叫人放了把火,把这狗日的地方烧了个一干二净。
已是入冬了,这地方想再变成马场,必然是明年的事了,兴安产不出马来,他们黑豹子杀一头张海鹏的军马,他就少一头。
而且有马一羊二的说法:马这玩意一年生一胎,而且只能生一只马驹。产量稀少就罢了,而且东北苦寒,战马的培育尤其困难——付辰抄了兴安马场,等于废了张海鹏骑兵部队的补给。
这一仗意义非凡,付辰有感觉,甚至会影响整个江桥抗战!
…………
第二天一早,浑身发抖的张天弘出现在洮南县城的时候,几乎已吓得晕倒在地了。
给老爹的两个手下架回去,张海鹏还跟着两位太君在赤马山搜“黑豹子”。
“大少爷,您这是……”看着瘫坐在沙发上的张天弘一头一脸的黑泥,浑身上下又是血渍污渍,蒋文辉先是叫人喊军医过来看看,却不免有点好笑。
这位少爷贪玩爱烟是出了名的,有次喝大了骑着马从省城回来,没想到给胡子头们绑了当肉票,让自己赎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尊荣。
今儿这是……又遇上胡子了?
可接下来张天弘说的话,差点让蒋文辉摔了个跟头:“是黑豹子!付……付家赫来了!”
“啊!”蒋文辉几乎原地蹦了三尺高,这才意识到这位身上的血有可能是友军的。
端着杯热茶赶紧递上去,蒋文辉才从这惊魂未定的纨绔少爷嘴里问出了真话。
在听到马场那把冲天的大火之后,满身冷汗的蒋文辉这下真的跳起来了。
“快快……”这哪里再敢怠慢?赶紧让手下一路小跑着赶快去找自家主子。
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之后,浑身臭汗的张海鹏杀回来了。
在路上就听这位多嘴多舌的手下描述了一番,这麻子还以为他这是添油加醋,待从惊吓初定的儿子嘴里听到之时,这张大麻子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东北军最厉害的莫过于骑军,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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