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绝对不同于往昔的陌生,一种渗进了骨骼的不安的讯号,一种让人心底的对于生的信念瑟瑟的发抖的威慑,直让每一个茫然而又惶恐的仰望异样天空的人坐立难安。
“你,这……北山鹰,这是什么?”静流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炉鼎面前的一人,莫名的有些慌乱。像是驾驶着一辆脱离了掌控的汽车的司机,额角渗出的汗珠是泄漏了他心底的脆弱的不安的破绽。
“来了,来了,终于是来了!等这一刻等了许久,真的许久,久的几乎要忘却了岁月长短的意义。”
“你说什么话,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天象从所未见,谁也没有见过圣物炼成的模样。只是这样子的异常,却是六百年来第一次;能够轻易的撼动了天象的,也唯有圣物!”灰袍张开了双臂呈现十字站立,灰色长袍迎着光柱无形中像是迎着风儿一样被吹的鼓鼓的,看去像从天而降的狰狞的神佛一样浑身充满了力量,大有天下无敌、唯舞独尊的架势。褴褛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英气,反而是添了几分苍茫的古朴大气,如无锋的扑刀,没有精心雕刻的精致,没有细致的打磨的锋芒,然而正是这一分不羁的傲气,反倒是令他透出一股子的脱俗的气势来。“你看到了吗?你所要等候的那一刻,已经来了,来了,它来了,老夫能够感觉的到,好像一伸手便是可以攥在手心。”
静流仰首看看天,离谷的天空一向是这世上最为诡异的存在,而此刻看去,看不见一丝丝的火焰丝毫没有给他一点安稳,反倒是如冰霜裹身似的竖起了眉头。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好像又是什么都没有明白,“这是……是那首诗:圣物传承千载的讯号重现……漫天的火焰将不复存在,莫非这指的便是头顶的景象?的确,漫天的火焰被扫的干净,这便是苦苦的等候的讯号吗?圣物,圣物即将炼制成功了吗?”
“是不是成为村子所希望的模样不知道,只是那一刻,即将来了。其实你我都是清楚的很,四片叶子的圣物代表着什么,一念成魔,它的出现或许未必是如你所愿。然而,既然你要,老夫给你便是。反正,是神是魔,这个村子于老夫已经完全的没有意义。”
“说句心里话,倒是更中意它成了什么了不得的魔的。这该死的村子,那束缚的人死死的规矩,就该受到上天的惩戒!”
呲……
这家伙,倒是放肆的一点都不在乎他说出口的话语会有任何的不妥后果。可恶,可恨,可恼,“用不着你来提醒老夫后果,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无论结局是什么,老夫只要圣物练成。做你的事吧,你要的都给了你了,现在,该是你向老夫证明这一切的付出是值得的时候了。”
“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没有人乐意看你那一副自以为是的笑。”
“听起来恍若你倒是一个圣人的模样,却不要忘记了,瞧瞧如今台下这万千的你的族人的眼里,你和老夫却是没有任何的区别。你我都是魔,如四叶的圣物,已误入歧途再也回不了头。”
“你就那么的闲的慌,不用做事了吗?”静流没有动,只是双眸危险的眯成两道缝隙。分不清是不愿去看族人只剩下了惊惧和怨恨的眼神,还是,他根本就不敢去看。
“哈哈,掌权长老生气了呢,不,准确的来说是前……掌权长老!”
“非要挑战老夫的极限吗?”
“这诺大的村子,或许也唯有老夫倒是会真心的呼唤你这个称呼呢。也不想瞒着你,虽然你是一个卑鄙小人,甚至连老夫都不耻的拙劣,然而掌权长老是你的话,老夫倒是觉得开心的。”
“你是在讽刺老夫吗?”掌权长老,掌权长老,这个挂在了头顶几十年以致于几乎要麻木了它带来的荣耀的称谓。然而当它骤然的丧了去的时候,静流才是发现自己对这几个小小的字眼有多么的敏感。
“行行行,不想听还不愿和你浪费唇舌呢。等不下去了是吗?也好,老夫便成全了你!”北山鹰用牙齿咬破了食指的皮肤,露出一枚殷深的红来。尔后对着冲天的光柱迅速的虚画,一副不知名的复杂的血色图腾悬空浮现,如同来自十八层修罗地狱的鬼差狰狞的面孔,透着危险和神秘。“去吧!”
一声大喝之下,图腾像收到了讯号的士兵一样瞬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不避不让,不惧不怕,像心如死灰的水神共工,可以不计后果的一头重重的撞向了承天的支柱。图腾的大小比拟起那刺破了天空的白色圆柱显然是觉得单薄了些,然而大小并代表不了任何的事情,小小的仿佛蕴藏了不可估量的潜能一样,一触即柱子便是如同千里外和伯乐对上了眼一样,发生了质的变化。
以相触的一块为起点,血色图腾张牙舞爪的迅速的向着四面八方伸出了狰狞的爪牙,向前、向后,向左、向右,向上向上,贴着光柱的疯了似的飞长。一圈一圈,一层一层,一丈一丈,一点一滴,一丝一缕,它好像是一眼怎么也取之不尽的丰盛的泉眼,一点都不知道疲乏两个字怎么写。
遥望的角度是最为清晰的,十里药海深处,一座两枚小楼撑起的桥梁上,一道洁白的光柱直直的通达天空。从桥梁处地面左右开始,总体呈现自下而上的势头向上,血色的不知名的滕蔓状物质光速的飞扬向上。眨眼的功夫,已经像老旧的房子里的爬山虎一样,狠狠的勒住了整个柱子。然而它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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