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让人错觉是在迷宫里面绕圈子,二三十个布衣前前后后的散步,簇拥着一个紫衣有些漫无目的的渐行渐停。
让人经不住的怀疑,是否是已经丧了方向。
“这声音?是暖儿!”一头银瀑向后飞扬,现出一脸倾城。
“是那个方向,掉头回去,快点!”
轰隆轰隆,
千丈瀑布扬起如烟的水汽,朦胧的笼罩着横贯两岸的长桥,看去一派仙风。这振聋发聩的响亮,或许是这离谷最为淡然的存在,不管他人如何的勾心斗角,不论世事怎样的变化沧桑,它总是稳稳的悬在那儿。一点不多,一点不少,亘古不化的立在那儿流淌。
“师傅小心,他要杀你!”秦暖喊了句。
“杀为师?”杀,那样的尖锐的字眼。
哪怕是仅仅传进了耳中,亦是让你潜意识浑身一凛。
所以甚至是阻拦都不过是自己的天真,某人并非是一时的违心的叛逆,而是当真的选择了势同水火的对立面吗?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任凭再怎么的使劲,也拽不回来了吗?“青山,是这样的吗?你已经决定了,不再回头了吗?”
“三年多了,你对弟子一向倾囊相授。若说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当真的是毫无保留的对弟子好的话……师傅你知道吗?若是可以,弟子倒是当真的愿意在这村子里面当你一辈子的徒弟。”某人一直的侧着面孔,像是不想让彼此的视线相撞而觉得尴尬。
“听这口气,你却是不可以。所以你是打算,要和那个逆徒一道,忤逆为师吗?”
“对不起,弟子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死,弟子无法交代。”
他这话很是矛盾,像是在告诉自己他心里是反对这样的对自己这个师傅的。
然而,然而……舞岗莫离不是瞎子,他清楚的见到葛青山将横向平举的长剑竖向遥指,尖锐的哪怕是看上一眼便觉得要被刺痛的锋芒,从一线化作一点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压迫便是陡然的叠加到了难以想象的高耸地步。
没用了,没有希望了,你还在天真的幻想些什么呢,他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早就做出来了,一切都是注定的。“呵呵,为师当真的是收了一群好弟子,一个偷了圣物,一个大胆的要杀为师……好,好,真好!”
“那么你以为你有这个本事,能够青出于蓝吗?”舞岗莫离补充了句。
“弟子不知。”
“不知你还来?你可知道为师是这村子里最厉害的高手,和为师为敌的下场。”
“可能是死。”葛青山回了句。
接的很好,像肚子里的蛔虫,不用自己说他便是先说出来了呢。“知道却还是来了,这是愚昧的选择。”
“弟子的人生像一个笑话,好像注定了的是提线木偶,总是由不得自己。所以,弟子只信手里的三尺长剑!”
“那为师就折断你的剑!”大喝,身体瞬间虚化成一阵迷雾扑了上前。
“和师傅这样的高手对决是弟子的荣幸,来吧!”葛青山不惧反倒是来了精神,变招成双手攥住剑柄,恍若电影里面看到的武士冲锋,以大无畏的精神正面迎了上去。
两个绝顶的高手,两个速度都快到了极致的人的靠近,注定了在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话音堪罗,十多丈的距离仿佛是遇上了缩地成寸的神通,顷刻间被抹的一干二净。
白烟环绕,将持剑的灰衣给整个的笼罩了进去。
左砍,右劈,直刺……三道光弧陡生,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突击。噗次噗次噗次,几声沉闷过后,白雾毫无阻隔的被切出了几个骇人的口子。仿佛是遇上了菜刀的白菜,一场绝对的不对等的对决,完全的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呼呼,
白烟亦是不甘示弱,悬空的以一点为中心迅速的飞旋聚拢,尔后嗖的一声从后背直直的射向了葛青山的后背。
舞岗莫离必须承认:这家伙的确是一个厉害的高手,招招凌厉,然而罗象当真是一门上帝特别的眷顾的神奇武功。任凭你每一招每一式都要排山倒海,华丽的如万花齐放耀了世人的眼。然而如果你的所有的攻击都是落空的话,那么一切的繁华便是等同没有。而施展罗象的人,却是能够随意的幻化成任何的形状,任何的质量,任何的状态,任何的他所想要的形势,以或许你绞尽脑汁都无法揣测的清楚的突然的出现。
正如它的名字,罗象,包罗万象,它就是天下无敌的代名词!
背对着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就是他致命的破绽。
一丈,两尺,咫尺之遥,得手了!
咣!
并没有印象中划破血肉的沉闷,反倒是一声金石交鸣的脆响。
尖锐,响亮,而又突兀。
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声音,就像是在只听得见沙沙的写字声的课堂上,某人不合时宜的哈切。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便是意味着会成为最大的尴尬。
白烟汇聚成形,尔后变成彻底的实体。远眺,自上而下的呈现一个接近倒立姿势的舞岗莫离俨然的是绝对的焦点。右手在前前伸,直直的抵着某人的后背。而那一条灰衣,正扎着马步降低了重心而看去稳当了些。明明前一刻还是电光火石的交锋的两人,诡异的在一瞬间静了下来,就这样以怪异的姿势僵持着,仿佛是被照相机收纳了进去成了纸上的定格。
几十丈外,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
甚至是连偶尔的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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