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微臣参见太皇太后。”
一帐之隔,彼此只能够朦胧的瞟见一道人影。
“左丞大人不是最厌恶这掖庭清冷,今天倒是赶早儿。”明向虞菲端坐梳妆台前,对镜贴花甲。
太皇太后的身份高高在上,对于玡,她倒是并不怎么的乐意搭理的样子。
“东边来了急报,昌河战事吃紧。”玡微微的弯着腰保持着鞠躬的动作,谦卑,恭顺,如同所有的臣子见了主子一样,格式化的守着礼仪半点不敢冒犯。然而换一种角度来看,其实不过是用这样子的只属于上下级才有的疏离,来时刻的提醒着彼此要保持距离而已。
“哦,所以呢?”战事,明向虞菲其实并不在意。
“作为苓岚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昌河战败……”
啪,
手掌印在梳妆台上,巨响惊堂。“放肆,皇上亲自出征如何会败?你这是妖言,这是煽动人心。你信不信,单单凭借这一句话便是可以教你人头落地!”
呲,
人头落地,她要杀他?
她竟是说要杀他,这是平日里绝对的无法想像的事情呢。玡的这个话题,只可能是当真的过分了些吧。“微臣自知是逆耳了些,然而镇东铁骑的强大众所周知。也非是对皇上亲自领军没有信心,只是觉得吾等在大后方也不该无动于衷。”
“朝中的事情由你打理,皇上不是早就吩咐了吗?”
“可是京都兵马,微臣却无权调动。”
兵马。
一个简单却又绝对不简单的字眼,打破了一个从未触及的宁静。“原来你来,是为了虎符。”
“京都的人手分布存在重大的缺陷,几大兵营的留守人马分布各处,无论是调度的及时性还有布置的合理性皆有不足。一旦战线延绵到了苓岚附近,这便是致命的危险。”
“所以呢?”
单膝跪地,近乎恳求的方式。玡,是认真的。“恳请娘娘将兵符赐予微臣,由微臣和兵部商议如何调度人手。这干系到了苓岚城防,更是关系到了皇宫安危,更包括了娘娘您在内。”
他是非要兵符不可,他对这惊天动地的大事似乎一点的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或许,即便是明明知道不合适、不合规矩,他还是决定了非做不可。
寂静,无声。
他在默默的等待着,等着她给出一个答复。
可以或者不可以,肯定或者否定,他把明向虞菲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他在逼迫着她做出一个决定,他在把关乎着一城安危的整整五万兵马,当作一项势在必得的物件!
帐里一时无言,或是在思量,或是在衡量,或是只是被他的大胆的想法给惊愕住了,失神的发着呆。
“娘娘,请娘娘以苓岚一城安危为重,将兵符赐予微臣。”玡重复了一遍,他竟是在催促。
“皇上临行之前把城里的大小事宜全权委托给了你处置,然而玡你知道为何唯独这兵权,却是给了一个完全不懂兵法的本宫吗?”
“微臣不敢揣测圣意。”
“哼,好一个不敢。”他说他不敢揣测圣意,然而他却是敢在皇上前脚离开京都之后,后脚便是厚着脸皮的来讨要兵权。这样的行径,这样的为人,这样的处事,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
要他人如何看他,如何想他?“只因为皇上说了,玡这个人是个人才,顶尖的人才。然而他当一个才思胜过了所有人的角色拥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那么他将是谁也控制不住的一匹脱缰野马。虎符给本宫,只是为了权制你。你说,你这个要求本宫会答应吗?”
“额……皇上到底是不信微臣。”
“正如你,或许也未必见得是当真的为皇上尽忠。”
“然而请娘娘明鉴,微臣全是为了朝廷着想。”玡的态度很坚定,一脸的为国尽忠,鞠躬尽瘁。仿佛除却了他,天地之间便丧了正气。仿佛除却了他,这花月之大便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忠心耿耿的人来。
“你说的,并不足以让本宫信服。本宫如今唯一的依仗,便是这虎符而已。若是给了你,本宫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更不知道,万一你起了反心不轨,又有谁能够治得了你。”
“娘娘是在怀疑微臣的忠诚吗?”
“你觉得你值得相信吗?”
“看来,微臣还是不该来。”苏拉,
衣衫因了动作而抖擞,玡径直的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膝盖上的尘嚣。
尔后便是转身便要往外走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的意思。这家伙,仿佛是在暗自的发着脾气:不给他他想要的,那么他就敢没有任何的耐心在此停留一瞬。
“站住,你就打算这么走了?”帐里人影站起,她不许他走。
这个家伙,也太过的目中无人,太过的把他自己当一回事了吧?他以为这是哪儿?他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反正娘娘已经认定了,微臣多说无益。”玡止住了步履,然而外间好像有什么在吸引着他,使得他竟只肯吝啬的施舍给身后一个孤高的背影。
“你不是打算要兵符吗?虽然本宫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娘娘只要知道,微臣一定是为了花月好便可。”
哼,那样的解释,还不如没有。
这家伙,甚至是连一个最起码的理由都不愿意编织吗?
明向虞菲看着他的那副不怎么想搭理的冷淡,恨的直是牙痒痒。然而,语气却到底软了下去。“把虎符给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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