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他伤的她遍体凌伤无数次以后,她最见不得的,还是他受苦。
“娘娘,该死,现在还跑回去作甚?”乌篷船上,仅剩的几名守卫慌了手脚。
“娘娘疯了吗?快点,快把她给拽回来。”
“去,立刻,马上,不惜一切代价。绝对不许,任何人把伤害了娘娘和小皇上。”
“娘娘,快些走,这边有属下拦着。”先前被打翻的三人听的声音,赶忙的起身阻拦。然而受了玡的一击,不死是他们的侥幸,到底是有些影响的,摇摇晃晃的近乎蹒跚。
“娘娘,不要过来,危险。”
“娘娘,退后。”
斜坡比河岸稍稍的高了几分,高处的视线从来都是独好,清晰的将这边的一切尽收眼底。“在那,那有条船舶。”
两百丈,这是他们距离玡摔倒的地方的距离。
从谈不上遥远,并且还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缩减着。他们就像是一群瞟见了猎物的豺狼,分工明确却又目标统一的呈现一条长长的弧线,秋风扫落叶似的恢宏的扑了过去。
“不许他们离开,拦住他们。”
“娘娘,看,是太后娘娘。”
“还有小皇上。”
“他们都在。”
“总算是找到他们了,上,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够让他们逃脱了去。”
“抓住他们。”
“包围他们,不许放走一个。”
兵甲如狼,距离玡所处的位置还有一百五十丈。
明向虞菲恰巧的跟三名被打翻的守护聚在了一起,几人联手相拦,分明的是不想她过去。
“娘娘,不要过去。”
“娘娘,该走了。”
“不用管他,娘娘,就是他要抓吾等。”
没有任何的回复,明向虞菲一点没有减速的样子,身子微微下倾护住了承志,尔后如公牛似的一顶。
碰,
一声沉闷,没有任何的犹豫的直直的撞击在了一起。天知道是她潜能的发作,还是那几人当真是受了极严重的伤而提不起气力,倒是奇迹般的被她撕开了一条口子,生生的撞的几人重心不稳的怏怏退让。
“玡,你怎么样?”明向虞菲终于还是扑在了玡的身旁。
啪,
一只铁手,骤然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因了痛苦而狰狞的神志不清的面孔上,剑眉之下的月牙眼忽然的睁的大大的,透着宛若静湖的镇定和绝对不属于思绪紊乱的晴明。“抓到你了!”
“额。”手腕上,传来胸口碎大石一般的压迫,疼的钻心,疼的刺骨。
只是明向虞菲只是被点穴了似的,僵硬了全部的动作。
抓到你了?
这话,像是一个痛苦的快要死掉的人该说的话语吗?
明向虞菲的心,瞬间的跌倒了谷底。
玡这家伙,他是装的。这是一个陷阱,这是一个专门的为了自己而准备的牢笼。他知道自己一旦上了乌篷船便是追不上了,所以他便是用他自己为饵,他就是在用她对他的放不下来捉自己。
哼,这该死的家伙。
亏得自己有那么一瞬的感动,你真是糊涂,你早该是明白的。若说玡在这世上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毫无顾忌的伤害,那么便是自己了。
从自己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包括认识那个已经有些遥远的叫做风雅间的人起,他对自己便是疏离巴不得自己滚的远远的。唯一的可能要自己留下的理由,只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大计来说还有些许的作用。他就是要一个地主一样,将自己的残余价值给压榨的干净。至于其他,哼,哪里还有其他?
麾下们说的对,自己不该回来的,玡,你真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娘娘,快走。”“这家伙,快放开娘娘。”
“娘娘,他是故意引你过来的,真是该死。”
一百丈,汹涌的兵甲如同潮水般的急速的推进,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错觉。
当成千上百的士兵齐齐的冲杀向你的时候,这仅剩的几人便是显得卑微了。不是拙荆见肘,而是完全不成比例的对决。一旦遇上,哪怕他们能够以一当十也绝对的没有获胜的可能。
他们,是打不过规模浩大的援军的。
“不好,援兵追上来了。好多,起码几百。”
“可能近千,或许更多。”
“得马上走。”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哪怕耽误一瞬,也意味着是死路一条。
“玡这家伙还掐着娘娘的手呢。”
“放开,听见了没有。”乌棚船上的几名护卫心底是极度的不满意明向虞菲这任性的行径的,然而到底还是无奈的到了她的身旁。
“对这种家伙说这么多作甚?闪开,让我剁了他这只手。”一人说着便是高高的举起长刀,森白刃口,寒光熠熠。
不管是对被玡杀死的同行护卫的敌视,还是处于对主子明向虞菲的保护,他们有一千个、一万个的理由将玡大卸八块、凌迟处死尤不解恨。
“不许伤他,不许!”
“娘娘,他要抓你。”
“抓到你了,抓到你了……咳咳,慕妍希,你逃不掉的。”
耳畔,无数的声音清楚的告诉她,决然的没有留下的理由。甚至玡这家伙,现在还在执拗的诉说着她最不顺心的逆耳。然而明向虞菲闭上眼眸,便是这样的不管不顾,身子一侧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玡。
“总之不可以。”她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哪怕明明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倔强的非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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