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戒备,派两个人照顾他。”
“啊,是。”
“王爷,王爷,到底还是出事了吗?千万,千万不可以有事!”穿过几个院门,七拐八折,来到了东侧,竹楼连绵。
比不得主屋的恢宏,只是二层的小楼清静,是王爷最中意的味道。尤其是,宁姑娘的遗体便在楼中,从回来开始,王爷便是寸步未离。
“福叔?怎么还在外面跑着。外人闯入,杀红了眼了。这有个地窖,快藏进去。”迎面跑来一名家丁,说着便是拽住了福叔的手腕。
几步开外,掀起一个横条格栅订制的木板,一个幽深的大口,几乎要将人给吞噬了进去的墨。
“可是,可是王爷。”
“您先藏好,王爷属下去保护。”
哐当,
一声沉闷,木栅洛下。隔绝了,外间的全部的光亮。就好像,是用来惩罚坏孩子的小墨屋,无边无际的墨,让你甚至模糊了自己的模样。
“快,召集人手,去保护……”
嗖嗖嗖,
稀疏的话语,在几声疾空破响中,戛然而止。
忽然的无声,濒临寂静的噩耗,如恶魔的手,狠心的掐住了你的脖颈。使得全部的词汇,埋葬。
那样的,特别的,极端的寂寥,好像整个时间,被人按下了暂停的按钮。偏偏,矛盾的却是,在耳畔突兀的响起的,自己的心跳声,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晰。宛若细小而匆忙的雨点鼓,重重的在你的耳膜上闯荡。
紧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的噪杂。
本是暗淡的覆了视线的头顶,木板之间的缝隙,隐约的摇曳起朵朵红芒。如活跃的精灵,炫耀似的组成了盘横的虬龙。
有光,有人来了吗?
尽量的撑起身子,使得眸子,从一道缝隙凑的极端的近。
是火把摇曳,照亮了几双墨色足迹。自下而上的角度仰望,而显得格外的高大。宛若口口相传中的巨人,难以望其项背的高耸。
“人呢?”
一个问号,透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好生,熟悉,在哪里听见过呢。
“就在前面的第二栋竹楼二楼。”
“多少人。”
“只有三王爷一人。”
“好,总算是找到了。玡,现在是你,表明你的忠心的时候了。本殿下希望,你能够亲自动手。”
玡?
那么的熟悉的名字,如同孙悟空最为惊惧的紧箍咒,总是在耳畔响起。
福叔的心,不自觉的一紧。
驱动的双眸,透着狭窄的缝隙,不住的飘摇。迫切的,想要看清楚些什么。
玡,玡公子,那个王爷的好友,公主殿下中意的人,当真的没有死吗?
自称殿下,对了,苓岚之内,自称这个称谓的如今只有一人。难怪听着觉得耳熟的声音,是太子殿下。
莫非,王爷白昼所言,却是真的?
果真是那样吗?
曾经的温润如玉,曾经的也是三王府的熟人。
不想,却有那么一日,倒是当真的错位,成了水火不容的对立面。
不,福叔宁愿,那不过是一个同名之人。
墨色的缭绕,甚至是模糊了时间的概念。
迫不及待的等待,矛盾的惊恐着那一刻的到来,只觉得漫长的好似一个世纪。是一个问号过后,无人回复的寂寥。
没有人吗?
或许,这样倒是不错。
没有回答,那个本该已经死了,承载了包括自己等人的数不清的哀悼的逝去。或许这样的沉默,倒是最好的结果吧?的确,正如原本该有的模样,这里根本就不该出现那个人的。
“他……是你的兄弟。”
一圈微轻的涟漪,荡漾入了耳畔。
“玡。”喉间不自觉的窜出了一枚字眼,惹的福叔急忙的捂住了嘴巴。所幸,声音不大,倒是无人察觉。
只是,果然是他。
是那个,记忆中的声音,自己也曾经见过了无数回,难以忘却的模样。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便是,该死。”
“你好狠,那为何,不自己动手?”
“城外的事,你让本殿下很迷惑。不知道还能否相信你,所以,这是你证明自己的机会。”
“要怎么证明,你才肯信?”
“正如你杀了你的那名婢女宁儿一样,本殿下希望,三弟亦丧于你手。是你,亲自动手。相信,费了那么大的气力救你,明明的口口声声说是对本殿下中兴耿耿,你不会让本殿下盼一场空吧?”
“今日,你到底,要我杀多少人?我手上所沾染的血,已经足够的多。”
宁姑娘!
宁姑娘果真,是玡动的手吗?
福叔的心,如遭雷击,骤然一滞。
属下,主子,哼,玡看似那么的高傲的,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不想,温润背后,倒是潜藏着与虎谋皮的心。
“你我之间有一个约定,现在没有追究,不代表本殿下咽下了这口气。其实,本殿下随时都可以……”
“等等。”
“嗯?”
“记着你的承诺,要属下动手,那么属下动手便是。”
“嘿嘿,去吧,本殿下等你表现。”
约定?
玡和太子殿下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看起来倒是还不单单的那么的简单呢。只是可恶,可恨,玡要亲自动手,对王爷不利吗?
怎么可以,怎么能够?
不安分的、不耐烦的动动,想要做些什么。奈何,推推头顶,纹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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