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出现那儿的突兀,好死不死的却是硬着头皮,就那么拄着。像渔夫的鱼叉,将一尾自由,给生生的定在了岩石之上。
心狠,霸道,是它唯一的标签。
只是这一次,不再是鱼儿,而是活生生的人,那么的在乎的人。“宁儿,这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说好的,等本王来救你。明明说好的,你会好好的。你醒来,醒来,你不该躺在这儿。”
“宁儿,你回答本王,不要不说话。”
“宁儿,你怎么那么的糊涂,说了一百遍的危险。你偏偏,还是要执拗的来此。”
“王爷。”一人看不过,正要说些什么。
却被一只苍老的手阻挡。“福叔?”
“王爷心里难受,别打扰他。”
“哦。”
“醒来啊,怎么可以丢下本王一人。”状若疯狂的絮叨,俊逸的面孔,眼泪无声的荡漾。分不清是对自己的喃喃,还是执着的不肯相信某人就那么的走了,一刻不停的呼唤。
“本王好不容易的才找到那么一个人,可以牢牢的占据本王的心,牵挂,无时无刻。”
“本王还等着,等一切结束。向你求亲,要你做本王的王妃,做那三王府的主人。你不说说,最中意在那小竹楼上吹风。”
“你不是说,只是现在……”
窸窸窣窣,
野草与衣衫擦身而过,不安分的作响,是对难得有人烟至此的不舍。
一名家丁踱到近处,行礼。“王爷,在不远处发现一大片足迹,顺着寻找,远远的瞟见,玄色衣衫,锦缎打扮,个个的手里捉着刀兵,似是不善。与在官道上,路人曾经见过的相似。”
“是什么人?”
“不清楚,只是依稀的瞟见,簇拥着一名华服的公子遁去。”
“可看清楚那公子的模样?”福叔事无巨细的问道。
主子在此,回复本不是他的权利。越俎代庖,不是他想当主子的莽撞。不过,实在不愿意,已然的难受的一塌糊涂的某人,再为这些繁琐扰心。
“这,他们骑着马儿,匆匆的离去,只是依稀的看清楚后面人的打扮。”
“人手,该是不少吧?”
“匆匆一瞟,便不下百人。”
“锦绣护卫,逾越百人,苓岚之内,只有一人。大哥,果然是他!”尚罗文承突然的冒出了一句。
“啊,太子……这,怎么会。”敏感的名字,如同一道晴天的霹雳,惹众人炸开了锅。
“当真,是他吗?”
“竟然是太子,那宁姑娘。”
“王爷,会不会搞错?”
“是太子吗?的确,印象中太子的护卫,是那一番打扮。”
“这么一说,倒是是呢。”
“太子殿下,竟然做出这般的事情?”
“是太子杀了宁姑娘吗?”
“怎么会。”
“本王早该相信的,那个所谓的大哥,一而再的作祟,分明的便是别有企图。都怪本王,执拗的揣着那最后的一分期盼,愣是不愿将大哥和那些事情联想在一起。总自欺欺人的以为,那都是巧合,连本王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巧合。”
“宁儿,宁儿,倒是要你以身犯险,去惹那不该招惹的人。是本王害了你,本王早该相信你的。该死的人,是本王才对。”
“王爷,要不要派几个人上去看看,确定下是否当真是那人。”
“不用,宁儿已经用她的命,证明了凶手是谁。这笔血债,本王会替她讨回,一定。”
双膝挪动上前,对于高贵血统的他,着实是难得一见的卑微。弯下上半身,一双拖着膝盖内侧,一手揽着脖颈,小心翼翼的托起了宁儿。一个人的重量,并算不得什么,奈何半撑着站起的时候,却忽而的一阵踉跄,险些摔倒。
“王爷。”
“王爷,让属下等来吧。”
“王爷慢点,没事吧?”所幸,众人搀扶及时。
“不用,本王自己来。”拒绝,是对她无比的在意。她好像是独属于他的珍宝,甚至都不许他人触碰的疏离。画一个牢笼,严实的封住了彼此,那是一个,只有他和她的世界,不许任何闲杂的踏足。
侧首,凑到她的耳畔,呵气如兰。“宁儿。”
恍若一切,从未改变过的秦倪。虽然,触手的冰凉,如同尘封万年的冰山,比常人少了的温度,就好像是冬天深处,从后背衣衫的缝隙,窜入了脊椎骨最后一截的寒意。直直的连累,心儿一阵怯懦的发颤。
嘴角,佯装无事的攀上了一抹弧度,“这里不属于,本王带你回去。”
“小竹楼,你最中意站在二楼吹风。本王带你去,园子里又开了些花儿,正待得你去鉴赏。”
扒拉,
白纸墨字,巴掌大小纸张飘摇而下。
“咦,这是?”福叔弯腰拾起,“危险,走。似乎,是个讯号,会是谁留下的呢?”
“嗯?什么,给本王看看。”
“王爷,您看。”福叔巴结的前凑,将字条摊在眼前。
“这是……不可能,他分明已经。”明显的眼神一变,却又似乎是觉得哪里矛盾,说不出的疑惑。
“王爷,您认得这笔记?”
“是玡。”
“玡公子?怎么会……天牢大火,他不是已经。”
“看来,却是障眼法。”
“这纸条是玡公子写的吗?那么,玡公子非但没死,而且宁姑娘死的时候,他该在身边。”
“宁儿的死,和玡脱不了干系。”
“王爷您是说……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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