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未必受得了,或者说,她的性子未必肯。
而她一执拗,玡,从来也舍不得违背。
“好嘞,玡哥哥最好了。那现在就去?”欢呼雀跃,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双手拽起某人的臂膀,便要离去。
起身,侧目,一桌子的饭菜,几乎没怎么的动。“额,这些,都已经点了,还没吃完呢。”
“就这些,吃什么吃,走,去那什么城吃好的。玡哥哥,这些日子你可都饿瘦了。”
“那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祖宗,非要让我背着,也不肯走路。”
“嘿嘿,去了那小城,我请客,让玡哥哥吃的饱饱的。”
“那说的是你。”
“哈哈,不都一样?走啦,快点。”
“真拿你没有办法。”
小半晌过后,二人立于一座七八丈高的城墙下。
仰首,小篆书写的石制匾额,高悬。
“玡哥哥,你就是一副活地图啊,这么偏远的一个小城,也记得清楚。”路痴,对于能够清晰的辩驳方向的人,总是有着难以想象的崇拜。
“以前,凑巧来过。”
“瑶蓝,很好听的名字呢。”
“好听的名字,并不代表有一个好的过往。”玡的眸子,眯成了两道狭长的缝隙。
“哦,这里发生过什么吗?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些沉重。”
“没什么,你不是饿了。走,去找间客栈吃饭吧。”
“嗯,好嘞,吃好吃的去咯。”尚罗晓涵手舞足蹈,孩子气的蹦蹦跳跳。
玡笑着跟上,忍不住的叮咛。“哎,慢点,别摔着。”
或许,是视线被某个可人儿占据的透彻。
甚至是玡,也没有发现,城墙之上,有几个士兵冲着他们,指指点点。
“看,那两人,有些扎眼。”
“外人,不是本地的。”
“去,禀告大人。”
“诺。”
悦来客栈。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小二,来一桌席,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某人一进门,便是扯着嗓子大喊。
“额,小声点,你倒是一点不担心惹眼?”玡一脸的墨线,急忙小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凑到耳畔低语。
“怕什么,这里又没人认识吾等。”
“好嘞,贵客到,最好的酒席一桌。”小二微愣,转瞬便是撑着大大的小脸,迎了上来。
不知道是因了两人的出众,还是某人那一声嗓音的高调,亦或者人生来对于那些有钱的主儿的挥金如土的好奇,店内三三两两的罗座的十几个客人,皆是停筷,望向了这边。
头疼,到底是惹眼了。
玡有些无可奈何,“有临窗的位置吗?能够看到街道的那种。”
“有,有,二楼雅间,视野方好。一边吃饭,一边欣赏周遭风景,两位果然是雅致。”
“额,带路吧。”
“当然,当然,吾等可是贵客。”
“行了,少说几句,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嘎吱,嘎吱,
几人踏上立刻木制的楼梯,发出有些木头特有的声响,在一片忽然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耶,”尚罗晓涵好玩的做了个鬼脸,然后便是吩咐,“小二,可得要最好的菜肴,钱不是问题。这你先拿着,纯作定金,饭钱另算。好吃的话,还有。”
“呀,一百金,这么多!”小二接过,一看,险些把眼珠子给掉出来。“好嘞,姑娘放心,我们客栈的大厨,可是全城最好的。”
“希望如此。”
“唉,这家伙,还嫌弃不够引人注目。”玡跟在后头,提手拍在额头,满是无力。
忽然的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她来城里了。
楼梯不高,不多时没了踪影。
堂下,忽然的沸腾。
“一百金。”
“五两银子,便足够吃这最好的酒席了。”
“那姑娘,还真是不把钱当钱。”
“一百金,好大的金主,瑶蓝小城,可少见这般的阔绰。”
“你没听他们的口音吗?”
“什么口音,就听的不像这里的。”
“京腔,是苓岚来的人物。”
“呀,京城的人吗?难怪,这么的大方。”
“有看见吗?那个女子,长得标志呢,一点不像普通人家。”
“我看倒是那个紫衣的公子,这长得,啧啧,或许连女子,都不及他长得好看。”
“的确,难以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大地方来的人,当真出众。”
“那个紫衣公子,也不会是什么普通角色。”
“非富即贵。”
“应该是大富大贵,一百金,呵呵,把这店盘下来都差不多了。”
“是啊,好出类拔萃的人物。”
二楼,雅间。
临窗,似乎是玡一贯的风格。
皓首微斜,贴着镂空的万字格栅窗扉,视线竭力的向外瞟去。前后左右,近处远处,不动声色的扫荡。
小贩叫卖,人来人往,一切,和一个小城该有的模样一致。
不温,不火。
不冷,不热。
“喂,你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先看看环境,万一不对,也好逃脱。”
“有那空闲功夫,倒是不如想想,吃些什么才是。难得的来一次城里,得吃的够本。”咚咚咚,
尚罗晓涵提手,曲起手指,在桌案上一阵轻叩。“不过是区区的水曲杨柳木,小城到底是小城,档次高不到哪里去。所幸,比清风客栈,好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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