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来过府上。向吾等询问,大火之中丢了什么物件。福叔,给了他一本册子。”
“所以,那就是症结所在。”
“他查那一场大火,触犯了某人的忌讳。”
“看来,他该是当真查对了方向。”
“我们,得救他。”尚罗晓涵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啪嗒啪嗒,
急匆匆的步履,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来说,的确是有些勉强。
“不好了,又出事了。”难怪,某人一手抵着门边,大口大口的揣着粗气,好似是脖子被人钳制住,已经丧了早已经成为本能的呼吸的能力。
“福叔,怎么了?”不好?
出事?
如针,如刺,如针毡,狠心的戳的桌边的两人猛然站起。同样的清秀而又惨淡的面孔,写满了两个大字,不安!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昨日晚些时候,书韩磊羽畏罪潜逃。刑部大怒,发出统计令,全城缉拿!”
“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倒是真会惹事。”相视,苦笑。
有心帮忙,只是这下,倒是当真的要给她们出难题了呢。
“这下,他当真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咣!
剧烈的金石交鸣的巨响,就好像是路边陡然响起的鞭炮,过分的大的音高,极度的突兀的无措,惊的每一个路过的人,心儿忍不住的一阵颤栗。
雪白而又修长的冷光一线,如同胜似梦境的旅游明地——一线天。横贯天地,只余一线。天生的独特的魔力,聚集万千视线于己一身。
自下而上,缓缓的攀上了一双锐利。
啊,是怎样的一双的眼睛啊。
冰凉如水,森寒淡漠,说不出的疏离,好似要将整个世界,和自己之间划下一道鲜明的不可逾越的界限。“你未免,太欺我东宫无人!”
手腕微动,银线闻歌起舞,荡漾出不可捉摸的无规则纹路。
似是雷雨交加的天空,厚重的乌云浓墨深处,偶尔挤出了身子的雷蛇。是愤怒的咆哮,是桀骜的呐喊,是任性的横冲直撞。如同脱缰的野马,撒开了四只蹄膀,尽情的挥洒着速度带给它的酣畅淋漓。誓要,撕裂所有的阻挡在它们眼前的一切!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一连串的刺耳,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清晰可见的被凿刻出七八道足足有丈许长的裂缝。天知道,若是这玩意儿落在了血肉之躯的身上,会是造就什么样的震撼。
明明是毫无章法的四溢,此刻,仔细一看,却又是暗自合乎着什么特定的规矩。所有的纹路,都是从一个统一的方向,蔓延而出。
就好像是天生的猎手,蜘蛛。从肚子里吐露出的一张罗网。
顺势蔓延,自下而上仰望,七尺有余的精瘦汉子,看来格外的高大。右手几个扭动,斜向后用力一甩。
一条漂亮的银线不断游走,似乎在刻画着一副昙花一现的莫测图案。
嗡……
金属震动特有的旋律,清脆、悠扬而又绵长。毫无章法的银线回归向了一只纱布包裹的遒劲有力的大手,颤栗而出,一串模糊的三尺寒影。如同猛兽示威似的发自喉咙深处的低鸣,告诫着自己被捉住的愤怒。
站定,恍惚,无形中竟是似乎以他为中心,荡漾出了一圈无形的劲气。引衣缼飘飘,秀发飞扬,露出一副刀削的面孔。锐利的眼,如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样,还是那么的淡漠疏离。
好独特的气质,好嚣张的炫耀,他好像一把出鞘的冷剑,锋芒毕露,桀骜不驯!
呼啦啦,
几个飞旋,引的裹身的衣衫呼呼作响。
落地,已然是到了七八丈开外。斜视,那样的一个独特的主儿,到哪里都是如同鹤立鸡群,怎么也无法让人忽视。
“软剑,很稀罕的兵器呢。用的好这种武器的人,在本官的记忆中,不多。你,算是一个。”书韩磊羽的嘴角,攀上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将右手搭在了身后腰部。微张,一条鲜红的长线,惹眼。攥紧,似是唯恐,被他人知晓。
“殿下,你没事吧?”
“啊,青山,你可来了。没事,本殿下无碍。”心,如同是瞥见了灯塔的小舟,忽然的安顿了下来。
扑通,扑通,
久违的心跳,回归的感觉还是引的胸腔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骤然的消失,身体来不及适应的缘故。只觉得有些头痛脚轻,发晕。
微动,后背传来一阵凉意。不要钱似的冷汗,不知不觉中竟已经润透了单薄的绸衣,狼狈的贴在了自己的背上。丝滑柔软,本是丝绸最讨人心的标签。然而此刻,他只觉得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好死不死的来回徘徊。
两个字,难受!
“青山,你来的正是时候。他上门寻衅,刺杀本殿下。不必留手,竭尽全力杀了他。天赐的机会,没人会说三道四。”尚罗无双,起了杀心!
“诺,殿下。”青衣汉子点点头,冷眼睥睨,全部的注意力都定格在了不远处的一抹玄衣。
“青山,葛青山?你便是太子殿下麾下,排名第一的护卫吗?功夫不错,只是这是我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你若要阻拦,便只有死路一条。区区的这点微末,可阻不住我。”
“狂妄,死去!”自下而上手臂一提,银线如蛇,吞吐着危险的信子,骤然扑了过去。
蹭,
冷风刺骨,书韩磊羽微微侧目,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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