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丞相,吾等定当万死不辞。”
众将一凛,匍匐一片。“多谢丞相!”
“多谢丞相!”
墨色里,沙沙的脚步声渐远。
本就是没有多少人肯驻足的贫瘠之地,在这浓郁的墨色笼罩下,渐渐的恢复了宁静。距离小巷子客栈不远,不知名的小巷,暗处传出了几声抽噎。
“我可怜的孩子。”
“承志,承志,是娘亲不对。”角罗,若是不注意的话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里还个人。光线很暗,只能够依稀的分辨出是一个女子,整个人发冷似的蜷缩着身子团成一团,像极了被欺负了躲在暗处哭鼻子的小孩。
“方才当是带着你一道出来的,娘亲不该让你一人留在客栈,呜呜……承志,我的承志。”
“娘娘……小皇上他。”十来条长长的影子成林,如一座森冷的牢,将她死死的围住。
“娘娘。”
“娘娘,无论如何,小皇上当是无恙。”
“是呀,丞相不会伤害小皇上的。”
“要不,娘娘吾等回去吧,只要回去了,丞相自然会将小皇上还给娘娘的。”
“丞相位极人臣,只是他到底是会忌惮娘娘和小皇上的身份,他不会胡来。”
“丞相的做法是有些气人,然而不得不说,本就该是如此。娘娘不属于外面,本就该是回去的。”
仰首,不知道是否因了周遭的墨色的对比,一副素颜竟是透着渗人的白。
“回去?回到那个金丝的牢笼?”明向虞菲冷冷的道了句,牢笼!
多么的沉重的词汇;
多么的森冷的词汇;
多么的直白的词汇。
原来在她的眼里,那人人羡慕的皇宫的繁华,其实不过是……
“额,娘娘。”
“处心积虑的带着承志逃离,便是不想他一出生便是重蹈我的覆辙。只是如今……唉,看来还是逃不脱玡的掌心。”明向虞菲的皓首再度的垂了下去。
“娘娘,要不,吾等回去吧。”
“是呀,事已至此,娘娘您也是放心不下。”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我知道玡是吃的我死死的。我会回去,然而,却不是现在。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我不可以回去。”明向虞菲拒绝了,想也没有想便是冰冷的拒绝了。
“可是娘娘,刚才的短暂交火,吾等所剩下的人手不足二十。吾等,还能够做什么?”
“对呀,即便是自保,凭借区区的这几个人手,属下只是唯恐无法护卫娘娘周全。”
“什么时辰了?”
“现在,该是寅时堪过。”
“哦,还有三个时辰才是巳时,时间过的真是慢的紧。”明向虞菲点点头,暗暗的道了句。“城外,什么情况?”
“盟军在距离城东边际防线不足一里的地方阵列,打着公主殿下的旗号,看人数怕是狼顾和基设九歌的人马悉数到了。”
“人山人海,延绵的十数里,极目看不到尽头。”
“盟军这一回看来是下了决心,他们是当真的要将攻打京都了。”
“他们是来真的。”
“我知道他们是来的真的,正因为是真的所以才会有机会将秦暖送到大司马的身旁。她就是扎在了大军心脏的毒刺,眼下,便是等着她发挥作用了。她服下了龙魂练就的丹药,那是致命的毒,能够悄无声息的置大司马于死地。”
“娘娘,您就那么的相信太子天吗?”
“是呀,莫说那药是否有此奇效,单单是他狼顾的太子身份。谁能够确定,他是否会为了吾等而去对付他们的重臣大司马呢?说不得,那药根本就没有给秦暖服下。”
“就是,这个人,真的值得相信吗?”
她的回复总是那么的坚决,像是数学上早已经经过了千百次的认证的公式,完全的不需要去探寻可用与否的必要。“太子天一定会做,只因他是狼顾皇室的一员。”
“就凭这?”
“是,就凭这,对于狼顾皇室而言。大司马是否当真的有造反的心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权倾朝野令皇室忐忑,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实力威胁到狼顾皇室,而一旦若是大司马建下了灭掉花月的奇功,大司马的权势和名声将达到难以企及的巅峰。到了那个时候,狼顾皇室怕是看待他要比敌人还要来的警惕。”
“功高震主?”
终于有人跟上了她的节奏,明向虞菲点头赞许。“没错。”
“这便是娘娘做这一切的缘由?甚至不惜,将公主殿下送还给了盟军?”
“是。”
“这太冒险了,万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盟军的两颗心脏,大司马和安九爷是不得不面对的人。而大司马对于自身的安危一向谨慎的紧,要他的性命的话,这是唯一的法子。”
“如若分毫差错,这无异于将花月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剩下一个京都的花月,早已经在深渊沟壑。”
“这……”
“可是,娘娘。”
“娘娘,您这是在赌。”
赌!
一种并不被道德所容许的游戏,一种完全的侥幸心理作祟的投机,一种根本谈不可靠的博弈。
而把一邦的命运,用这种方式来决定前程的话,这,根本就是一场儿戏!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知道玡在意这分疆土。我更知道,自己是不该帮忙的。只是,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丧了一切。既然他想要的话,那么我便不允许任何人损了他的江山。赌,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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