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既是来了为何不现身?莫不是,倒是还不敢见人?”中年汉子扯起嗓子大喊,俨然的是个能够做些主的人物,虽然面孔已经有些丧了血气,却是如旧的维持着镇定。“都乱什么,镇定,坚守自己的岗位。”
“是……大人。”
“大人。”
“好生大的气魄,像极了做主子的人物。难怪,敢于私自违抗军令,擅作主张。”
“然而按照军规,不服从命令者,当斩;
以下犯上者,当斩;
擅离职守者,当斩。
只此三条,汝已是死不足惜。”那条响亮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字一句,如针如刺,它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让人难受,让人难堪,让人坐立难安,让人胆战心惊。
“额……汝,汝是何人?”咕噜,
中年喉咙滚动,咽下了一口唾沫。
若说方才他是有些害怕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看着他一副全然的铁青的面孔,俨然的是已经彻底的丧了方寸。
来人不见踪迹只闻其声,然而那声音恍惚的带了魔力,能够轻易的看穿了一切。仿佛执掌生死的判官,举手投足之间笔墨挥舞,便是能够清楚的辩明一人的善恶是非,从而下达无上的判决。
“执迷不悟,抵抗禁军,更是其罪当诛!”
“汝……汝究竟是谁?”
“大人,这声音?好像是。”
“哼,这才是多久没见,倒是连本官也忘却了去?难怪,当初倒是敢违抗军令,私自逃离。”
“啊,丞相大人!”中年惊呼,眼珠子几乎是要跌出了眼眶。
左右拱卫之下,即便是昏暗的烛火却是如旧的遮掩不住走进了门扉的紫衣,他仿佛是天外的来客,携一身的光彩,直是令人不住的觉得比不上他。
“参见丞相。”
“参见丞相。”
“参见丞相。”
一楼、二楼,人丁如同被收割的麦子潮涌似的矮了一截,毫无例外。
啪嗒,啪嗒,
木质的地板上,回响着玡的步履。
自从进了客栈,他便是径直的走向了人群,半点的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丞相小心,他们。”随行切切,赶忙跟了上前。
对于一群前一刻还是剑拔弩张的家伙,或许是也唯有玡才敢毫无顾忌的自顾自的走向前头吧。
“护卫丞相。”
“跟上。”
“亏得汝等还认得本官。”
“小将有罪。”
“既知有罪,当初为何要逃?本官的命令,怕是指挥不动汝等了呢。”此刻,玡已经踱步至于中年的身侧,自上而下的角度睥睨,本就是跪着的某人更显得卑微。
“小将不敢。”
“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本官倒是疏忽,想不到汝等却是藏在了此地。也是难怪,耗费了那般多的气力,却是寻不到汝等的蛛丝马迹。”
“所幸,倒是要多谢了鹤临天的跑堂。”
“跑堂?”中年怏怏的抬起头来。
这才是瞟见,一名布衣的小斯正提个食盒跟随在几人的身后,左顾右盼的瑟缩着身子,一副被吓破了胆子的模样。
“呵呵,汝等方才不是询问本官,为何要对这里这般的重视吗?甚至于,不惜调动大量的兵甲,也要放下一切赶来这里一趟。”玡笑笑,微微侧目向着身后的随从说道。
“鹤临天的吃食可不是寻常人会吃的起,至于送上门的,这城西的一间小客栈里住的客人更不会有这份财力。唯一的一个解释便是,这住在这里的客人很不一般,地位尊崇、养尊处优,之所以住在这里不过是掩人耳目。”
“更关键的是,所点的皆是流食以及易消化的食物,这更让本官起了怀疑。”
“即便食材再好,寻常人也不会是这般的吃法。”
“然而当这一切联系在一起的时候,遮掩的迷雾便是渐渐的被揭开。”
“这,难不成住在这里的是?”
“丞相的意思是?”
“去告诉娘娘一声,就说是鹤临天的吃食到了,还热乎着呢。这得快些的吃才是,不然一会凉了,唯恐小皇上吃了会龙体不适。”脚步,还在继续。
“啊,小皇上!”
“娘娘!”
随从却是皆目瞪口呆,一个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住在这里的,竟然是太后娘娘!”
“大人,娘娘她……不在。”
“确定不在吗?”玡只是笑笑,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一步,两步,三步,跪了一地的人群里行走,更像是那立在麦田里的稻草人一样醒目。
很快,玡便是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大人,您不能够上去。”两个汉子缓缓的站起身来,提刀交错一拦。
咣当,
金属特有的狰狞,刺耳。
“拦路者,死。”
“额,死……。”
“丞相。”
“这,可是。”
尖锐而又沉重的词汇,如同泰山压顶似的砸的几人一阵头重脚轻。正是这发呆的空档,玡足下轻轻一碾,施展了一个梯云纵,已至二楼走廊。
“啊,丞相上去了。”
“丞相,不可以。”
“丞相,您不能上去。”
“丞相。”
咣当,
玡不听,如入无人之境的快速走动着,一扇一扇的将雅间的门扉推开。
这间,空荡荡的没人,不是。
这间,亦是没有人。
这间,皆是些兵甲器具摆设,不可能是主子们住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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