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卷似笑非笑地,抱着手臂靠在门上,冲他扬了扬下巴,“真是别人骗了你?还是你自己动了心?”
戚少商站在电梯前,头也不回道,“我也不知道,你先给我找到他再说。”
☆、十六
半个月后戚少商接到雷卷电话,“找到了。”
“好,我就过来。”戚少商挂了电话,显示器上不知从哪冒出来七八个小号堵着他和顾惜朝的号,纠缠着非要打一架。他本来双开就觉得很孤独凄凉,还要时不时的冒充顾惜朝打几个字稳定军心,显得他还在一样。
被这样稀里糊涂的约架当然心情不好,雷卷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刚放了个无量把这群菜鸡都睡住了,正想一刀一个上去砍了,电话来了。
出门前他那两个号还在被围着打,战斗状态不能退出游戏,戚少商就点了挂机勾了自动反击走了。
到雷卷家的时候他正在泡茶,茶几上放着个牛皮纸袋,见他来了用下巴点了点。
戚少商坐下来打开纸袋,首先看见的是一叠照片,近照。
照片上的年轻人是他熟悉的模样,车上,路上,小区里,停车场,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永远都是一个人,初春的寒风里裹着件羽绒服,帽子扣在头上,露出挺秀的鼻尖和好看的下巴,那么漂亮的嘴角微微抿着,看起来戒备又疏离。
雷卷见他不看后边的资料,盯着几张照片看个没完,眉毛挑了挑。从他查到的资料看,这个叫顾惜朝的年轻人实在没有骗他兄弟的理由,人家犯不着,倒是他兄弟一副老房子着火没救了的样子,他这回八成是造了孽。
戚少商盯着照片看了个够,才仔细地放在一边看起了后边的资料,姓名年龄出生籍贯教育经历工作经历家庭状况社会关系,雷卷把顾惜朝查了个彻底,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孩子。
父母都移居海外,没有别的亲人,国内就他自己,跟父母关系冷淡,很少联系。社会关系简单到令人吃惊,除了工作同事没有任何私人交往,没有女朋友,也没有男朋友。
这样的人,他就是把他弄死了毁尸灭迹扔在哪,可能三个月五个月都不会有人报警。
看着资料上的工作单位和住址,戚少商慢慢露出个微笑,把袋子装好拎着,对雷卷道,“谢谢哥,我先走了。”
雷卷瞥他一眼,挥了挥手,“走吧,别太欺负人。”
戚少商笑了,怎么会,他又不是坏人。
资料上说他中午通常会在研究所的食堂吃饭,然后在宿舍休息,只有晚上才回家,天气好的时候骑单车,不好的时候搭公车,很少开车,他那辆豪车一年有三百天都在车库里生锈。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引人注意,戚少商坐在驾驶位上看着对面研究所的大门,下班时间刚到,人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十分钟后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顾惜朝扣着帽子的身影,没推车,看来今天打算搭车走。
戚少商绕了一圈来到公车站,他正好走到,在他身边按了下喇叭,顾惜朝停住了,看着车窗后他的脸,往后退了一步。
戚少商道,“上车,这里不让停车。”
顾惜朝又退了一步,戚少商眼睛眯了起来,“别逼我下去抓你,大街上不好看。”
下班时间人来人往,戚少商把车停在这已经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顾惜朝见他解开安全带真的要下来,眉头皱了皱,过去打开车门上了车。
戚少商扫过他系安全带的手,嘴角轻笑,带着他去了家烤肉店。
反正问他也是随便,戚少商选好坐径自点了菜和酒,顾惜朝一直不说话,他也不着急,总有他说话的时候。
酒菜都上来,戚少商脱了外套卷起袖子烤肉,给他和自己都倒了酒。
顾惜朝也脱了羽绒服,羽绒服里边是件黑色连帽衫,两层帽子压的他头发有点乱,略长的刘海垂下来,不抬眼的时候看起来漂亮又温和。
见他给自己倒酒,顾惜朝皱眉道,“我不喝。”
戚少商没理他,52度的白酒给他倒了一满杯,足有二两。
闻着酒气顾惜朝往外推了推,戚少商看着他的手,端起杯,“那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不该罚酒?”
顾惜朝自知理亏,“你可以罚点别的,我真的不喝酒。”
“我只想罚酒。”戚少商重重地咬在只想两个字上,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半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你们帮那些人他妈天天跟爹死娘改嫁没人要了的孤儿似的跟我要人,英绿荷那个疯女人逼得我电话都换了她居然找到我家里来,她他妈那么能耐怎么就没把你找出来?我他妈被烦的头都要秃了。”
“你不喝酒?你对得起我?”
他就那么端着杯直直看着,一直逼迫到顾惜朝把酒端了起来,这才缓了缓,“干了。”
“就这一杯。”顾惜朝道。
戚少商仰头一饮而尽,翻过手示意,“由得了你?”
顾惜朝垂下眼,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二两的杯子着实不小,那么多酒进到肚子里,火辣辣地灼地他胃疼,连喝了半杯水把酒气压下去,顾惜朝把酒杯往前一推,“行,你说喝多少,我陪你,我今天舍命陪你,只要你高兴。”
“你说的。”戚少商半点没有客气,又给他满上,“先喝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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