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烈看着江问语,生硬地接了句:“没有。”
江问语笑了笑以示安抚,说:“那些话不记得也没关系,你待会儿打球的时候问一下石昊和阮非竹,问问他们觉得你物理为什么学不好。”又补了句,“如果你记得的话。”
江问语真心说的话他不信,这次刻意暗讽了句夏烈却没听出来,只是疑惑地说:“我们没约阮非竹。”
江问语笑得神秘莫测的:“你去了就知道。”
阮非竹真的在。夏烈真觉得江问语是藏匿d市的顶级侦探了,不然怎么什么事都门儿清。
夏烈接住石昊抛来的球,和阮非竹打招呼:“非人,你怎么来了?”
阮非竹开玩笑:“来光合作用。”
阳光的确正笼着阮非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晴朗辉煌。石昊看着他笑着接话:“作用出一身糖,特甜。”
夏烈几步进了场地,边运球边喊:“非人你要不要一起打,打篮球长个儿。”
石昊上前弓着腰防守,反驳道:“他又不矮,不需要长。”
“你一一米九的说人不矮,”夏烈往后一步,跳起来投出了球,“什么意思啊。”
阮非竹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挥了挥手中的生物书说:“我不打。我边背生物边看你们打就行。”
“看多没意思啊。”夏烈又投进一个球,“靠,我想起我昨天生物作业还没做。”
“打完球做呗,我物理作业也还没做。”
听石昊提起物理,夏烈想起了江问语的嘱咐,问:“对了日天,你说我物理为什么这么垃圾?”
“啊?”石昊有点懵,“你不懂那些知识点?”
“不会吧,我觉得我都懂了。”夏烈又问阮非竹,“非人你觉得呢?”
“什么?”
“我物理为什么这么差。”
阮非竹放下书:“做得少?想得少?以为自己懂了其实都是半懂?其实不太有‘半懂’这种说法,要么懂,要么不懂。”
石昊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夏烈还在想阮非竹说的话,应得不太认真:“随口问下,总得弄明白吧。”
“噢噢噢——”石昊夸张地喊,“烈爷,这不是你风格吧。”
夏烈愣了:“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刚刚良心发现了。你不是一直说‘物理强由物理强,清风拂山岗’吗?”石昊记得很清楚,因为阮非竹科普过他原句出处,“是不是刚刚江哥和你说了什么?”
夏烈反应了会儿“江哥”是谁,问:“你们现在怎么都叫江问语‘江哥’?”
石昊反问:“不然你叫什么?江老师?”
夏烈理所当然:“江问语啊。”
石昊服:“烈爷牛逼。”
夏烈莫名其妙,早先这群人不都是叫“江问语”的吗?他又喊阮非竹:“非人,你叫江问语什么?”
阮非竹坐场边,依旧听不太清楚:“什么?”
石昊截过话头:“他肯定叫江老师啊,你别带坏他了。认真打球啊。”
夏烈并没有从石昊和阮非竹的答案中收获什么。他觉得要么是自己太愚钝,要么是江问语教育水平有限,不然为什么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自己丝毫不得学物理之法呢。
但另一方面夏烈又发现,虽不得其法,自己确确实实开始思考起“怎样学好物理”这个自己以前全然不屑的问题。真是惊悚。
难道江问语的目的就是让我开始思考,而不是一蹴而就地找到自以为的答案?
江问语就是靠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撩拨得我开始思考?
撩拨大法?
连日的降温终于带来了一场大雨。每逢下雨夏烈的上学就变得艰难,因为要穿雨衣骑自行车,视野受限,路上的交通也会比平时混乱些。
这些同时也会增加路上的时间。然而夏烈并不会早起,甚至还会起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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