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
台风和雨水送走了夏天,也让秋天湿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等到天高云淡、空气干燥的时候,阿惑却变得湿哒哒的。
他到了孕后期,肚子挺得像山,更富母性,也更加yín_dàng,他变得不安又患得患失,总要康之搂着抱着,康之不亲就掉眼泪,康之一亲后穴就开始泌水,他们不能做爱了,痒得烧心时他要哭,康之用手帮他纾解,他舒服了,爽极了也哭。他讨厌自己这样软弱缠人,讨厌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却总要自怨自艾的状态,康之安慰他说是激素分泌的结果,还说他知道阿惑平时不会这样,他说他的宝贝是一个坚强又自立的人,康之这样夸他,阿惑反而受不住,回想起刚在一起那会儿,他觉得自己也没少掉眼泪,他认为自己不像康之说的那样好,怕康之喜欢那样的人,又哭了,康之一点点吻掉他的眼泪,笑着说“好咸”,然后把他眼中发出来的大水全渡回他的身体。
阿惑夜里会被宝宝闹醒,很崩溃,和宝宝生气,气过了觉得不应该,又生自己的气,被康之在半睡半醒之间轻柔地拍拍肚子,再想气也气不动,一边感动一边替康之惋惜,康之那么温柔那么优秀一个人,怎么运气这么不好,遇到爱发脾气的自己。困顿涌上来,他想,要对康之更好一点才行,最近都没什么心思关注康之的情绪,他的小雷达被紊乱的激素弄得失灵了,只顾得上自己。
康之其实很焦虑,阿惑的肚子越来越大,手术的日期也就越来越近。他预设的方案是剖开肚子,把子房和孩子一起摘出来,避免子房大出血,这样能逃开很大一大部分的失败风险,但整个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95,康之很怕那5的概率发生。手术一旦失败,孩子可能保不住,大人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康之最不能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不敢想,但他又不得不想,如果手术失败,他要承受什么,所里其他有希望活下来的流浪汉要承受什么,实验还要重复多少次,还有多少人会死,黎明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他是相信科学的人,却往办公室请了一尊佛像。有些事康之真的无法左右,他给不了自己寄托,只能求佛保佑。他甚至想,只要阿惑和孩子平安,他怎样都无所谓了,搭上一条命也要把黑暗扯开。
康之在工作的时候几乎不笑,绷得很紧,回家之前却要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调整表情,阿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总能捕捉到康之情绪的变化,他自己的情绪已经很不好,康之不想让他更难过,他让阿惑相信手术一定会成功,尽力让他保持在最轻松的状态。
陈广平很担心康之,他说弦绷太紧会断,别到时候康之自己先倒了,那就真的没有人能做手术,康之觉得他说得对,试着开解自己——慢慢地,他也想通了,不知道到底是释然还是疯魔,他把阿惑宠成了一株纤细的苗,以永生永世的爱意浇灌。康之不再吝啬任何的表达,清醒时也要重复很多遍“我爱你”。他是理智的人,对自己做过分析,他知道收不住的也不全是爱情,他爱的不单单是阿惑这个人,“我爱你”的“你”是阿惑,是孩子,也是康之自己的信念和底线,阿惑于康之的意义早已超过爱人。
在阿惑妊娠三十多周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乳晕凸了出来,rǔ_tóu又红又硬,蹭在睡衣上有刺痛感,胸口也总是发涨。他记得谈老师说过,孕期rǔ_fáng会发育,生产前后他还会分泌奶水。他觉得有些羞耻,疼了也不敢和康之讲,等康之出门工作,他解了睡衣,小心翼翼地摸到胸口,只是抚摸痛感不烈,他试着把rǔ_tóu附近的肉握到一起揉搓,不小心抓的力气大了,胸口像被几百根针扎着,又像刀尖刺挑开皮肉,他的眼泪一下子飙出来,收都收不住。阿惑哭了半天,抹抹眼睛穿好衣服窝在沙发上等康之带午饭回来,他有点委屈,一委屈就想康之,想到康之更委屈了,他不是不想给康之生孩子,也不是不想给孩子喂奶,就是觉得康之在他身边他就不那么疼了,但是康之上班去了,康之不在家。他给自己放了一部电影,看电影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隔着衣服去碰那里,一碰就疼,他又收不住手,不小心就红了眼。
康之回家,看阿惑像哭过,搂在怀里哄着问怎么了,阿惑抵不过他的耐心,指着奶尖喊疼,康之解了他的衣扣,先是认真地看,然后扶着男孩的大肚子俯下身,把奶头含在嘴里吮吸,他一开始只是用两片嘴唇夹着艳丽的小珠轻抿,渐渐地,湿滑的舌头探出来,绕着整片乳晕打转,阿惑被舔得痒,哼哼出声,忽然康之就瘪了腮帮嘬起来,像小孩吃奶那样猛力地吸,阿惑双眼一黑,痛过之后整张脸都被泪水浇透,疼是疼狠了,后穴却不争气地分泌出黏滑的液体。
阿惑先是没出奶,康之每天都给他按摩,用手揉完了就上嘴吸,吸着吸着,他胸口畅通了,乳白的液滴落进康之的口腔。通乳之后,阿惑试着给自己挤,好不容易狠心闭眼,两指一掐,太阳穴和心脏都突突跳,他把疼忍过去,低头看,rǔ_jiān只沾了一点点透明的白,奶液只够堵住乳孔,积不成一整滴。最后还是等康之回来,才把胸口堵的奶水清出去。
三十五周开始,阿惑的肚子开始频繁赘痛,痛感比胎动的感觉强些,但不及胸口的疼,他只是撒娇似地抱怨,康之却认真地提前了手术,在胎儿满三十六周的时候,扶着阿惑上麻醉台。
康之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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