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拿出伞,撑了开来,准备往学校走,看了看旁边的人,主动开口问道:“一起走吗?”
“好。”苏湫吟十分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伞,示意她跟上。
江晚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苏湫吟道:“苏湫吟。”
江晚晴道:“我叫江晚晴。”
苏湫吟没看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这一笑却让江晚晴看呆了。她比苏湫吟矮一点,两人在同一把伞下,因此离得极近,侧脸看去,苏湫吟的皮肤白皙细腻,鼻子高挺,眼神本一直是淡漠的,那一笑,眼眸一弯,却好像把阳光也吸了进去,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
意识到某人的脚步慢了,苏湫吟停下侧头看她,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住哪个区?”
“c区”
“那看来我们同路。”江晚晴笑眯眯地跟上前,手自然而然地挽上了苏湫吟的臂弯。
苏湫吟低头看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到了宿舍楼下,苏湫吟收了伞,江晚晴刚想道声谢接过来,却听苏湫吟说了声“走吧”,然后就打算直接往楼上走。
江晚晴有点懵:“哦…你,你是住几楼呀?”
苏湫吟回头看她:“我们难道不是一个寝室?”
“哦…”江晚晴点了点头,但明显还没反应过来:“不对不对,诶?等等,你叫什么来着。”
苏湫吟站在楼梯上,一只手拎着那把伞,另一只手的手臂撑在栏杆上,整个人靠着扶栏,表情有些戏谑的意味,一字一句道:“苏,湫,吟,苏轼的苏,三点水加上秋天的秋,吟唱的吟。”
江晚晴宛若晴天霹雳,早该认出的啊,学校明明提前发了宿舍以及舍友的信息,苏湫吟,谁能想到在公交车上捡到的路人居然就是自己的舍友!而且照片甚至没有真人的十分之一好看啊!
所以苏湫吟是早就认出了自己对吧,想想刚才自己都做了些啥:被未谋面的舍友看见自己在公交车上睡着的蠢样,对舍友进行了极下流的“埋胸”行为,与舍友面面相觑一个半小时愣是没有认出对方。
江晚晴心中默默流泪,说好的要给新朋友留下好的印象呢,只留下了比较蠢的印象吧。如果苏湫吟能听到她的心声,一定会说,正解。
最后那个罪魁祸首粉色大箱子是被苏湫吟拎上了四楼,理由是苏湫吟说自己力气比较大,于是江晚晴看着苏湫吟单手拎起18寸大箱,轻松走上四楼,而她自己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江北大学在江北省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学,不仅师资力量雄厚,住宿环境也是相当优越,和一般的大学不同,江北大学的宿舍除了独浴独卫,空调热水器外,每间宿舍仅住两人。
推开门,宿舍被打扫的很干净,几乎没有积灰,门的左右是两个大衣柜,往里走,左边是木制的上下铺,通往上铺的楼梯是木质台阶,床板都是空着的,右边是两个并排的书桌,架柜空着,桌面显然被人擦过。
“这么干净?”苏湫吟把江晚晴的箱子往旁边一推,摸了摸桌子,把自己背的包放了下来。
“好像是学校安排学长学姐先打扫了一遍。”
江晚晴将箱子打开,苏湫吟看了一眼,光是衣服就占了箱子的一半,剩下一半则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玩偶、书、杯子、塑料袋包着的鞋子…
而苏湫吟自己其实没带什么,一台电脑,几件临时换洗的衣服,就足够了。
两人同着一起去买了些生活用品后,苏湫吟找了个约饭的借口就溜了。体验学生生活的感觉的确不错,但她又不是真为了“上学”而来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与接线人的联络点才是,看了看收到的消息,秋叶酒吧,挺文艺的,又有点奇怪的感觉,苏湫吟总觉得自己可能会认识这个接线人。
秋叶酒吧离江北大学并不远,每个大学附近总有那么一条小吃街,弯弯绕绕、肮脏不堪,却也总是热热闹闹,每到晚上就会有大学里的学生来吃些宵夜,逛逛街。西街就是这么一条普通的小吃街,只不过它更加复杂,几条小巷横纵交错而成,一不留神就走岔了。秋叶酒吧则在其中一条巷子的最深处。
现在不过下午五点,太阳都还没下山,西街自然也不热闹,冷冷清清,只有一些垃圾还留在地上。苏湫吟双手插在口袋里,走的分外悠闲,左看右看,留意着路过的店铺,大约逛了一个小时,把这片区域都看了个遍,才在一条两人肩膀宽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那个酒吧。
木质的牌匾,青石的墙面,风雅且别具一格,若不是牌匾上有酒吧二字,真叫人以为是书店之类文雅之地。酸绉绉的风格,简直不要更好猜到是谁,苏湫吟心中腹诽。
刚推开门,一个服务员正在拖地,看见她愣了一下,提醒道:“你好,现在还没开店,我们七点才开始营业。”
苏湫吟摆了摆手:“没事,我找你们老板。”
服务员道:“老板今晚不知道会不会来。”
苏湫吟道:“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说着摸出了手机,找个吧台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拨了个号码,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醇厚动人,宛若清泉滚落寒石。
苏湫吟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向来冰冷锋锐的脸也变得柔和了。她道:“老哥,我在你酒吧,现在。”
“嗯,本来该派个人来接你,不过想你不喜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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